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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身邊毫無聲息……,又是我一個人了?我猛然回頭,華鑑容就坐在我的身邊,盯著我的面龐。木槿的花夢,閃爍在他清亮眸子中。
我心一動,回過了神,才想到把要緊的事情說出來:“放榜時,還是把桂林的那個陳賞錄為第一吧。”
華鑑容一笑,搖頭說:“我正在賞花,陛下倒把那個‘賞’提出來了。”我不知道那夜以後,我們是否應該重新定義我們的關係。童年在昭陽殿的親暱與默契,漸漸的復甦。他剛才說到“陛下”兩字,竟然也是一種開玩笑的口氣。
“你在賞花嗎?我倒不曉得太尉公賞花,眼睛是不看著花的。”我阿諛他,自己的臉有點發燒。我叫他太尉公,也是同樣輕鬆的口吻。這天下兩個最高貴的尊稱,居然被我們這樣蔑視?我該是慚愧的,自責的;然而,我還是笑了。
他終於正色:“陳賞的文章名列前茅,但是,比起湖南的歐陽顯圖,還是略顯遜色。這是八位考官共同的結論。並不是我有所偏愛。”
我回答:“對。可陳賞從桂林千里迢迢來到首都,很是難得。八桂子弟,從未在朝中任職。我不如你們這些考官學富五車,我以為,可以上到全國頭十名的考生,基本上是相差不多了。而且陳賞是商人子,我們選人,就該不拘一格。歐陽顯圖本來就是名動兩湖的文章魁首。我要想用他,不想他鋒芒畢露,給他起點過高。你明白嗎?”
華鑑容思索著說:“我可以明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了。”的
我點頭,繼續說:“明天就是為竹珈讀書選定的吉日了。你這個太子少傅,準備第一課講些什麼呢?我記得你少時,最喜歡讀韓非子的帝王術,但對竹珈,似乎‘厲害’了些。我擔心他聽不懂,而且,這孩子有些痴性子,將來恐怕他不理解。”
華鑑容垂下頭,手指悠閒的劃過自己的衣袖。說:“我當然是先教他論語。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有分寸。我希望竹珈成為一代令主,因此,也不想他留給人罵名。”
我望著他,柔聲說:“我相信你。”的
我捧過一杯新釀的桂花酒,遞給他。
他伸手要接過,我卻不讓。於是他笑著,把嘴靠近我的雙手,品著酒。
等他喝完,我才放下杯子:“竹珈,就交給你了。”的
他的手指輕柔的覆上我的。溫熱的感觸。他笑了:“我……該走了,明天我要早起的。”
我看著他離去,心裡湧出一種甜蜜的悵惘。一直到看到我兒竹珈,才拋開鑑容的眸子與笑容。
因為明天竹珈就要正式讀書,我特令阿松把他抱到我的床上,和我同睡。我洗漱完畢,竹珈就向我招手。我趕緊抱他起來。忍不住說:“寶貝,你怎麼那麼沉啊?再過幾年,我就抱不動你了。”
竹珈鳳眼裡面總是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他摟住我的脖子,說:“那我來抱娘好了。”
我忍俊不禁:“瞎說什麼呀?我要你抱?那我還不得七老八十?”
他只是傻乎乎的笑。坐在我的懷裡,自己去玩自己白胖胖的腳丫。燈光下,鮮潤的和個玉雕的娃娃一樣。他回臉,指指翹著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