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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重生的機會呢?是可憐她早逝且死於非命?遇到新的人,忘卻舊的經歷?可是仇恨無法忘懷,即使她曾選擇逃避,命運還是讓她重新遇上那個人。即使她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存在,還是難逃一樁又一樁關於龔念安的往事。那些她聽都沒聽過的事,即使被掩埋在歲月流沙之下,還是被風吹散被挖了出來歷歷在目的呈現出來。
她從裡屋走出來,到了外間書房,無意識的掃視著一排排書架。忽然看到一本眼熟的書——《飲水詞》。線裝本,發黃的紙頁,還有一股舊書的味道,她家裡也有這麼一本,上面簪花小楷做著標註。
她拿起書,翻開書頁,一頁紙飄落地下。她手指拾起,上面用熟悉的筆體寫著一行小字:“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落款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南喬。她翻轉過來,正面是一張照片,柳眉細眼,顧盼流轉,婉轉清麗的古典韻味。
南喬,陸南喬!從她的輪廓中依稀可以辨出龔念安的痕跡。再小的事她記不清了,可自打她記事起她都乖巧的沒提過母親,連她的照片也沒看過,只是藉著一副副漂亮的字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婉約的輪廓。她一直以為,所有的單親家庭都是這樣。龔培元對她很好,寵她愛她又不縱容她,如果他都不是她親生父親的話,她真不知道親生的父親會是什麼樣!
她正捏著照片蹲在地上發呆,門忽然被大力推開了。
風鏡夜沉著一張臉走過來,“景純,出問題了。”
她被他拉起,瞬間的供血不足讓她略有些暈眩,定了定神說道,“怎麼了?”
“凌希文反應果然很快,現在正在以公司名義收購手下員工持有的股票,我也是剛接到的通知。”
“什麼?”她詫異道。
“大部分員工都是原始股,他以略高於市價的價格回購,還打著公司的旗號。”
她瞠目結舌,難為他才獲知風鏡夜的訊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到對策了,“他現在是董事長,而且在公司中的形象一向很好很正面,還真是棘手。”她接著問道,“那,他到底能拿到多少的股票?”
“8%,我算過,不會再多,應該就是這個數。”風鏡夜道。
她一估算,“他手裡已經有40%,再加上這個,48%豈不是比你都多了。”風鏡夜手裡也不過拿到了47%。
她繼續問道,“你現在有什麼好的對策。”
他搖頭,“沒有,不過現在已經找人從交易所查股東名冊。”
她眼睛一亮,“證劵交易所的股東名冊?”
“是啊,只能從裡面找持股多的遊資了,機構也好,個人也好,只要持股多都好。”
“可是他們會不會賣,”她說,“又或者,想借此機會獅子大開口……”
“這都是後話了。”風鏡夜說,“股東名冊上市公司也有,當務之急是我們在凌希文想到之前,先聯絡到合適的持股人。”
番外之紀成
那個少年,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潔白如玉的臉,清俊的氣質,怎麼看怎麼不像他們巷子裡的人,可他偏偏就是。他們搬過來也才一年,少年和他父母。
想起少年的父母,那一男一女,紀成露出嗤笑。
男的是個賭徒,整天叨著根劣質香菸,髒兮兮的臉永遠是陰沉的,帶著一股子憤世嫉俗的狠勁,似乎看誰都不順眼,偶爾也會笑,是在贏了錢之後,可那笑裡怎麼看怎麼帶著些猥瑣。
那女的,照他看年輕時候應該也是個美人,因為五官輪廓倒是不錯,可是臉色黃黃的像洗不乾淨一樣,那雙眼睛就沒怎麼見清醒過,整天醉醺醺的抱著酒瓶子。這對夫妻這副樣子,倒像是他們這條黑街老開巷的人。
說到他們的老巷子,倒還有個氣派的名,叫龍巷,說是千年前真龍天子也曾經住過。不過這在他左紀成眼裡是個笑話。這巷子,一天到晚陰沉沉的,地上永遠溼漉漉的濺不完的泥點,狹窄的過道,亂搭亂建的窩棚。這還算好的,因為S市不少弄堂也都是這樣。他們這最大的特色就是,治安極差,連警察都不輕易到這巡邏,打架鬥毆到砍死人,大家都見怪不怪了,真有個正常人才是稀罕。
所以,紀成覺得他很稀罕。
他乾淨又孤僻,紀成不知道這該怎麼形容,反正電視上的好人家的小孩子,尤其是那什麼書香門第有錢人家的,就是他這樣。他學習很好,他們這弄堂不遠處也是有學校的,是遠近聞名的爛校,也難怪,有了他們巷子裡這幫小子,學校想好也好不起來。可這少年卻是難得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