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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姝嫻感覺到的只有徹骨的寒冷……她的腳……指的是哪一隻?不,她跛掉的那一隻腳是背叛義父之初,因帶著血千手手札逃跑被追殺而受傷,跟這個女人不會有半點關係……而她的另一隻腳,只有一個人傷過。
……朱羽君!
“你不必在這裡故弄玄虛!”姝嫻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明知不妥,卻無法不以此給自己一點勇氣,“你是義父派來的吧!?”
是,她一定是!因為朱羽君已經死了!
姝嫻過去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那種直覺曾讓她躲過數次危機,可是這一次,這種直覺讓她隱隱感到恐慌,不自覺地想要逃避……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是麼?朱羽君已經死了,死了!難道一個死人還會回來嗎……回來……找她?
“你,信報應麼?”湘無雙清冷的嗓音幽幽響起,她的臉在笑,聲音卻沒有溫度。姝嫻不禁打了個寒噤,一身狐裘也讓她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這世間連公道都沒有了,何來報應?
朱羽君的死與她無關,又何來她的報應?
莫不是那女人死不瞑目,才從黃泉裡張牙舞爪而來,拉一個陪葬不成……她突然笑了,那諷刺的笑聲壓住了心中的恐懼,緩緩道:“若真有報應,我倒很期待……她死了,找我來報,那麼我死後,該找誰報?”
“那是你的事情。”湘無雙晃著杯裡的剩茶,說得不鹹不淡,又抬起頭來嫣然一笑,“不過,在你死之前倒有不少時間好好想想,挑挑,不知哪一位有此豔福,與美人常、伴、地、下。”
這話儼然是在咒她死,那笑容卻又優雅得無懈可擊。姝嫻心中慍怒心思一轉,若這個女人當真是義父派來,無論目的是勾引沈蒼瀾還是別的,自己都將成為“無用之物”而終將被義父除掉,索性先下了手……
那一刻的心思也許都只是藉口,她只是想除掉……讓這個從黃泉出來的女人再次回到黃泉去,她還能拿自己怎樣?
心思百轉也不過一瞬間,突然有數道銀光向湘無雙飛去,藍衣一閃湘無雙已側身旁去,那幾道銀光倏地回到姝嫻手上。
定睛瞧去,那卻是一副半尺長的勾爪,爪鋒尖利寒光乍現,套於姝嫻手上,後端有細鎖相連於手腕,可收可放,對於腿腳不便的姝嫻的確是最能夠發揮的武器。
勾爪一收,隨即緊攻而去,直掏心窩。羽君胸口微痛,面上依然含笑,“明明一副柔弱的模樣,使的功夫卻這般毒辣……你依然這麼會做戲。”
姝嫻一勾正發,羽君不躲不閃話音剛落,一道白色身影倏地從窗外飛竄而入,錚錚鐵器碰撞聲響,飛向羽君的鐵鉤被一炳長劍攔下,一瞬間彷彿有火星迸濺,震得姝嫻猛地收回了鐵鉤。
雪狐橫劍擋在羽君身前,一雙上挑的媚眼兒此刻恨不能在姝嫻身上剜出個洞來。此刻的他並沒有易容成'小玉川'的模樣,擺開劍式狠辣而凌厲的反攻而去。
羽君悠然一笑,“難道你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敢來招惹深藏不露的莊主夫人你麼。”不再理會糾戰的兩人,她徑自走到門前開啟門,對雪狐叮囑道:“別做得太過,差不多就好。”她出了房門,香珠兒迎上來扶著她走到遠處,見對面正有護院走來,羽君對香珠兒使了個眼色獨自走開,香珠兒見她走遠便大聲喊道:“有刺客!”
羽君腳下厚厚的積雪發出積壓的聲音,將身後越來越遠的雜亂聲間漸漸掩蓋過去……
沈蒼瀾從莊外匆匆趕回,沒有停下腳步地問管家,“究竟發生什麼事?”
“回莊主,莊裡來了歹人,刺傷姝嫻夫人,已經請了大夫來看過傷勢並不嚴重……”
“人抓住了嗎?”
“沒有,護院趕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人。”
沈蒼瀾微微蹙眉,臧雲山莊的守衛算不得天衣無縫但也很少發生這種事情,尤其發生了幾件大事之後更是各方面都加強了戒備,怎麼會在完全沒有人發覺的情況下傷了姝嫻……難道就沒有人聽到動靜?
管家似乎也懂得沈蒼瀾的心思,走在他身側,猶豫道:“莊主,依老奴看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妥之處……依當時的情況來看屋裡似乎有過纏鬥的痕跡,而且附近的護院並未聽到任何呼救聲……”
沈蒼瀾腳下停頓片刻,遲疑道:“姝嫻?她一向與外面沒有什麼來往,怎麼回……”
“請問莊主,夫人可會武功?”
“應當是會些拳腳功夫,只是受傷後就不曾練過。”
“夫人既然能夠拖延那歹人片刻,為何不曾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