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一公升眼淚]一公升微笑

第15部分 (第2/3頁)

去把書包取來。”

“取什麼取。”大少爺抓住他手臂一扯，沒有防備的亞也身體不穩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道明寺咧開嘴角，“不會有人亂動的，正好你明天來上學都不用背了，多省事。”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還有作業要寫呢，書都在包裡，必須要拿。”亞也揉了揉被撞酸的鼻子，這人的胸膛難道是鐵做的，這麼厚這麼硬，該死的堅實，時刻刺激著他不足一米七的小身板。

大少輕哼，“寫那東西做什麼，我看你是閒的沒事可做了。”

作為一個重來沒寫過作業的大少的確不會了解亞也的情況，作為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更不理解亞也小雞崽般嫉妒的心理。

校門口一時間熱鬧非凡，只不過身為主角的兩隻自動遮蔽了周圍的一切，包括起初朝亞也舉手亂揮，後來默默圍觀事態發展的真一。

原來……亞也竟然認識那人？

看著情況，似乎還挺熟。

“啊，是真一！”亞也驚訝道，真一苦逼內牛。

他存在感有這麼低麼！

真一皺著一張臉向前走了幾步，“唔，我在……”

道明寺眼神輕輕一掃，這張臉似乎是——杉浦家小兒子？

亞也叫他真一？叫他真一？

“真一，幫我把書包帶走，晚上去飯店再給我吧。”

“唔，行。”真一收到大少爺火氣十足的白眼一枚，借他幾個膽都不敢拒絕！

亞也簡單問了問晚上聚餐的時間和地點，真一一一道出，冷汗直流。

大少爺喂，小的我什麼時候惹到您老了？

商量商量，亞也您老隨便帶走，別瞪我成麼。

大少爺的確非常氣憤，胸口悶悶的，見到真一氣就不打一處來。真一……阿肥，亞也你這是差別待遇，大少爺表示他非常不滿！

最終亞也被道明寺大少爺拎走了，騷動的人群也漸漸散開，只有三三兩兩還聚在一起議論著，興奮著，足以證明道明寺家在日本的影響力究竟多有多深，有多廣。

真一苦著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眼神的殺傷力不比任何武器小。

**

道明寺私人診所二樓

忍足瑛士檢查過亞也的視力後，站在他面前豎起了一根手指，“用手試試從自己的鼻尖處出發，沿直線向前，直到觸碰我這裡，再原路返回。”

“好，我試試。”

“呵呵。”察覺到亞也身體的緊繃感，忍足瑛士笑著解釋道，“不用緊張，就當是普通的小測試吧。”

“嗨……我不緊張。”

說完，亞也開始按要求動了起來，一下一下，有規律的觸碰著忍足瑛士的手，然後再返回，再伸出去。

三分鐘過去了，在忍足瑛士笑意漸漸消失中，在道明寺靜靜注視下，亞也的手開始一點點偏離原本軌道，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不自覺的分散開了，再也無法準確的去觸控。

“亞也，維生素按時吃了麼。”

“我、我吃了。”

“別緊張，放鬆。”

“可是……”我究竟要怎麼才能不緊張？

我要怎麼來面對這完全模糊的視線、不穩的音調、不協調的動作……

光著腳在地上走直線，他做不到了。

集中精神看書，他也快做不到了。

將來他漸漸的會無法走路，不能發音說話、不能正常吞嚥。

道明寺和忍足瑛士誰也沒有再開口，安靜的凝望著他認真的側臉。看著他把直線走成斜線，又看著他怎樣咬牙保持平衡，再次走回直線。

測試房內鴉雀無聲，診所裡醫務人員在路過門口的時候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這裡彷彿被寧靜籠罩，又彷彿被另一層什麼也籠罩住了，無法驅散開，很沉，很悶。

一直到，他笑了。

亞也笑了，伸手不在意的揮去額角的汗，聲音出奇的大，“醫生，直了，走直了……”

道明寺呆了呆，隨即也跟著笑了，“笨蛋，這個是當然了！”

忍足瑛士張了張嘴，原本想要解說的話卡在了嘴邊，試了幾次，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其實這樣也不錯，不是麼。

推了推藍邊眼鏡，他終於無奈的撫額，“亞也，先把鞋子穿上。”

“啊，差點忘了。”亞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至少，他不是在被動的等待疾病降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