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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妃嬪皆叫道,“那皇后可要保重啊。”
唯冰塵輕聲地問,“皇后不曾找太醫調理?”
“調理了也沒用,”皇后皺眉道,“藥又苦,吃了卻不見效,不過幾貼,就再不肯吃了。”說著露出了淡淡笑意來。
冰塵亦笑,從袖中拿了個香包,“皇后若是不嫌棄,試一試冰塵從北魏帶來的香包,對治療失眠很有效果。拿它放到枕邊,聞著它的香味,便好入睡了。”
“哦?還有這等東西?拿過來本宮瞧瞧。”
香包經過樊淑妃的手遞到皇后手中。皇后先是拿至鼻間聞了一下,好一陣濃郁之中夾帶清淡的古怪香味。“這是什麼香料?”
冰塵笑道,“不是香料,是薰衣草。是北魏一位資深的遊者從遙遠的國度將其曝曬成幹之後再帶回來的,有安神鎮靜的作用。”
“哦?”皇后又聞了聞,“這味兒很古怪呢。”
“初聞時是不習慣,越聞會越覺得它清香。”
皇后仔細地看了看香囊,這是一個銀色斜紋錦緞料質,秀以一支粉色並蒂蓮,一枝含苞待放,一隻卻已開得燦爛,片片葉子,充滿層次感,栩栩如生。
皇后讚道,“這刺繡功夫真是了得。是妹妹做的?”
“不是,是冰塵貼身侍女雲舒做的。”冰塵搖頭笑道,“這個香囊,是雲舒中午才剛做成,出門之前才將薰衣草裝入囊中的。”
“真是好針線。”皇后點頭,看了一眼站在冰塵身後侍立的雲舒,“比御用的針線工做的都好。既是妹妹相贈,那本宮就收下了。”
冰塵笑道,“希望能緩解皇后不眠之疾。”
“妹妹有心了。”皇后將香囊遞給寶蘭,細細地看冰塵道,“果然絕色天香,那晚皇上與你失之交臂,真叫我們感嘆了一番呢!誰知有今日這般不同的際遇。”
“是啊。”萍貴妃睨了冰塵一眼,“想是冰塵妹妹有這福份。”
冰塵臉紅地垂下了頭,“冰塵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日後還希望姐姐們指導教誨。”
樊淑妃掩著嘴兒笑,“哪裡還能指導教誨呢?眼下妹妹得寵,只要能在皇上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就好了。”
冰塵也不知這話究竟是奉承還是嘲諷,沒有介面,只是謙卑地垂著頭。那名秀女模樣的女子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皇后娘娘,剛剛冰塵姐姐來之前,您不是正要說什麼嗎?”
皇后如夢初醒的模樣,“是。要不是你提醒,本宮都忘記了。”
冰塵思量著這秀女與皇后的關係。按說她未冊封,皇后不會召她談天陪玩,再說了,就是已經冊了封,又有哪個妃嬪在皇后面前能如此隨性呢?只聽得皇后道,“是這樣,前兒皇上賞賜了幾份茶餅,本宮嘗著味道甚好,所以請諸位妹妹來品嚐品嚐。”
萍貴妃讚道,“皇后真是憫愛婢妾。”
眾妃皆誇選皇后心懷寬廣,知禮愛才。皇后只笑不語,吩咐下去,泡了茶上來。雲舒站在一邊看著,聞著淡淡香茶中飄出股兒過於甜膩的味兒來。側著頭想了想,秀眉不覺地攏了起來。
寶梅,寶蓮等宮女上來奉茶,到冰塵時,雲舒將一粒銅錢取出來,置指輕彈。只聽“當”得一聲,寶蓮手中的茶杯竟碎了!茶水燙得寶蓮忙收回手,不小心碰到了冰塵面前的一碗冰荔凝玉露,冰涼涼一碗全數灑在了冰塵的身上。
冰塵啊得一聲輕呼,眾妃皆譁然。
皇后怒瞪寶蓮道,“你是怎麼做事的!還不幫冰侍御整理乾淨。”
寶蓮嚇得魂兒差點飛了,見皇后暫未責罵她,忙趕著幫冰塵收拾身上的殘物。雲舒亦上來幫忙。
衣衫粘在大腿處,甚是不雅,冰塵十分尷尬,忙起身先說了一番感激之語,繼而告辭。皇后親自過來,指責了寶蓮一番,又安慰了冰塵幾句。
“不妨事,寶蓮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冰塵福了一福,告辭了。
雲舒忙扶著冰塵出來。冰塵直至離開永惠宮頗遠了,嘟著嘴兒有些抱怨地道:“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小心。”
“我看是不小心的,杯子碎了啊。”雲舒淡淡地道。誰又能相信,她一個看似嬌弱的女子,竟能單憑一粒銅錢,以內力撞碎了杯子呢。
雲舒自‘重生’之後,便發奮習武,直至入宮,已經小有修為了;只是入得宮中,不曾施展過,也沒機會施展,冰塵自然也無從得知她有武功的事實了。又,歷史的過程因她小小改寫,她不知冰塵日後是不是會有與她心生芥蒂的一天,所以,有些事情既然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