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座上想些什麼呢?無疑,他的最高要求是活下去。無奈,我和他,都是命運擺佈的棋子。
北國有兩個皇帝,那個在邊境上的,不過是喪家之犬,釜中之魚。沒有人,在這時會賦予他同情,結局可想而知。覽說過,皇帝的位置,是最沒有退路的。我想起那個流星雨的夜晚,我和靜之並肩相依。但願以後還是保持此種感受,讓和平的種子延續在中華大地。
人,是不能抱怨自己的命運的。我並不怨母親,讓我成為了皇帝。鑑容出征之前的那個黎明,對我堅定地說:“我不相信轉世。但如果重新開始這一生,我還是華鑑容。”
夜晚,我夢見了鑑容。
迷離中,他錦袍高冠,雄姿英發,駿馬如風。他的眼睛,瀉著如水如霧的光焰。他的笑容,明朗的如同朝陽。
“阿福,阿福。”他深情地呼喚,張臂欲抱。
的
我又羞又怯,錯開身子。含笑凝望他。他黑了些,瘦了些,但他還是他。
我剛想告訴他我有了他的孩子,可是轉瞬間,他就消失在黑暗裡面。
只有我一個,還是我一個……
“容!”我尖叫著醒來,渾身出汗。齊潔的聲音,婉轉如玉:“陛下做夢了嗎?”她燃著了燈,遞給我一杯茶。
我搖頭,吩咐說:“去開啟窗子,朕氣悶得慌。”的
窗外,星移斗轉,烏雲遮月。一陣涼風吹過,瀟瀟秋雨灑落。
齊潔沉思著很久,才問我:“陛下,別怪奴婢多嘴。現在陛下還瞞著大人嗎?大人在徐州了卻殘局,心裡面不知道有多麼牽掛陛下。告訴他那個好訊息,不是等於給了他勝利以外最大的獎賞嗎?”
的
我微笑:“先不忙。等他回來吧,不出十天,他就可以凱旋迴京了。我們要在建康城門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朕本人也要登上城樓。我打算派蔣源先到軍中,去慰問他們。”
的
齊潔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對了,奴婢有件事情一直想說呢。最近這兩個月,禁宮的衛士,多了好些生面孔。陛下在大人太尉回來之前,不是準備遷回東宮去嗎?奴婢今天跑了一下那裡。嗨,幾個隊長都不熟悉了。”
我點頭:“前面光顧著戰爭,朕倒疏忽了。太尉自從上次的行刺事件後,交出禁軍的管轄權,你也是知道的。柳曇上任,大約就掉了些親信。但衛戍的人選,朕還是得親自過目。明天你去和楊衛辰說。讓他把這些人的名單和檔案蒐集齊了,送到上書房。”
一口一口的吃著茶水,我倒唸叨起柳曇這個人來。王家和鑑容針鋒相對,倒是他得了便宜。掌握了禁軍。他有皇族血統,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上任不久,就換了班底。心,也忒急了。
鑑容離開我,已經整整七十天了。兩個多月中,每一天都是況味的相思。抬頭看雨中的秋空,像是夢裡他的眼波。雨點的節奏,猶如凱旋大軍,馬蹄與步伐疾徐相間。赫赫聲威中,鑑容指點江山,顧盼自豪,該多麼令人神往。
我徐徐摸著自己的腹部,對著裡面的胎兒說:“你爹爹就要回來了。我們一家,永遠不分開。”有了鑑容,竹珈,和這個將要出生的孩子。舉世無儔的人兒,溫馨的夢境成真,是殘酷的戰爭以後,老天厚賜給我的。
的
第二天,蔣源出發去鑑容大營。我對他說:“朕盼著你跟著太尉的大軍,早日歸來。”
他笑容開朗:“臣自當竭力向將士們傳達聖上慰勞的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