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風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最是豐美富媚,因而石虎最為喜歡她,石邃常來天王府向石虎請安,看見了尚書便走不動。在沒人的時候少不得也會逗弄調戲一下,那女尚書仗著石虎愛寵,與石邃眉來眼去也是有的,石虎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姬妾如衣服,這件合意了用一用,不合意的扔給誰都行。天王府的姬妾那麼多,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誰知那女尚書一聽石虎叫她去齊王府探望石邃,嚇得花容失色,忙跪地大喊:“皇上,皇上饒命呀,奴婢我不去太子那裡!”
這女尚書一急。便把平日與石虎玩皇帝遊戲時的稱呼用上了,反正石虎想當皇帝,路人皆知,平日若當著眾人的面這般喊他,石虎定是“龍”心大悅。賞賜一定是少不了的。
但這一次,女尚書計算錯了,石虎沉下臉來“哼”了一聲道:“什麼?齊王石邃都當上太子了?某怎麼不知道?這是誰封的?是你封的?尚書,你好大的膽!”
那女尚書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她喊道:“王爺,奴婢錯了,奴婢不去齊王府,王爺不如殺了奴婢,奴婢還能得個全屍!奴婢不能像王后派去的……”
她說了一半停住,畏懼地看著鄭王后,鄭王后低著頭,石虎一下明白了,轉頭看鄭王后,問:“王后派了誰去齊王府?”
鄭王后只得跪下說:“臣妾派了個石邃的阿母去勸石邃。”石邃的阿母就是石邃的乳母。
“邃阿母呢,邃阿母現在在哪裡?”石虎的環眼瞪起來!他的臉龐大得像木盆,面上髯須濃密,發怒的時候一根根豎起,極可怕。
女尚書說:“邃阿母叫齊王殺了,還被砍成了五大塊送回來,王爺呀,血肉糊塗呀,太可怕了,那是齊王的乳母呀!齊王大概是瘋了!”
石宣看尚身渾身發抖,整個胸脯都在朝服裡顫巍巍地,憐憫之心大起,忙說:“父親,便不叫這位尚書去了,大哥連自己的阿母都殺,只怕也會殺了她的。”
石虎拿眼睛掠了一下石宣,目光凜冽冰冷,石宣嚇得低頭不敢再看石虎,石虎轉頭問石閔:“閔呀,今日叫你看見家醜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丟人呀,閔呀,這等事情,你說說怎麼辦才好?”
石閔恭身道:“請不來齊王問話,可叫傳齊王府裡的宮臣這來問問!”
石虎一想不錯,點點頭道:“來人,叫齊王府裡的中庶子李顏到天王府來問話,你!”石虎一手指著女尚書說,“還勞請尚書到齊王府去,你是某派去了,某叫你帶上我的寶劍,那小子識得,見劍如見我,他定不會傷你,你代我問他幾句話,問他是要自己了斷呢,還是叫老子給他了斷?”
女尚書面如土色,去是個死,不去也是個死,也許去了會有轉圜的餘地,畢竟石邃平日也是垂涎於自己的,說不定會放過她也不一定,她拿了寶劍,領了四個僕從前去齊王府。
又等了一會了,齊王府的宮臣中庶子李顏到了,他一來到石虎的跟前,跪下來嚎啕大哭起來道:“請王爺殺了我,身為中庶子,沒有好好勸諫世子,至使世子犯了大錯!”
“世子犯什麼大錯了?”石虎漫不經心地拿起眼著的虎頭方尊,一雙環眼瞪著李顏。
“沒……都是李顏的錯,一錯在世子喝酒失德,玩弄女尼,李顏不及勸阻,枉為人臣。二是世子對李顏說:‘父親的心志難以滿足,我想做匈奴冒頓那樣的事情,你們跟我幹嗎?’李顏怕死,不敢勸世子,故釀成今日之大錯。”
冒頓是漢時期的匈奴單于,曾訓練死士殺死自己的父皇頭曼單于而自立為皇!
石邃玩弄女尼,再大的錯也不大,然石邃心裡有了殺父的意思,那只有死路一條了。
石虎一聽,大喝一聲,抽出隨身帶的寶劍,向李顏刺去,一劍當胸,李顏立即畢命,石虎不解氣,又上前刺了幾個窟窿,大聲說:“無恥小人,平日就教唆世子反我,我豈能上當,石邃都是受了你們這些奸人的矇蔽,才犯下糊塗,前朝司馬氏父子因兄弟自相殘殺,所以先帝才有機會得了皇位,某還未當皇帝,豈能受你們挑唆,殺自己兒子的道理呢?”
李顏流血滿地,奴僕們戰戰兢兢上前來把他的屍體抬下去,把鮮血都拭擦乾淨,石虎挺著身子坐著,不知道他想什麼,眾人也不敢動。
正安靜間,被派著跟女尚書一起去齊王府部話的四個男僕回來,嗚嗚咽咽的,其中一個手上拿著個托盤,上面蒙了塊布,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石虎瞪眼問:“我的尚書呢,她怎麼沒有回來?”
其中三個男僕作嘔起來,有個還拼命挖自己的喉嚨,拿托盤的那個僕人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