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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側妻趙氏去世,顏敏便一病不起,太醫說她是憂鬱於胸,不得排解,不能再住在顏府,易睹物思親,且讓她也府住上一段時間,病才能好。
顏談已失去愛妻,不能失去女兒,便忍痛把顏敏送到洛陽邊城的姑母家住了兩年,顏談自己也憂傷過度,突然改了性情不再寵幸別的妻妾,只愛在美貌的男子身上找些兒安慰。李農便是其中一位。
李農聽了,又是歡喜又是憂,歡喜的是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了了,他並不憂自己再得不到顏談的寵愛,只是憂心那個像空氣的女孩顏敏,她再回顏府,會不會過得快活。
這一夜,李農失眠了,沒有了心魂,第二天,他又去顏府求見顏談,顏談著人回他:“小姐回府,要敘天倫,你但請自便。”
李農是個鍥而不捨的,日日守在顏府,只盼著精誠所至。
一日,顏談招他進去,他正坐在大花園的亭子邊,著青色寬袍,神色似醉非醉,一股水一般的琴聲流了出來,李農屏息傾聽,那琴聲錚?,如春風撫耳,似浸花香,只聽得他如痴如醉。
李農遁著琴聲望去,花園深處有一個高臺處,一立一坐兩個女子,立著的就是桃紅,坐著的女孩挽著垂髫,著著雪白的衫裙,神色淡然,幾似仙子,李農的腳又軟了,跌坐在亭子的椅子上。
他終於知道,顏談為何再也不需要他了,所有的男色在顏敏的面前,都是地裡的爛泥,溝裡的臭水,見不得人見不得光。
李農從那日起就憤發讀書,在所有聚會出人頭地,見解豐富,所有計程車族都以請到他去清談為榮,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機會。
這一日,他著了件新買的上好錦袍,進了內庭,照例在聽琴,一個僕從匆匆過來對顏談說了幾句話,顏談便走出了園子,這是李農的一個計謀和安排。
等顏談走後,李農才信步向高臺走去,如今的他,內心已經裝滿了自信,他自信站在顏敏面前,他覺得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要去俘獲一個魂牽夢縈的女子。
李農的到來沒有打斷顏敏的彈奏,她靜靜地,肅穆地彈著,心無旁婺,一曲完了,她抬頭看到李農,認出他便是那日搖搖欲墜的人,她微微一笑道:“先生身子好些了,你有何事?”
李農的腳沒來由便又軟了,他勉強支撐著,道:“小可李運籌(朗格注:李農當時的名字,為怕大家弄混了,故一直用李農),聽小姐的琴聲,愛慕得很,運籌新學了個典子,想彈給小姐聽。”
顏敏略點點頭,便站起來,桃紅把那把琴抱起,換上另一把琴,李農看她,不明其意,顏敏道:“那是我母親的琴,是我與母親天上人間惟一交流方式,不能交與別人彈曲子,先生勿怪。”
李農點點頭,坐在琴前,叮咚彈起,他邊彈邊唱: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一曲《鳳求凰》,李農專門為顏敏學的,當年司馬相如就是用這一道宛轉求歡的曲子感動了趙文卓,後來與趙文卓私奔去了。
他把一生的情思和力氣都彈進去了,以為顏敏一定能聽懂,等他彈完,回頭看去,只有桃紅一個人站在那裡,桃紅眼泛淚光,向他福了一福道:“先生,小姐讓我轉告你,悠悠之情只懷斯人。這是男子愛羨佳人之曲,小姐不宜聽,故先自走開,小姐說了,此琴送與先生,但願先生能尋得佳人,以後能與佳人共譜琴曲。”
桃紅說罷便走,走了幾步,回身看著李農,輕輕道:“先生的琴甚動人,桃紅情不自禁,未知何時能再聽先生撫琴。”說罷臉一紅,便跑走了。
'bookid==《天道疑雲》'
第 092 章 是寵
'bookid==《金石姻緣》'
(仍然是妍禧的來龍去脈,還有石閔的,命運多桀的上一輩人,收藏支援喔!)
李農看著桃紅跑去的身影,但覺一股涼意湧上來,敏小姐是何意思?她既聽出他琴聲裡的意思,便是李農的知音了,她還把平日裡練習之琴也送給他,這是訂情之物麼?但為何又說願得先生尋得佳人,以後能與佳人共譜琴曲,這是拒絕之意麼?
李農失魂落魄回到家中,那是真正的陋室寒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