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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舟心障太重,而太史太驕傲。”容楚笑容淡淡,幾分傲氣幾分從容,“他們相遇得越早,開初越美好,後路,越有變數。”
“文四愚鈍,不明白主子意思。”
“扶舟就算已經動心,但心障未解,此刻必然還未明白他自己的心,他自己都不明白,如何能給出一個清晰的態度?”容楚懶洋洋地笑,“而太史闌何等驕傲?她不動心便罷,她如果稍稍意動,略有表示,然後遭遇李扶舟的猶豫或退卻……你猜,她會怎麼想?”
文四想了想,驚得眼眸都大了一圈,“主子,您是故意讓他們單獨相處的!”
容楚笑而不語。
文思瞟一眼自己主子,心想這人少年時狡詐如狐,無比難惹,朝廷人人退避,這些年退出朝政,韜光養晦,原以為時光沉潛,多少會讓他厚道點,沒想到,骨子裡奸詐陰險,早已修煉得更勝一籌。
“屬下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沉吟道,“您早已發覺了,太史姑娘似乎對扶舟更有好感,如果您此時強硬地留在她身邊,隔絕她和扶舟的進一步交往,那麼她會憎厭你,連帶對扶舟更加嚮往,因為想象的事物,總是越想越美好的。”
“對一個人的排斥,也會導致對另一個人喜歡的加深。”容楚笑得似乎有點無奈,“她倒未必排斥我,但是我如果不讓她和扶舟接觸,我很擔心她會真的將他想得過於美好,最後遭遇迎頭一擊。”
文四瞟容楚一眼——說得真好聽,真體貼,真的是這樣嗎?
容楚對屬下腹誹的眼光毫不在意,託著下巴,憂傷地悠悠嘆息,“哦,當然,我也擔心扶舟和她隔開後,經過一段時日,想通了,想明白了,真的放下一切來追逐她,再加上她對他這種性格的天生好感……到時候,嗯,八成一拍即合。”他一攤手,“這可不行,我不同意。”
所以要在李扶舟還沒想通,還沒能完全放下的時候,把他塞到太史闌身邊,讓太史闌在萌芽階段,就明白李扶舟的猶豫和不安?
文四嘆了口氣,覺得和主子做情敵,真的不是件愉快的事。
不過……
“主子,難道這次你真的動心了?”文四笑得曖昧,有點不信的模樣。
容楚不答,半晌悠悠道,“我一直有點遺憾,她沒能第一眼喜歡上我……”
文四笑得嗤之以鼻——哪,真的第一眼愛上你,你保準不要。這樣被扔出去的女人還少嗎?
不過……嗯,懂得計較,下陰手去爭,終歸是好兆頭,最起碼說明這主兒還是在意的。麗京老夫人日夜焦心的事情,好歹有點眉目了,這位主兒再這麼散漫下去,苦的是他們這些貼身屬下,天天被老夫人催魂奪命,不停地打聽他有沒有女人,怪他們沒給主子拉皮條……
文四也悠悠嘆口氣。
好容易似乎看中一個,不過現在看起來,高難度啊……
容楚卻已經低頭去看文書,似乎也沒將剛才的遺憾放在心上,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北嚴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容楚道,“前陣子進入澇季,我想起當初命人修建的沂河壩,便讓人去看過那壩,回報說一切如常,就是當初的水位標杆,都已經沒了,所以沒能查出準確水位,只說今年水位不低,只要沒連續大雨,應該不會有事,不過最近……雨勢很大。”
“主子不必憂心。”文四道,“水位竿有可能被漁家拔走。至於沂河壩,去年剛剛進行加固,今年絕不可能出問題。”
“正是這樣我才奇怪。”容楚道,“去年剛剛修築加固的堤壩,怎麼沒發現水位標杆沒了?發現沒了為什麼沒有補充?他們到底好好加固沒?”
“不至於吧……”文四也驚了一驚,“北嚴多水患,加固堤壩是必須要做的事,否則一旦潰壩,死傷無數,這些年好容易作養起來的良田都會被毀,十年辛苦毀於一旦,誰擔得起這樣的責任?”
“去年沂河壩加固工程,北嚴府上書請求撥銀,戶工二部稱因五越局勢緊張,正在調工遣銀,銀庫不足,先是要拒絕的,是我上書請求,戶部才撥了一千萬兩銀子。”容楚冷冷道,“如果有人敢在這銀子上做手腳……”
文四的臉色也變了,想了想,終究搖了搖頭,“不應該,這事幹系太大了。”
“不要小瞧人的貪慾。”容楚沉默了一會,低低道,“她正在北嚴,扶舟又被調走……看樣子,我得去一趟了。”
“可是您需要在這裡絆住喬大人。”文四苦笑,“這段日子如果不是您一直絆著她,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