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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幾分尷尬,一點心慌。
“相王太好了,我,對不起他。”華鑑容說,長長的睫毛上,細碎的淚珠晶瑩。他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那麼脆弱。華鑑容這樣的男人,脆弱會使人傷感。好像,詩人留不住他鐘愛歌詠的春天一樣,這個男子叫我悵惘。
“永安郡主真的出家為尼了?”他幽幽的問。
“對。她說自己看破紅塵,情願與青燈為伴。為父兄超度。”
華鑑容閉上眼睛:“她應該早就知道,我是陛下這邊的了。是我負她。”
我想不出合適的話說。還好, 王覽及時到來。覽,從花樹後面繞出來,信步之間, 帶來了另一個星空。
他笑著問華鑑容:“你們是不是在猜謎語?”
華鑑容搖頭,大大的黑眼睛沒有了昔日奪人的亮光, 只是如迷途孩子一般。
“太醫一再說,教你不要費心思,自己的身體最重要。”王覽伸出一個指頭,對華鑑容笑眯眯的。他隨即張開五指,摸了摸華鑑容的額頭:“涼絲絲的。大家進屋去聊不好嗎?”
華鑑容微笑。他站起來,王覽攙扶住他。兩個人一起跨上石子的臺階。
“覽,是否記得,你還欠我一樣東西?”華鑑容問。
我想起來那個琴蕭之夜。王覽當然也不會忘記。
“當然。”王覽說。
“我現在要你兌現了。過兩個月我就好的差不離了。把荊州刺史的位置給我吧。”
我愕然。荊州刺史人選,一直難以確定。湖北的水災厲害,湖北官場錯綜複雜。不是三品以上大員派不動。
但朝廷內部,能接受這個爛攤子的不多。可是, 為什麼華鑑容要自告奮勇?
王覽注視華鑑容,我看得很清楚,他的鳳眼裡莫明其妙滿是淚光。過了很久,他對華鑑容很輕很輕說了一聲:“對不起。”
剛才, 我和華鑑容不是在猜謎。不過,此刻,那兩個男人, 對我,倒是一個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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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心井蓮歌 '返回頂部' '插入書籤'
纖雲微卷,竹影掃過石階,絲塵不起。
京都郊外的大悲剎,木魚聲,誦經聲,聲聲清渡幽嶺。
盛夏的梔子花香,如焚香一般環繞在我和王覽的周圍。我們手拉著手。
我小時候,王覽像父兄一樣抓住我的手,看到路上不平坦就這樣輕輕的帶我繞過去。等到我長大了,他愛人一樣牽我的手,以自己溫暖的體溫鼓勵我。變化的是我,不變的是他。
我們兩個到大悲剎,是代替那個破城之日死去的少年葉光造像。那天以後, 王覽說,他常常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