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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墳親”,照看祖墳。
江陰市政協文史辦主任趙雪芬女士,三十年前曾到老暘岐實地採訪,那時有不少目睹過盛氏下葬的老人還活著,盛家的“墳親”也還有一老人在世。趙雪芬寫下《盛宣懷的葬儀》一文,記錄了當年採訪的實情。
盛家的墓地在1958年曾經被盜過,盜墓人共有六人,都是村民,事後被村幹部發現,收繳了他們手上的墓葬品,對為首者還繩之以法。趙老師去的時候,這幾位盜墓者均在世,據說那墓造得堅實無比,盜墓人幹了好幾個晚上才弄開……
十年前,當筆者來到老暘岐盛氏墓園遺址時,已是荒草萋萋,無甚可看了。幾個墳堆,像是後來人為堆起來的,墳前無一塊石碑。墳親的兒子已有七十來歲。一條泥路將盛宣懷的墳與其它五座分開來。墳堆的西頭,是一組房頂已經朝天了的祠堂,大概就是當年的饗堂,裡面除了雜草就是積水,還有鳥雀啾啾,大概在造巢呢……那天陪同筆者同去的,還有常州市政協文史辦的領導陳吉龍主任和池銀合女士。望著盛宣懷那座沒有墓碑的孤墳,心裡惦念著他一生給國家帶來的種種好處,大家無言,甚至還有幾分悽楚——如果盛氏早知如今,當年會那麼拼命嗎?八十畝地的墓園如今只剩六個土堆了,而這幾個土堆,又能存在多久呢?
第九章 公子天下(1)
盛家旭人公盛康共有六房太太,生下四兒四女(有兩個兒子早夭);長子盛宣懷則討了七房太太(董氏、刁氏、莊氏、劉氏、柳氏、秦氏、蕭氏),生下八兒八女,算是翻了一番;而到了其孫盛老四(盛恩頤)一房,就更“進步”了,其正式“登記在冊”的就有七位太太(孫氏、賈氏姐妹、奚氏、金氏、餘氏、殷氏),女朋友尚不在此數,生下的孩子竟有二十七個之多。
這在封建大官僚、大富商的家庭裡,算不上什麼稀奇,孩子成筐成簍的有的是。盛家的親家孫寶琦家就有八個兒子、十六個女兒。而孫寶琦的親家、“洪憲皇帝”袁世凱,則有十三房太太,生下十七個兒子和十五個女兒。李鴻章的大哥,湖廣總督李瀚章,討了六房太太,生有十一個兒子、十個女兒。上海新客站附近清末有一富商朱幼鴻,是我國第一代私營棉紡業老闆,人稱“叉袋角朱家”,這家的“爺兒們”,排隊從朱一可以排到朱三十二,女兒尚不算在內。朱一就是有名的實業家和收藏家朱鬥文,他的老房子在上海西康路上,現在是靜安區政協機關所在地。那最小的一位所謂朱三十二,年青時走出了朱家大宅門,投奔了新四軍,就是當代著名作曲家、《唱支山歌給黨聽》、《接過雷鋒的槍》的作曲者朱踐耳先生。
所謂人丁興旺,本是那個時代人們傳統心理的一種企盼,並不為過。問題是這些豪門貴府裡的公子哥兒們,大多都不太爭氣,人們視之為花花公子。因為他們太有錢,條件太優越,肚子吃得太飽,腦子又不太聰明,讀不好書……俗話說“溫飽生閒事”,這樣一來問題就複雜了,幾乎每個朱門之內,都被市民們“偵察”出許多花邊新聞來,這就給他們帶來無窮的麻煩。
就盛家公子來說,老上海們認為他們第一錢多,第二女人多,第三皆好賭而又不善賭……所以,他們從老太爺那兒繼承來的遺產,可就有地方去了。三十年間(從盛宣懷去世到1945年抗戰勝利),老太爺掙下的千萬家業,差不多全跑到人家口袋裡去了。
十里南京路,一個盛老四
盛老四是莊夫人的親生兒子。莊夫人本來生有兩兒一女,兒子不幸夭折一個,剩下一個盛老四,自然就成了命根子。他從小席豐履厚,備受寵愛,逐漸養成了揮霍無度、奢侈成性的習慣。偏巧他又生就一張清秀的臉龐和一付人人稱“帥”的身板,性情又非常溫和,耳根子軟,親戚朋友中無論男女老幼,有急事相求,總是有求必應,所以在大家族中,除了他母親莊夫人罵他不務正業之外,跟其他人的人緣都挺好。尤其那些酒肉朋友,知道他的特點,總是找他搓麻將。搓起麻將來,明知那些搗蛋朋友在“抬”他的“轎子”(即聯檔一起,讓他輸錢),別人提醒他不要上當,他卻說:“哎,乘乘‘轎子’也蠻開心嘛!”這麼一來,這頭漂亮、溫順而又富有的“羊”(老四屬羊),自然成了十里南京路妖姬靚女們的“圍獵”物件。
盛老四花錢的“豪舉”在上海灘是出了名的。上海灘進口德國賓士牌轎車,第一部賓士就是他買的。為了顯山露水,他把車把換成了銀的,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第一號汽車牌照的擁有者、寧波房地產鉅商周蓮塘的二兒子周純卿,買下豪車之後,也把車把和車燈換掉,連牌照牌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