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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她也知道一些。
青衣別過頭來望著她,雲舒繼續說道:“咱們進了宮,別了家人,都不知多久沒見家人一面了!家中有什麼事,咱們也幫不上忙。哎……”
青衣驚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家中有事?”
雲舒驚訝地看著她,“姐姐家中有事麼?我不知啊,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我就說呢。”青衣嘆了口氣,繼續垂淚。
宮中的女子時常抑鬱,無人可以傾談,但凡卸了心裡的防禦,便止不住話匣了。攀談中得知,青衣家中遭遇變故,她是小妾所出,現下父親去逝,大娘一直又薄待她娘,如今更是生病在家,無錢醫治;青衣雖在宮中已有兩三年,月例銀錢,皆不夠花費,所以正愁煩要如何籌錢給孃親治病,想到傷心處,不禁在這裡哭了起來。
雲舒嘆道,“在宮中,雖然看著好似不消用上銀兩,那些管事的,誰不指望從咱們這裡撈點兒油水呢。姐姐若不介意,我這兒還有幾十兩銀錢,且借你急用。”
青衣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借我麼?”
“是啊。”雲舒點頭笑笑,“所以快收了眼淚吧,要是讓別的宮女看見,少不得到你們主子那裡去嚼舌根了。”
青衣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可是,你我素無來往,為什麼肯借我銀子……”
雲舒嘆道,“你我皆是一樣同在深宮中,家人是見不著了,對家人的掛思念我是明白的。只是借你而已,你若將來有錢了,還我是一樣的。”
青衣扭著衣角,“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先把你孃親的病看好了才是最緊要的。”
“那這樣,就太感謝了……”
“眼下我沒有把銀子帶在身上,明兒一早,你到瑞雪閣來,我再給你。如何?”
“青衣感激不盡。”
雲舒拍拍她,“勿要這般客氣。別傷心了,夜深了,回去罷。”
青衣點了點頭,先走了。雲舒望著天空的圓月,頓時一股悲涼由心底升起。不知道師父師孃怎麼樣了。又,她的親生父母,也不知在哪裡……
她很少去想這個問題,可是最近莫名的,經常會想起自己的親生父母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把她拋棄呢?是因為家道艱難,還是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女嬰?想到這裡,每每心情沉重,好似快要喘不過氣來。
哎……
她站了起來。正欲走時,一聲咳嗽把她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卻是一片黑叢叢的樹枝,什麼也看不見。
正欲走近看時,那裡走出一個人來!她先是一驚,然後平穩了心態,看向他。
是個太監,中等身材,面目清秀,穿的衣衫,卻是太監三品官服。那在太監走到她面前,微笑道,“是雲舒吧?”
“你是?”該來的人,終於來了。
“程力,御花園管事的。”他的聲音尖尖細細的,是太監特有的調子。
御花園管事的,皆是管宮內各類花花草草,工作清閒,也算是個美差了。只可惜這樣的身份,無論如何近不得皇上身邊。
雲舒望著他,且聽他壓低了嗓音說:“你還小的時候,我見過你一面。”
“哦?”
“不曾想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程力仔細觀望著她,末了點點頭,走近來,飛快地往她手裡塞了件東西,然後低聲道,“看完就銷燬。”說罷,與她擦肩而過。
雲舒亦快速地往瑞雪閣走,此時主屋之內燈已經滅了,想必皇上與冰塵都已睡下。她回到臥室中,因為是冰塵的貼身侍女,宮女套室中有一間她獨立的臥房,雖小,卻也修理得十分精緻溫馨。
青鸞等都已熟睡,她懾手懾腳地回到屋中,將程力遞給她之物翻開。
是一張信籤。開啟,卻無一文字。雲舒將其放至燈火上烤了烤,便慢慢有字眼顯現出來,卻是熟悉的,久違了的師父的字眼!
信中先是問情況是否安好,然後提到一些近來北魏國內的情況,並一些他們的想法及動向。雲舒看了之後,將其扔入水中,浸透之後,將浸爛了的碎紙撕了,扔入後院的竹簍子中。
一夜無語。次日一早青衣果然來了,雲舒趁外人不注意,偷偷地將五十兩銀子塞給她。
青衣感動地不知說什麼好,“以後每月我發了例錢,都會準時送來給你。”
雲舒笑道,“無妨。反正我不急用錢。”
“謝謝你了。”青衣邊謝著邊去了。
韓霽興許來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