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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遠訝然道:“內鬼?”
展眉點點頭,說道:“李貴為人辦差慣於謹慎小心,何況到此險境,怎會輕易被人下藥。我聽他說帶了幾個熟識的朋友來,想必就在這幾人中出了差錯。”
悠遠細細思索了一番,臉現喜色,嗐的一聲拍了下大腿,說道:“還是你心細。既然如此,我讓人去查查那幾個人的來歷,想必會有些收穫。”
展眉含笑點點頭,說道:“這裡也不可放鬆。我想了想,若只一味尋找,太過被動,也要設法引他們出來才是。”
悠遠聞聽頓時來了興趣,湊上前來細聽。
展眉附耳與他說了良久,悠遠面現興奮之色,夜過三更,二人才帳安寢。
次日清晨,眾人用罷早飯,悠遠便遣小廝回景德鎮,將李貴所帶之人底細一一詳查清楚。
自己帶著蔣鏢頭,去了離此一日路程的浮樑鎮。
展眉則自帶著銀月玉鏡,自去鎮上閒逛。去了綢緞莊,首飾行,每人制了幾身新衣。
回來的路上被人衝撞了車馬,玉鏡怒氣衝衝與人大吵了一架,引得街上的閒人紛紛圍過來觀看。展眉在車內再三喝止,玉鏡方才悻悻上車離去。
至晚上掌燈時分,悠遠與蔣鏢頭騎馬,後面跟著一輛馬車進了房門。
只見小廝從馬車上扶下一名女子,輕紗覆面,直接進入房中不見。
銀月與玉鏡隔門看見,饒是玉鏡心情沉重,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藉著送茶送飯,幾次三番向那女子房中打量。
次日清早,蔣鏢頭帶那女子乘上馬車,趕至天香樓。
那天香樓的老鴇子上次見他出手闊綽,忙不迭的上前來奉承。
蔣鏢頭將老鴇子拉進一間內室,與她絮絮不休半晌,才走出房門。只見那老鴇子滿臉興奮之色,臉上堆滿殷勤笑意,一遞一聲的趕著不停喚蔣大爺,直將蔣鏢頭送出一條街,才返身回至天香樓中。
至中午時分,滿城中便皆知,色藝雙絕的玉倌姑娘現已棲身天香樓。一位有錢的大爺為了捧場,連包十晚場子,買玉倌姑娘每晚獻舞,凡是願意前去觀看的,所有花費全免,只為博玉倌姑娘一笑。
此訊息一出,全城轟動,天香樓前擠的水榭不通,多少人等在樓外,只為一觀玉倌姑娘芳容。
蔣鏢頭與悠遠每日皆在天香樓雅座中,暗暗留心檢視,更有鏢師在樓外四處觀望探視。
如是連過了五晚,不僅合城皆知,連附近幾個縣鎮,也皆有人趕來捧場助興。
悠遠每日在天香樓逗留,展眉自在房中等候,前兩日小廝回來回覆,與李貴交好的江永,與李貴一同長大,現兩家仍是鄰居,李貴不在家,多得江永母親就近照顧,想來是無甚不妥。其餘幾人,都是江永所帶,一時片刻也查不全。
展眉心內發煩,又見悠遠日日吃醉回房,這日吃過晚飯,又心急不待自己說話,便急急趕著去天香樓聽玉倌唱曲。
展眉臉色陰沉,坐在房中一言不發。玉鏡怯怯走進房中,見展眉滿臉怒氣,猶豫在三,開口說道:“別為了我之事,讓你和大少爺慪氣。不如喚小廝,去將大少爺喚回來吧。”
展眉沉著臉嗯了一聲,玉鏡忙出門打發小廝去天香樓尋找悠遠。片刻後那小廝滿面惶恐跑回來,回覆道:“大少爺正在吃酒,叫我滾回來,不許打擾。”
展眉聞聽,本就氣惱在先,如今聽完小廝說話,將手中茶杯狠狠擲向地面,砸的粉碎。
那小廝嚇的不敢抬頭,連連磕頭認錯。銀月忙上前將他打發下去,自將地上碎片拾起,輕聲勸道:“大少爺也是為了查訪那起賊人,怎會真留戀那煙花之地。他素日是怎樣待您,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動怒。”
展眉怒哼道:“男人皆是貪新忘舊。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銀月見展眉今日怒氣非小,全不似平日從容淡定。當下不敢出聲,悄悄退出房去,與玉鏡面面相覷,不敢言聲。
展眉在房中越思越氣,實在忍耐不住,站起身來揚聲喝道:“銀月,玉鏡,取衣裳來,隨我出去。”
銀月二人忙進房,伺候展眉換了衣裳,展眉也不答話,吩咐小廝套上車馬,向天香樓駛去。
銀月坐在車上,張口結舌,說道:“您不是要去天香樓吧。此事萬萬不可,若傳出去,您還有何顏面見人。”
玉鏡也欲張口在勸,展眉厲聲道:“你們若怕顏面有損,就此下車,我一個人自去。”
二人不敢在勸,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