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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筆墨紙都很貴,不能再罰她寫字……
“爺,吃午飯嗎?”寶珠敲敲房門。
沉思的應停收回心神,看著小奴才將可口的飯菜擺上桌。
“又是她煮的?”他不懂,兩人都鬧得那麼僵了,張馨萸卻還是盡職的“服侍”他,吃的穿的定時送來,家中內務也管得井然有序,她也未免太任勞任怨了吧?
“王妃對爺可好了,就算和爺鬥氣也不會冷落爺……”
“家裡那麼多下人,不欠她來服侍。”這幾天他清理了周邊的山賊,得到了不少物品,又增加一堆人手,他把興建城池的事全部交給幕僚們去處理,自己則用累積多年的智力來為難他的王妃。
花費在張馨萸身上的精力,挖空了他的注意力,對她的關注,比當初他和二弟明爭暗鬥時還要多得多!
“可是,下人服侍爺有俸祿可拿,王妃是無條件對爺好的。”寶珠嘆氣。
這兩個心高氣傲的王子,誰也不肯讓步,一碰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互相攻擊,誰也不肯屈居下風,讓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時時刻刻都在為他們擔憂。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奴才!爺喜歡什麼都賣給那個女人知道。”看著桌上的食物,全都是他愛吃的,應停實在很想揍寶珠一頓。
寶珠趕緊搖頭澄清,“沒有、沒有,很多關於爺的事,王妃早就曉得了!”
“哦?”那她這麼盡心盡力的對他,被羞辱、被欺負也不肯離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抬眼愈想愈覺得張馨萸不簡單,就像史書中臥薪嚐膽的古人般,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打倒對手。“嘖,看來她的企圖不小。”
“奴才倒是覺得王妃只是想跟爺在一起當一對恩愛的夫妻罷了。”
寶珠的話讓應停聽得頭皮直髮麻,感覺像是被雷劈中似的,他震了震,忽然放聲大笑,“她整天擺出一副冷豔高貴的姿態,哪裡像是個當妻子的模樣?”
“爺對王妃又不溫柔體貼,如果爺願意放下成見,對王妃友好一點……”
“你這見風轉舵的奴才,才到她身邊沒幾天,就整顆心都是那個女人。”若不是看在寶珠從小伺候他,應停會直接將他趕出王府。
寶珠見他冥頑不靈,無奈退下,回去稟告張馨萸,應停不肯吃她做的飯菜。
王府不大,只有一個院子和十多間房,應停帶的大批人馬只能住在“王府”外臨時搭建的房子;而院子內,距離最遠的兩間房,就是應停與張馨萸各自的寢室。
此時,張馨萸靜靜的坐在桌邊,看寶珠將冷掉的飯菜端回來,冷漠的臉上不見情緒,但寶珠能感覺到她的失落與不開心。
“王妃……您真的想和大爺在一起嗎?”寶珠忍不住問她。
張馨萸一聽,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她知道這個侍從是應停十分信任的手下,在王府的地位也高,很多時候,透過應停的言行,甚至看得出他不當寶珠是奴才,而是家人。
“大爺不喜歡太好強的姑娘,您與他僵持不下,只會令他反感,有些時候,您不該和他硬碰硬,對他太無禮。”
“我……”張馨萸聽得哭笑不得,真正無禮的人到底是誰呢?
她對應停已經極為忍讓,十分卑微了,偏偏他還得理不饒人,總是找機會想傷害她。
被逼急了,她能不反抗嗎?
張家在朝廷上可是手握重權,而應停雖然貴為皇子,孃家卻沒有勢力,又在外征戰多年,遠離權力重心,地位又沒高張家多少。
而京城裡的幾個皇子,哪個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就只有應停老是對她冷言冷語,從不體恤她!
她雖愛他,卻也有尊嚴,也會因受傷而怨恨。
“奴才不曉得王妃的感覺,但知道王妃受了很多委屈,可是王妃應該早就料到嫁給大爺會受什麼罪了。”
“你是想說我咎由自取嗎?”張馨萸笑了,苦澀的滋味瀰漫全身。
這些日子裡,應停的對待真讓她有點後悔,對他的愛戀也被磨去了一半——沒有一個人能一直承受著心上人的殘酷對待還不死心,除非那個人喜歡折磨自己。
如今支援她繼續堅持的除了那點不被接受的愛,更多的是不甘心——那個男人明明可以用盡柔情去疼愛一個女人,為什麼喜歡他多年的她,卻不能得到他的愛惜呢?
她不甘心做了那麼多,還是無法打動他的心!
“王妃息怒,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想說的是,王妃對大爺的瞭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