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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身後一陣沉默,容楚還是在笑,就是笑容似乎有點奇異,邰世濤在一邊瞟著,心想從來都被女人捧在掌心怕凍著的國公,這次有沒有覺得挫敗呢?
隨即又想姐姐真是變化大,不過他喜歡。
“你怎麼性子這麼硬呢?真是不可愛。”一陣沉默後,眼看太史闌真的一瘸一拐向前走,容楚還是開口了,“哪,我想你是不願欠人情的人,也未必稀罕我獻媚是不是?你應該喜歡公平,那麼,你做到一件事,我就派人幫你找人。”
“什麼事?”太史闌回身,她不求人,但不代表一味莽勇。
容楚對她招招手,太史闌沒啥表情的過去,容楚傾過身子,咬耳朵,“你來遲了,花潮鬥豔已經結束。先前我答應過,鬥豔勝者,可以向我提一個我做得到的要求,不過現在這個勝者我不喜歡,不想答應她任何事。不如你去贏了她,便可以隨意要求我。”
“比什麼?”
“才藝,刺繡。”容楚笑得有些可惡。
刺繡需要時間,向來不是女子才藝之比的專案,但是容楚實在不想讓那堆女人有空對他送秋波表衷情,乾脆要求“女子四德,前三德安州閨秀已經讓我大開眼界,那便考考最後一德吧。”
不過……
容楚眼睛微微向太史闌斜了斜,笑容看起來越發誠摯。
用腳趾看她,她也不像擅長女工,別說女工,凡是才女擅長的一切東西,詩詞、歌舞、曲藝、樂器……只怕她都不會吧?
他倒是想知道,她到底會什麼?
他還想知道,這個一看就非常堅執的女子,她要爭就必定要贏,但她用什麼方式贏?
不得不說,雖然她的性子真是很不可愛,但也真的……很容易挑起男人的挑戰欲。
太史闌才不理他古怪的笑容,她對“刺繡”兩個字也皺了皺眉,這玩意,給她八輩子也學不會,她也絕不會去學。
“勝者是誰?”她突然想知道自己要挑戰的是誰,因為人群裡,好像有那麼幾束熟悉且惡毒的目光,射過來。
“說起來很巧。”容楚輕輕一撇下巴,點了點人群,“男子比點香作詩,勝者是你弟弟;女子比刺繡,勝者是你妹妹。”
太史闌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邰世濤點頭微笑,對姐姐晃了晃他的綢布龍頭,而立在一邊,先前一直被她當人肉背景忽略的某個女子,正眼神不善地瞪著她。
太史闌覺得她臉熟,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不是邰世蘭死亡當夜,跟著邰世竹去討債,卻又躲在邰世竹身後,只露半邊臉的那個?後來在邰夫人那裡也見過,好像是四房的待嫁小姐,叫邰世薇。
邰世薇遇上太史闌漠然如對草木的目光,憤怒得渾身都在輕顫。
她好容易勝了這些閨秀,在晉國公面前出了風頭!
她本來應該站在晉國公身邊,她已經想好了她的要求!
結果她正要上前,這個女人竟從上頭掉了下來!還故意掉在晉國公臂膀裡,打斷了她的話!
掉下來,打斷了,就該讓開,這女人還不罷休,竟然死賴著不走,和晉國公眉來眼去提要求——有資格提要求的是她邰世薇!
現在居然還用這樣蔑視的眼光看她!
這個可惡的,不僅攪亂了整個邰府,還想攪亂她的計劃的無恥女人!
……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邰世薇盯著太史闌,不掩眼神裡的憎惡,“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還不快點回去!莫要丟了家族的顏面!”
她不敢當面說破太史闌現在的身份,那會導致邰家也獲罪,但她從沒把邰世蘭那樣的身份放在眼裡,一個終身出家的皇家棄妃,命運早已註定,她只能在庵堂終老,或因為淫賤罪行遲早被沉河。
眾人聽她語氣,分明太史闌也是邰家人,不禁驚愕——這是邰家哪位小姐?為什麼姐妹間關係如此惡劣?
眾人目光轉向太史闌,興致勃勃等著一場精彩的姐妹舌戰,誰知道太史闌眼光,淡而又淡地掠過邰世薇,根本沒有理睬,轉而對容楚道:“就她?”
看看她,再看看氣得滿面通紅的邰世薇,眾人忽然都覺得,好像看見一隻未長成的小獵犬,無助地對刀鋒般的戰士亂吼……
“有把握贏她嗎?”容楚越笑得誠懇,越讓太史闌覺得不懷好意。
“行。”她不耐煩地答。
邰世薇此刻終於聽明白了兩人意思,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半晌忽然格格嬌笑起來。
“讓她贏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