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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瑟瑟的秋風,沾著冰冷刺骨的井水,空曠陰冷的祠堂內,展眉默不做聲,只拼命的擦洗,藉此來抒發多日積鬱的情緒。
三人直忙到天色朦朧,室內已昏暗朦朧時,方住手歇息。
展眉見四周潔淨如新,一排排林家祖先牌位高居在上,莊嚴肅穆。心中一酸,跪倒在蒲團之上,默默祝禱道:林家列祖列宗在上,應知小女子絕無侵害林家之意,如祖先有靈,還望保佑悠遠平安無事。保佑我與悠遠還有重見之日。”
用晚飯時,依然是難以下嚥,展眉卻與玉鏡銀月說笑之間,足足吃了兩大碗。
次日清早起來,展眉見雙手紅腫刺痛,知是昨日打掃之故,不去理會。只是見銀月與玉鏡雙手,也是傷痕累累。展眉心下暗思:如此下去可不行,總得將必需之品備全了。想來如此苛待不會是老太太的主意,必是李星兒從中做鬼。還要想辦法解決了才是。
正想著,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兩個婆子抬著個木桶,行進院來,展眉前幾日凡事不理會,今日便細細看了幾眼,其中一個婆子低頭正解擔繩,另一個忽對展眉飛快的使了個眼色,展眉一怔,認出是老太太處打掃庭院的馮婆子。馮婆子又向桶底瞄了瞄,展眉會意。待兩個婆子出去後,院門重又上鎖,展眉急忙將桶底翻過來,見一張小小的紙條貼在桶底。
展眉心內一跳,展開來細看。只見上面潦草的寫著:“望吾妻善自珍重,我必想方救你出來,夫君悠遠。”眉將這兩行字看了又看,眼淚撲簌而下,撫摸著那字跡,便有如見到悠遠那焦急的神情一般。展眉眼中含淚,嘴角帶笑,將那字條珍重的放入懷中,貼心而藏。雙手合十感謝林家列祖列祖在天有靈!
三人用飯完畢,展眉細問銀月道:“那日我與大少爺在房中,採蓮彩萍確實出去了嗎?”
銀月回想一番,肯定道:“確實不在院中,我親眼見她們出了院門,往園子裡去的。”
展眉沉吟道:“那想必偷聽之人不是她,定是院子裡有人並未出去,繞到後窗上聽見了我和大少爺的談話,又怕說出來老太太不會饒她,只告訴了採蓮,讓她去做替死鬼。”
玉鏡問道:“採蓮怎會任由這人擺佈,叫她去就去?”
展眉淡笑道:“採蓮素來就愛搬弄是非,又與老太太房中人都是舊識,見老太太極是容易。定是自己搶著去邀功”
玉鏡恨道:“若是知道這人是誰,必定將她打死,害的咱們這般慘。”
展眉說道:“想來這人還有些心計,不是那麼容易能查的到。
見二人面顯憂色,展眉寬慰道:“現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想法子讓咱們在這的日子好過些才是。剛馮婆子偷帶了張字條過來,我猜必是雙喜所為,她自己沒那麼大的膽子。也沒這麼大的手段接近悠遠”
銀月與玉鏡相顧大喜,追問道:“是大少爺給咱們帶信了嗎?”
展眉點點頭,說道:“說他正在想法子救咱們出去。如今只得等到那馮婆子在來送飯時,將咱們的困境說與雙喜,只要老太太知道,咱們的狀況就不會這麼難捱了。天冷了。咱們的冬衣棉被皆不夠,手上的傷口也均需藥物。這晚上越發長了,沒有蠟燭也不是常事”
三人議定已畢,單隻等著馮婆子在來送飯的日子,那送飯的每日輪換,足足又捱了七八日,也不見馮婆子在來。展眉內心焦急,只不好在面上流露出來。
這日清晨更冷,地上鋪了一層寒霜,展眉讓銀月將棉被拆了一床,將就著縫在單衣裡禦寒。直等至掌燈時辰,兩個陌生的婆子才抬著兩個食盒走了進來,三人心中一陣失望。
玉鏡開啟食盒,銀月驚叫道:“少奶奶您看。”
展眉聽銀月聲音帶有喜意,急忙過來檢視,只見一大盒上好白米飯。另一盒內是一大盤肉羹。香氣撲面而來。三人每日所食不是冷飯剩菜,便是糙米粘粥。
聞這肉香撲鼻,玉鏡嚥了口口水,笑道:“好久沒聞過這麼香的飯食了,我可饞的狠了。銀月,快拿進房去。”
銀月也是滿臉笑意,將食盒抬進房去,先盛了滿滿一碗端與展眉。自己才與玉鏡各自盛了半碗。
展眉凝神望向手中的飯食,對銀月與玉鏡說道:“等下,先別吃。”
二人抬頭疑惑的看向展眉,皆是不解。展眉放下碗道:“這飯來的著實蹊蹺。我總覺得不對。”
玉鏡撅嘴道:“哪裡不對了,少奶奶您又多心。”
銀月推了玉鏡一把,柔聲道:“想是馮婆子對雙喜姐姐說了咱們的處境,雙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