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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大膽,所以惶恐。”
韓霽嗤笑,“敢把朕認成太監的人,難道不大膽麼?”
雲舒的臉越發紅了。她還以為他不言不語,這事情就過去了呢,原來還要翻舊帳。“奴婢該死!夜色昏暗,而且皇上貴為九五至尊,料想著就是半夜想游泳,也會有人在身邊服侍才對,所以……”
韓霽酷好游泳,夏天必然日日去游泳的,最愛睡前來未然湖泳幾圈,哪怕是泡泡水也好。他又極不愛有太監隨從,所以雲舒看到他半夜在未然湖中游泳還以為他溺水了,忙忙地下來救人。韓霽揚了揚手,“罷了罷了。這還是朕頭一遭碰上這樣的事呢。又,你一個宮女,大半夜地不睡覺,在那裡晃什麼?”
“初到越國,水土不適,夜不思寐啊。”
韓霽這才點了點頭。雲舒走在韓霽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兩人緩緩行步,路上或有宮女太監看到了,便遠遠地垂手而立,也深以為異。雲舒怎麼會走在皇上身後?莫非皇上看上她了不成?眾人皆在暗暗猜測。
雲舒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皇上如此把她從皇后那裡叫出來,她本就厭惡雲舒,如此一來只怕更甚了。哎,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
韓霽閒閒地道,“上次朕囑咐你做的香包,可做好了?”
“已經好了。”雲舒小聲道。為這香包,害她幾夜三更才睡。哎。真是苦命。
“為何不早些給朕?”
雲舒冷笑。一個香包,需要專人派給他嗎?要是他把這事忘了,特特地把東西呈到他面前,豈不是當場給她沒臉。她又不是那種一心想要攀高枝的人。
他們一路往瑞雪閣而去,韓霽不鹹不淡地問她家裡的情況,是否有兄弟姐妹什麼的。雲舒草草帶過,避重就輕。這裡興許沒人知道她與雲知樹的關係吧?
再,這裡是越國,又有誰會談到北魏的將軍呢!儘管他聲名赫赫。
好不容易到了瑞雪閣,宮女太監們見皇上來了,雲舒還跟在身邊,甚是訝異。慌忙行禮不迭,韓霽大步穿過,往冰塵的屋子裡去了。
雲舒跟在身後進來。
韓霽扶著冰塵道,“怎麼不躺著呢,這幾日胃口可好些了?”
冰塵搖搖頭,“還是那麼難受呢。”
“叫太醫給你開點什麼藥,緩解緩解吧。”韓霽道。
“不要。”冰塵撒嬌道,“藥那般苦,冰塵才不吃呢。只要皇上常來看看冰塵,就好多了。”
韓霽點了下她的鼻子,回頭見雲舒在,便說道:“把香包給朕吧。”
“是。”雲舒只好回房去拿了來,不經意看到冰塵有些異樣的模樣,忙草草回答了韓霽問的幾個問題,便退了出來。
韓霽待不多久便離開了,雲舒進去服侍冰塵,她卻悶悶的不言不語。
雲舒笑盈盈地道,“皇上真上心,天天中午都來看主子。”
冰塵輕聲細語,“誰知道他看我還是看別人。”
雲舒的心驚了驚。冰塵在含砂射影麼?雖然不曾動怒,雖然語調溫和。因裝笑道,“當然是來看主子的了。難道還有別人能上他的眼麼?”
“沒有嗎?”冰塵笑盈盈看著她,語氣仍是那麼溫柔,“沒有的話,怎麼幾次三番對你垂目呢?”
果然她在懷疑我。雲舒想著,暗自嘆了口氣。有了身孕的人,容易疑神疑鬼,她可以體諒,但是受到置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適。她低聲地道,“主子,奴婢已經澄清過好幾次了。皇上怎麼會看得上奴婢……你可千萬別多想。”
。“怎麼是我想太多?如果不是的話,怎麼皇上總和你走在一起?你是什麼身份,能和皇上並肩而行?”
冰塵的模樣看似平淡,言語卻有些尖銳。尤其最後一句,你是什麼身份……這句話,尤如利刃一般,刺進了雲舒的心腔,讓她兀自難受!是呵,她是什麼身份……她不過是一個宮女,一個賤婢而已!
冰塵話出了口,見雲舒臉色微變,心下也有些後悔,不該說了這麼重的話。如今自己有身孕,比較容易動怒,臉上也下不來,所以乾脆躺床上去了。
雲舒默默地幫她蓋好被子,就出來了。心裡好似有千斤石子墜著,沉甸甸的。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竟走御膳房來了。
魏長歌遠遠地就看見她了,失魂落魄地,讓他的心莫名抽痛。她走近了,抬起眼來見到他,像是有點訝異的樣子,“魏大哥今天白天在啊。我以為你休息呢。”
“沒有。”他盯著她看,她眼裡淺淺的愁,讓他揪心。“是你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