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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們府裡針線上的人?大爺的衣服是夫人在管,四老爺的衣服好像是外院在管……我們從來沒做過男人的衣服,實在是不知道。”
周少瑾知道程家有個針線房。僱了江南頂尖的剪裁和繡娘,但他們只給程家長房、二房的老太爺、老爺和太太做衣服,就是程汶也不敢麻煩他們。
至少四房就沒找過程家的針線房做衣裳……
周少瑾不由道:“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適合的?”碧玉笑道,“不過是問問,又不是要他們動手。他們還真當自己是老太爺啊?不過是幾位東家瞧得上眼,給他們幾分面子,讓他們伺候罷了。說到底,還不是程家的僕婦!”
怨氣有點大。
估計很囂張。
但周少瑾志不在此,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闖一闖。
她想了想。問碧玉:“那,我帶了小檀一起去行嗎?”
小檀不管怎麼說也是寒碧山房的丫鬟,只盼那些人看在寒碧山房的面子上能和她搭上幾句話。
“行啊!”碧玉笑道,“她從小就機敏。我們常差了她去跑腿。院內院外她都熟。有她帶著。二小姐想去哪裡都不會走冤枉路的。”
周少瑾笑著道謝。
小檀再沉穩也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能名正言順地和周少瑾到處走動,她也很高興。
路上。她興高采烈地向周少瑾說起針線房的情景:“有個胡師傅,總管著針線房。他只給老祖宗做衣服。幾位爺去了都是他的徒弟招待,架子大得很……繡房的大娘姓章,不過二十出頭,去年才進府。夫人生辰時穿的那條大紅色百花穿蝶的馬面裙就是她繡的,那蝴蝶,栩栩如生的,像要飛出來了似的,就是老夫人看了,都說好。她這些日子奉了老夫人之命,在幫二小姐繡百子戲嬰的襁褓……”
程簫快要生了,程家這邊要送洗三禮,滿月禮和百日禮,這襁褓就是滿月禮外家必送的賀禮之一。
周少瑾聽小檀絮叨著,去了針線房。
針線房不大,是個佔地不過一、兩畝的小院子,四面都是三闊的廂房,天井裡一株合抱粗的老槐樹,樹冠如傘,遮陽蔽日,顯得很清涼,有點像北方四合院的格局。
她們走進去的時候,院子裡靜悄悄的,七、八個婦人正埋頭坐在老槐樹下做針線,老槐樹樹杆突起的疙瘩上還掛著做針線的荷包和小篾籃,氣氛溫馨而寧靜。
見有人走了進來,做針線的那些婦人不過匆匆地抬頭瞥了一眼,又低下頭去飛針走線,沒有人上前搭話。
周少瑾和小檀被晾在了那裡。
小檀忙道:“二小姐,您別放在心上。他們就是這樣的脾氣。”說著,上前幾步,高聲道:“有人嗎?我們是寒碧山房的,有事請教。”
一個穿著圍裙的三旬婦人從東邊的廂房快步走了出來。
她衣飾整潔,笑容殷勤,手上還戴著個頂針,熱情地招呼小檀:“原來是姑娘啊!可是老夫人那邊有什麼吩咐?”眼睛卻止不住地朝周少瑾飄過來,目光中有難掩的驚豔。
小檀向那婦人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四房那邊的小姐。”那婦人面露詫異,打量了周少瑾一眼,把周少瑾和小檀迎到了東邊廂房,捧了杯茶,情緒才高漲起來,道:“小檀姑娘領著二小姐來找我就對了。幾位老爺的衣裳都是我在做。不知道二小姐是要給周大人做幾件什麼樣的衣裳?準備什麼時候穿?南昌府那邊我沒去過,冬天比我們這邊是冷些還是暖和些……”
東廂房三闊的敞廳西邊放著個大案板,七、八個婦人圍坐在旁邊,一聲不吭地做著針線。
周少瑾則坐廳堂的圓桌旁。她笑道:“我也沒去過南昌府,不知道冬天的天氣如何?我想,父親那邊肯定也不缺衣服,不過是我的一點孝心罷了。師傅看著給我推薦幾個款式就行了。”
“二小姐等等!”那婦人說著,轉身就鑽進了旁邊屏風後面。
有小丫鬟在門口道:“王娘子在嗎?”
那婦人皺著眉頭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道:“什麼事?”
小丫鬟陪著笑臉道:“王娘子不記得我了嗎?我二房識大奶奶身邊的紅蕊。我們家大奶奶想給大少爺繡個步步高昇的斗篷,大太太聽說要黑色的玉石做眼睛。一時沒找到,就差了我過來看看您這裡有沒有?”
“等著!”被稱為王娘子的婦人不耐煩地道,轉身又鑽進了屏風。
紅蕊不免有些尷尬,但她還是笑著和周少瑾、小檀打招呼:“姐姐們是哪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