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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下,將帳幔放下,自在一旁靜靜守著。
展眉呼吸漸漸沉重,只覺朦朦朧朧間,一隻白鴿便在眼前飛舞。展眉心急,跟隨在後,那白鴿在府中上空盤旋一陣,徑直向採青房中飛去。展眉心中一驚,急忙跟著走進房去。
見屋子裡空蕩蕩的,四周漆黑,內室中隱隱有聲音傳來。
展眉好奇之色頓起,悄悄走進房門,掀起簾子向內一望,只見一個女子,背對著房門,站在桌前,正不知在擺弄著什麼。
展眉凝神看去,只見一縷細細的鮮血,從桌子上緩緩流下。展眉心內吃驚,啊的一聲向後退了半步、那背對著房門的女子聽到聲響,霍的轉過頭,展眉急切間想看清她的面目,將簾子全掀,光亮照進去,那女子面孔白骨粼粼,七竅五官都在流血,手中持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桌子上正是那隻鴿子,身首已經分家!
那女子口中怪笑,向展眉直撲過來,展眉嚇的大叫一聲,接連退後幾步,腳下一軟,直跌倒在地上。那女子已經手持尖刀撲了過來!
展眉啊的一聲尖叫,身子一直,人撲通一聲坐了起來,伸手摸向胸前。
銀月聽到聲響,已掀開帳子進來,見展眉面色蒼白,眼神遊移不定,雙手撫胸。立時嚇了一跳,連聲喚道:“大少奶奶,小姐,您怎麼了?”
展眉聞言方定下神來,原來是做了場噩夢,心下一鬆,立時滲出了一身冷汗。
銀月大駭,忙不迭的用錦帕為展眉擦拭額頭,又取了杯熱茶來,伺候展眉喝下。
展眉就著銀月之手,將一盞熱茶骨碌碌喝下。
銀月急道:“您慢點,這茶還燙的很!”
展眉胸膛起伏,澀聲說道:“我沒事,做了個噩夢,嚇醒了!”
銀月見展眉臉色蒼白,驚魂不定的樣子,擔憂道:“我才聽您在睡夢中呼喚什麼鴿子,鴿子,想必是夢魘。我去給觀音菩薩上柱香。”
展眉點點頭,將錦被拉高,心跳漸漸平穩,想起自己剛才所做之夢,總覺十分蹊蹺。
不由細細回這幾日之事,隱覺那鴿子是關鍵。到底是不是由那鴿子傳信呢?
若果真是藉由那鴿子來傳信,那人就不該騙五兒去,只讓五兒接到信鴿自去就是了。
若那鴿子根本就不是傳信之用,那採青拾到鴿子,送與自己,是巧合?還是佈局引自己上當呢?
又或許那人是藉此事,想讓自己疑心到採青身上?
左思右想,只是不得要領,心內如一團亂麻般。本以為自己出府這一段時間,引的那人主動出手,發現了丹桂並五兒,會使事情明朗,沒想到,卻越發的撲朔迷離。那幕後之人,始終隱藏在一團迷霧中,感覺的到,卻始終摸不著。
展眉喟然長嘆了一聲,雙手矇住臉頰,心內只覺十分懊喪。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被迫穿越到此,遇到的卻盡是陰謀詭計,殺身之禍。敵人躲在暗處,自己步步危機,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真是讓人心疲神乏。
展眉心情無比沉重,只聞鼻端傳來一股淡淡清香,卻覺得心神漸漸放鬆。
探頭向外望去,見銀月跪在佛前,磕頭喃喃自語。展眉不禁想起自己初次醒來時,也是這樣見到銀月在月下磕頭祝禱,在思及玉鏡,陪著自己身犯大險,她二人跟在自己身邊,從未有過一絲怨言,展眉心中不禁一暖。
雖有所失,亦有所得。如今且只是頹喪又有何用。想來那人正是想借此慢慢折磨自己。
展眉嘴角浮過一絲冷笑,倒要看看,是誰會笑到最後。
情緒一平復,思緒立刻便理順出來。展眉心知萬萬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眼前發生的所有事,都只是障眼法。不過是想引自己重新入局罷了。自己若不理會,那人必定還要尋釁生事。自己只需在旁冷眼觀察,必能尋其破綻,一擊擊破。
思及至此,心情復又開朗,不覺胃口大開,喚人去傳了碗碧梗粥,銀月又取來幾樣小菜,展眉吃的津津有味。
至下午,便熱度全消,悠遠回房見展眉無恙,心情大好。
次日展眉便去給林老夫人請了安,又將府中幾日來積攢的雜事處理了一番。
五兒的屍身已經抬出去與丹桂合葬在一起,並未對林老夫人提起。悠遠又將五兒身世打探了一番,果然如展眉所言,並無甚異常,乃是從府外買進來,父母均是農戶,展眉又取了一百兩銀子,著人送與五兒父母。
如是風平浪靜又過了半個月,已是陽春三月,枝頭初綻新綠,芳草茵茵潤潤,氣候回暖,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