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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道:“正是此花。此花本無毒,若是將其花瓣搗碎,取其花汁,加熱後香味濃郁。有提神之效。但若長時間大量吸入,便會導致神思倦怠,漸後狂亂囈語,神智不清。最後便會昏迷不醒,致人於死地。”
悠遠悚然道:“你是說你我的不明怪症,皆是由此香所起?”
展眉點頭道:“有人在咱們房裡的蠟燭做了手腳,加入了那花汁。你先時因為時常睡在內書房,所以無礙。後來照顧我日夜不曾離開,便也一病不起。若不是老太太將你挪到內書房中調養,恐怕你至今也醒不過來。”
“那你呢?你是如何醒來發現此事的?”悠遠追問道。
展眉頓了頓,掩飾道:“至於妾身,那倒確是一段奇緣了。神佛之事,實有不能說破之苦衷。為免衝撞神佛,還望遠郎體諒。我母親早年未逝前,極喜研製香料。這曼陀羅花之事,便是她在一本制香的古書上見到的。”
悠遠臉現怒色,沉聲問道:“眉兒,此事非同小可,你可確實了?”
展眉點了點頭道:“此事眉兒不敢妄加猜測,遠郎也瞧見我近日行事倍加小心,飲食起居除銀月外一概不假手他人。”回身對銀月喚道:“咱們府裡燃剩的蠟燭,取來給大少爺瞧瞧。留神別讓人瞧見。”
銀月應了一聲,不消片刻功夫便回來,從手帕中取出一截燃剩下的蠟燭。
悠遠接過蠟燭,細細檢視。只見蠟燭泛出淡青色,陽光下卻比夜裡看的清楚。
第七章 燒香還願
展眉道“遠郎聞聞看,此時蠟燭未燃,倒無甚大礙。”
悠遠湊近鼻端,用力一嗅,果然一股異香,令人聞之煩悶做嘔。
悠遠怒極,將蠟燭重重向地上一摔:“此事究系何人所為,敢下此毒手,必要將他拿住重重法辦!”
銀月忙將地上碎蠟撿起,重新包入帕中。
展眉低聲道“遠郎切勿動怒,須知氣大傷身。此人行事如此周密,不是一時半刻能查詢出來,還望遠郎能暫且隱瞞此事,容眉兒細細查訪。”
悠遠怒道:“難不成就這麼呆呆等著,這府裡少說也有上百人,如何查得?”
展眉溫言道:“這府裡雖人多,卻不能無故來害咱們。二弟笑遠油滑懼內,李星兒蠻橫無行。三弟遷遠不得重視,只求讀書考取功名,採青內向軟弱,謹小慎微。皆不象是行此事之人。也或許是咱們苛待了下人引他們起了憤恨之心。只是別叫娘知道了,又要累娘為咱們平白操心。也免鬧的府裡雞犬不寧。”
悠遠聞聽展眉此言,不由納悶道:“你怎的此次病好,同從前大不一樣,若是以前,不知要哭成什麼樣!”
展眉展顏一笑道:“娘不是說了嘛!妾身喝了菩薩淨瓶之水,自然靈臺清明,脫胎換骨了。”
悠遠也知展眉戲言於他,儘管心情沉重,也不由得笑出聲來。見陽光下展眉笑顏靈動,全不似以往木訥愁苦,心內不禁微微一動。
展眉見悠遠展顏一笑,心下放鬆了許多,又道:“此事今日在園內,只有你我三人知曉,還望遠郎日後在房內不要提及此事。需防隔牆有耳。”
悠遠心思沉重的點點頭;“只是難為你了眉兒。”
展眉笑道:“遠郎哪裡話。也出來這麼久了,還是回去吧,被老太太知道,又要責怪丫頭們不盡心了。”
悠遠望著展眉的身影,有些微怔:自己與展眉夫妻已有三載,展眉為人寡言木訥,安分隨時,從不曾象現在這般活潑靈動。雖然平素服侍自己體貼周到,卻並未讓自己傾心動情。反不如雪環…悠遠心下慘然一笑,怎會想到這慘痛的往事,罷了,罷了!長嘆一聲,隨著展眉。二人踱回院中。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悠遠身子已恢復大半,每日往老林老夫人房中問安。林老夫人只命他細心調養,不許去商行操勞。悠遠本就志不在此,只在內書房勾畫瓷器繪圖,或在房中與展眉談笑解悶。
這日清晨起來,窗外碧空如洗,鳥語清脆。展眉坐在妝臺前由銀月伺候著梳洗,對銀月道:”今日要去廟裡進香,太過隨意了不好,就梳個飛天髻吧。”
銀月乖巧的應了一聲。
展眉又問道:“採蓮和採萍的底細你可打聽過了。”
銀月手上不停,嘴裡回道:“回少奶奶,奴婢打聽仔細了,她們倆原是老太太身邊的丫頭,只是喜搬弄是非,不得老太太喜歡。三房裡人少,老太太就指給三少奶奶了。三少奶奶平日也不大使喚她們,只隨她們倆個自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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