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錚�饊薔透�恪!�
景泰藍兩眼發光,立即蹬蹬蹬出發。
太史闌看一眼那棵樹的位置,大概也就是景泰藍現在的體力極限能到達的地方,李近雪果然敏慧。
“你怎麼隨身還帶糖?”
“我聽說最後一名女學生還帶了個孩子,便在半路上買了糖。”他眼角唇角都含笑,點綴如春色。
太史闌腳步一停,心想這麼溫柔細膩的男子,難怪整個二五營的女人都恨不得嫁他。
他在,空氣都似乎和軟,日光澄淨。
景泰藍一鼓作氣走到那棵樹那裡,果然小臉漲紅氣喘吁吁,多一步也不能,太史闌雖然要鍛鍊他,也不想傷了他的身,和李近雪要來棉花糖,關照他,“在這裡等我,不許亂跑,不然你就給我洗一個月衣服。”
景泰藍連連點頭,捧著棉花糖喜滋滋舔去了,李近雪拍了拍手,對空氣道,“保護好小少爺。”和她繼續爬山。
太史闌也沒什麼驚訝之色,李近雪這人,雖然給人感覺乾淨至透明,但事實上,極度透明,一樣讓人看不清。
她也不打算看清。
兩人默默走到山頂,足足花了一個時辰,這主要是太史闌拖了後腿,這山路一路大小碎石,相當難走,她畢竟沒有武功。
當太史闌仰頭看見“凌翼”兩字時,眼底也微微一亮。
那座亭,古樸,深雅,褐色的簷角,挑一半青空,一半碧崖,一半朗日,一半大風。站在亭邊,便對浩浩空谷,綿綿山脈,天地闊大,都在雙臂一懷中。
太史闌立在亭中最高處,下意識張開雙臂,仰起頭,山巔滌盪的風奔來,唰一下捲走了她的頭巾,一頭半長短髮,痛快飄起,招展如黑旗。
她閉著眼,日光自萬丈高空射下,照亮她肌膚如透明,一點璀璨如鑽石的光,在開闊的額頭跳躍。
三尺之外,李近雪默默看她——她所站的位置,雖然最高,最敞亮,最能予人擁攬天地的感覺,但也是一個最為危險的位置,有坡度,陡峭,還微溼滑,很容易失足,甚至風稍大些,也可能將人撲入山谷,以前他也曾見過學生上來過,但無論男女,少有人敢站在這個位置。
只有這個不會武功的女子,毫不猶豫選擇這裡,似乎這是她的本能——無視危險恐懼,只向最高處行。
她臨風而立,也不似那些好不容易上山的人,喜歡激盪地喊一嗓子,她只是默默,卻在沉默中擁有巋然的力量。
李近雪在自己還沒察覺的時候,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袖。
“風大。”他道,“你也累了,坐坐吧。”
太史闌滿足地深吸一口氣,退回了亭欄邊,雙腿交疊,兩條長腿舒舒展展地伸開去。
“李近雪,我還沒問你,那天你怎麼脫險的?”
“叫我扶舟吧。”他一笑,“近雪是我的號,我該和你說真名的。那天我落入崖縫,那裡下通地下洞,洞中有水,我落入水中,被卷出山外,出來時已經在鹿鳴河的另一側,好在我水性好,只是也受了點傷,一直在養傷,沒能及時告訴你我已脫險。”他歉意看向太史闌,“抱歉。”
“還要抱歉讓你受驚。”他又道,“我得罪了一批江湖人,那天那些人是來追殺我的,連累了你。”
太史闌只略點一點頭,“沒事就好。”
李扶舟微微笑,“是,看見你安然坐在我身邊,我也覺得,真好。”
兩人忽然都微微沉默,不是尷尬的沉默,而是此心寧靜,不願打破。
風過,輕柔如歌。
半晌,李扶舟忽然蹲下身,握住了太史闌的腳踝,開始脫她的靴子。
太史闌沒有驚叫,沒有縮腳,只低頭看住他。
她狹長的眸子,瞳仁極大,邊緣微帶褐色,看住人的時候,像一泊深邃的水,要將人淹沒。
李扶舟神情比她更坦然。
“你的靴子底太硬,這山路碎石又太多,你爬山少,走路方式不對,腳底一定有泡。”他半跪低頭給她脫靴,動作輕柔,“要先挑破血泡,我有好膏藥,敷上稍候就好,不然你下山還有苦頭吃。”
太史闌不說話。只低頭看著那個低頭的人。
他手指很輕,頭髮穿過她的腳底血泡時,她幾乎感覺不到痛,指尖挑起的膏藥聞起來微辣,敷上去卻覺得清涼,腳底的微痛瞬間消失,血泡幾乎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平復,而他的手指溫柔把住她的腳踝,玉色的指尖擱在她光潤的淡蜜色肌膚上,輕輕。
她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