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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就兩兄妹,感情很好,見雪很早就開始學著做生意了。那年見雪會暈倒在雪地裡,就是因為趕著去會稽,但天太冷加上風寒,就暈倒了。
長歌有些不可置信。他還以為她這樣的大小姐,不必做事呢。
約夜赫見面的那天早上,竟淅淅瀝瀝下起了細雨。雲舒昨晚一夜未眠,再加上因為驟然得知師父去世的訊息,少不得流眼淚,使眼睛看起來有些微腫。
她翻來覆去一整晚,師父的去世,擺在眼前的抉擇,都在撕扯她的心。就當是完成師父的遺願吧——她深深地嘆息。
一想到要和夜赫分離,她心裡就止不住地疼。可是,他們之間始終有不能跨越的鴻溝,假如兩國開戰,他們情何以堪?即便想要忽略這些客觀因素,可是它們始終是存在的……就算不想,有一天也必須去面對。
既然有那樣痛苦的一天,不如,不如……
分離的念頭像一雙無形的手,緊掐著她的喉嚨,幾乎叫她喘不過氣來。
夜赫風馳電掣地趕來,身上有密密的雨珠。頭髮也是溼溼的。
雲舒的心越發疼了,她用絹子擦了擦,“怎麼也不打傘?”
“出門之後方下雨的。”夜赫因為她的舉動心中溫暖,又看到她眼裡的血絲,“昨晚沒睡好麼?”
“嗯。”她垂下頭,怕多看他一會兒,絕望便會化成淚水洶湧而出。努力眨去眼裡泛起來的熱意,她抬手整了整他的衣衫,“今天有些涼,要多穿些衣衫。”
“我不冷,倒是你,手還是這樣冷。”她的手冰冷得直透到他骨子裡去。
她紅唇微揚,“我已經穿了好幾件了呢。只是這天兒不好,下了雨,又涼了。”她細細地看著他,以前從未這麼大膽地凝望過他。
夜赫反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怎麼?”
“沒有。”她這才垂下頭來,“這個,給你。”
夜赫的手心躺著一個淺紫的荷包,上面繡著兩竿修竹。雲舒輕聲道:“雖然宮中私相傳遞是違禁的。但是——”
夜赫手一收,放進懷中,“本來就是我的,何來私相傳遞之說。”
雲舒莞爾,偷偷凝望他的身影,明天之後,他們……也許再也不能見面了,“夜赫。”她輕輕喚他。
夜赫低頭看她,“你今天有點奇怪。”
心顫了顫,“哪有奇怪。”她微微笑,將苦澀悄悄掩去。
夜赫看了一下天色,“可惜我還有事,不然真想多陪你一會兒。”
雲舒的臉微微紅起來,“去吧,辦正事要緊。”
“嗯。”夜赫凝望了她半晌,總覺得她今日有些異常,卻又說不出異常在哪裡。他正欲離去,她拉了他一下,剛回頭,一個輕如落花的吻便落在他的臉頰上。
剎那間有血氣洶湧,二人皆紅了臉,雲舒垂頭,“我也走了。”
“哦。”夜赫的眸中有欣喜。若不是喜歡,她斷不會這樣大膽吧?雖說附近沒人,若是讓人看見——他微笑了一下,“我先走了,明天來找你。”
雲舒卻不做聲,二人同時轉身離開,她心裡沉甸甸的,回頭來看他,卻只看到已經模糊了的背影。
這樣也好——鼻間酸澀,刺得她眼睛火辣辣的,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既要離去,這樣結局也很好。
次日一早,雲舒做了鮮辣魚湯。
猶疑了半晌,她還是將那些綠色的汁液倒進了鮮辣魚湯中。
不知道如果不成功,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心針扎般密密地疼。昨天與夜赫的會面,在她看來已經是訣別了。今天之後,應該不會再見到他了吧?他會有他的人生,而她,未來不知在何方。
程力聽說她的計劃顯得很興奮,鼓勵她,只要將東西給韓霽吃了,他立刻就帶她出宮。
魏大哥今兒已經不來上工了,想來不會連累到他。提著食籃,她往長樂宮的方向去。
在長樂宮門口意外見到夜赫,他行色匆匆,見到她,微笑道:“正想找你。”
怎麼,又見到了他?!雲舒有點驚異。她以為,昨天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此時看到他,她心慌激動,又有些心虛,“有什麼事嗎?”
“昨晚突然想起來我娘曾經跟我說過,”夜赫道,“你和凌心太妃很相像,不知她會不會就是你要找的人?”
雲舒的心咯噔一聲。太妃會是她要找的人嗎?夜赫輕輕地在耳邊道:“希望她就是你要找的人,這樣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二人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