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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雲舒搖搖頭,“沒有。倒是聽說夜將軍著涼了——可好了?”
“並不是著涼,不過是由於冷熱交替,打了幾個噴嚏而已,下面的人就急急忙忙地請太醫去了。你回御膳房?”
“是。”
“一起走吧。”
雲舒走在他身邊,有些緊張。她也不知道這緊張從哪裡來……彷彿每次與他相對,都有這種感覺。朦朦朧朧間有些什麼在她心底滋生,她卻看不到,抓不著。兩人正著,雲舒想起昨兒宮女們說的造反的事情,說道:“朝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們想必也少不了頭疼吧。”
夜赫黑眸瞥她一眼,“你也聽說了?”
“只略聽說了些,”她問道,“虞美人的父親謀反之事,是真的嗎?”
“本來不是,但現在可能是了。”
雲舒不解地看著她,“這是什麼意思?雲舒不懂。”
夜赫微微笑了,“本來這事可能不關他的事,但若是別人將這事賴到他頭上,那就成他的事了。”
雲舒瞪大了眼睛,“呃,那他不是冤枉的嗎?”
“如果有人刻意陷害,精心設計,那他看起來就完全是策劃謀反的主謀了。”
雲舒懂了,“能找到陷害他的人嗎?”
“可以,但是對方太精明,沒留下任何證據。”夜赫勾勾嘴角。
“哦。”雲舒點點頭,不再往下問。二人慢慢往前走,到了分岔路口,雲舒回御膳房,夜赫則到明鏡殿。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竟有些不捨。每次分別,都要過好些天才能再見到她。所以每次偶遇,他都覺得慶幸。
嘴邊有一抹自嘲的笑,他嘆息一聲,邁著大步,不消片刻便到了明鏡殿。
韓霽傳他:“怎麼樣?”
“捉到約莫百名士兵。”夜赫道,“暫時押在會稽府衙的牢中。”
韓霽面色一黯,叫宮女給他拿披風過來,福祥光忙道:“擺駕——”
韓霽對福祥光道:“備馬,朕要出宮。”
福祥光忙去辦了。出了宮,福祥光便去牽來兩匹馬,韓霽夜赫二人策馬直奔會稽府衙。後面幾個便衣侍衛跟著。會稽知府見皇上駕臨,忙不迭地行禮,韓霽卻直奔地牢。會稽知府忙攔道:“皇上龍體,如何去得如此陰暗潮溼的地方,況近來天氣寒冷,若是冒風著涼,可是臣的罪過了。您在堂上稍候,臣把犯人提上來給您審問。”
韓霽應允了。十來個穿著囚衣的犯人被提上堂來,跪在韓霽面前。韓霽眯起眼,道:“你們都是從騎射場被帶回牢中的,要知道謀反可是頭等大罪,不但人頭落地,族人也要跟著你受牽連,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若能及時知錯,將所知一切盡數告知朕,朕可保你們性命無虞!”
底下囚犯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吭聲。
“誰是主使?”韓霽又問,拔高了聲音。
“虞子儒。”下面有弱小的回應。
韓霽不管怎麼問,他們都一口咬定虞子儒就是集結他們騎射場操練的人,帶了四五十人上來審問,皆是異口同聲。問別的問題,卻什麼也不答。這讓韓霽十分生氣,恨恨地道:“若不從實招供,大刑伺候!”
那會稽知府忙忙地道:“是!”
韓霽拂袖而去,上了馬,才對旁邊的夜赫道:“難道真的是虞子儒?”
“臣看著不像,他也沒那膽量做這樣的事。”
韓霽的瞳孔緊縮,“你還是認為是南陵王爺?”
“嗯。”他派人調查過韓霄,所以這事兒,他有十成把握認定是韓霄所為。只是昨天他們趕去騎射場的時候,他們曾經見過的大批部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了,不過剩下這些殘兵敗將,見到他們,也不逃竄,倒像是早就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命運,在等死似的。
莫非有內奸走漏了訊息?那天他與韓霽對話時,好似並無旁人在場啊,怎麼訊息就傳出去了?
夜赫蹙眉想想,或者韓霽也早就派人去調查過了吧?會不會是他派去調查的人露了馬腳,讓韓霄知道了?
但是韓霽並不是非常相信韓霄會叛變,想必他派去調查的人也沒有親眼目睹韓霄到騎射場裡去吧?韓霽或許還是心存僥倖的,畢竟韓霄與他的感情是眾兄弟之中最好的!
夜赫帶領部隊到騎射場的時候,所有證據都表明虞子儒是謀反頭子。那裡有虞子儒平時穿的衣裳,最愛的蛟玉佩,這些都是他平時在眾人面前穿戴過的,還有一封尚未寄出的機密信件,是寫給一個代號為“青蔥”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