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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遇到雲舒,年紀相仿,對她又不特別拘束,所以顯得格外的興奮。
過不幾日,冰塵便以傾心殿人手不夠為由,把雲舒調到了傾心殿來,只負責她的飲食起居。
這日,雲舒在窗前做針線活兒,叫沁秋的宮女進來道:“雲姐姐,外面下雪了。”
“哦。把公主前兒得的那件銀狐皮面子的鶴氅拿來,再備個手爐。”雲舒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裙子。她烏黑的頭髮自頂上分成兩股,向兩側綰成兩髻,上面纏著紅色髮帶。這樣打扮,使得她看起來調皮了幾分。
沁秋備好了她吩咐的東西,她拿著,便往梅禧宮去了。
今兒長公主生日,各公主和後宮佳麗皆應邀去了。不久前皇太后給長公主指了婚,不日即要出嫁。所以在宮中的最後一次生辰,由皇后操持,好好隆重熱鬧一番。
雪轉眼下大了,大片大片的從天空飄下來,鑽進脖子裡,衣袖中。她時不時伸手接幾片雪花,讓其在她溫暖的手心融化消失。
穿過碧羅橋,她站下來看了看。溪水都結成了冰,原生長地鬱鬱蔥蔥的植被,被凍得毫無生機。
一股香氣從前方撲面而來,細看,原來前面是一片梅花林,白蔟蔟地盛開。那沁人胸懷的香,正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
過了梅花林,穿曲巷綠廊,便到了梅禧宮了。
遠遠的便聽見樂音飄舞,走近了,一群宮女在外面嘰嘰喳喳,這些都是各位主子的屋外差遣的,主子若帶了貼身侍女,都在裡面服侍。今兒冰塵因是去二公主那兒一起過來這裡的,所以雲舒並無跟在身邊。
眾人認得雲舒是冰塵公主的貼侍,過來說了會兒奉承話,便退身讓她進去了。
梅禧宮內,正有曼妙女子,水袖長舞。一淡紫棉質衣衫的女孩梳著“丱”髻,坐於眾女子之中,一座古琴之後,素手輕拂,天籟之音,頓時乍洩。
雲舒望著她,露出會心微笑。公主真是擅樂理,不過才學不過數月,便有如此造旨。果然,一曲結束,下面雷鳴掌響,坐頂席上穿鳳袍,已是鶴髮的皇太后笑眯眯地點著頭,“冰塵果然進益了!”
冰塵出來禮了一禮,含蓄羞澀,雖個頭長了許多,仍脫不了稚氣。
皇太后的誇讚卻使長公主頗為不快,今兒是她的生辰,憑什麼讓冰塵給佔去了風頭。當下眾妃接著皇太后的口,贊冰塵不絕。
冰塵直到回到座位,方才看到雲舒在一邊侍立。“你怎麼來了?”
“外頭下雪了。”雲舒笑。“我給公主送披風、暖手來。”
“隨便派個人來就罷了,怎麼還親自送來。”
雲舒只笑不語。夜宴至晚方散,冰塵披好披風,籠著手爐出來,看著外面漫天飛舞的雪花,甚是喜歡。她命宮女前後兩邊給她點燈籠,也不坐車,與雲舒慢慢走回傾心殿。
夜色幽靜,下了雪,便越發顯得寂靜起來。她們踩在雪上發出的溯溯聲,聽起來格外清脆;回首看看,整個皇宮已籠在了雪白之中,傲慢的白梅,在風雪中香氣盎然,幾枝樹枝被厚厚的雪壓著,沉甸甸地低下了頭。
“這可是今年下的第一場大雪呢。”冰塵呵出一縷白霧來。
“瑞雪兆豐年,想必明年又有大收成了。”雲舒淡淡地道。
“你冷麼?怎麼也不披個披風來。”冰塵道,“前一陣子,不是給了你一件猩猩氈麼?”
“那樣貴重的東西,奴婢如何穿得。”雲舒低下頭來,“主子體恤雲舒,可要是外人看了,豈不說我們不知禮數。”
“什麼禮數,這裡又沒有別人。”
雲舒看了看前面後面的宮女,笑著搖搖頭。
冰塵有點微怒:“說話也要瞻前顧後,好煩。”
“誰叫你生長在後院深宮呢。”雲舒輕輕地道。“奴婢有話,不知當不當說。”
“在我面前,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冰塵扮了個鬼臉。
“今兒,是太后想聽公主彈曲子嗎?”
“不是啊,”冰塵歡快地道,“我學了數月,皇奶奶還沒聽過呢。瞧著正好有琴,便上去奏了一曲。好聽嗎?”
“好聽,不過,”雲舒小聲地說,“今兒長公主是主角兒,你駁了大家的高興,想必會使她不愉快呢。”
“怎麼會呢?我讓大家高興了,難道還不好?”冰塵不信的樣子。
雲舒微笑,“若是平時是很好。但是今天,長公主是主角,所有目光放她身上,她才覺得滿足高興。你不曾發覺,在臺上操琴之時,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