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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十七歲的那個夏日裡,沒有絲毫變化。就跟生鏽的人生指標一樣,永遠地在那個地方頓下,把時間,變成了永恆。
葉曉易深深吸了口氣,轉身仰躺在榻上,嘲笑起自己的幼稚。這是古代,並不是有婚姻法、必須一夫一妻的現代,即使是現代社會,也有無數「成功人士」揹著自己的妻兒,在外面尋找另外的「春天」……甜言蜜語,就像是一個屁,放了,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在空氣裡,半點痕跡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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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呂布保衛戰(6)
「縱然喜歡一個人,也是種風險投資,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牛市就變成了熊市,付出的一切就血本無歸了。」葉曉易掏出一塊金子,對著它喃喃道:「寶貝兒,你說,難道古人真的不能一輩子只守著一個人嗎?還是說,像呂布這樣的不行?」
金子沉默,沉默是金。
葉曉易把玩著它,忽然感覺,在這個亂世裡,自己依然是那樣地孤單。她閉上眼睛,想著呂布,想著丁原,想著黃巾大亂、董卓入京、貂禪出現……
真的喜歡呂布嗎?喜歡呂布,是不是就跟當年喜歡海報上的人一樣?如同鏡中摘花,水中撈月,那遠觀的美麗一經碰觸,便立刻碎裂,再也找不到原貌了。
記憶中,有現代社會馬路上熙熙攘攘的場面。還記得,自己很喜歡在下課後拐到學校后街的舊書店,從發黃的紙堆中挑出喜歡的書,然後,捧著那帶繡像的小說,泡上一兩個小時,直至太陽下山。
裡面也有呂布,有後人想象中的呂布畫像。高大、凶神惡煞,眉眼中都是傲氣,手持方天畫戟,胯下一匹火紅的赤兔馬。
說英雄,誰是英雄?是否就同呂布般,轅門射戟,萬世留名?
喜歡上了不得的人物咧!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葉曉易翻了個身,把滿懷煩惱都丟入夢鄉。
「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力道大得讓門板巨震不已,也驚醒了榻上的葉曉易。
「誰?」
沒脫衣服便睡了,所以葉曉易拎起身旁的刀跳下榻,直奔門口。
「少爺,大事不好!」葉虎在門外繼續捶著,語氣焦急。
「慌什麼?」葉曉易開門,只見葉虎跪在門口,眼中佈滿血絲。
「少爺,魏續他……」葉虎拉著葉曉易的袍擺,又指了指魏續的房間,說不出話來。
魏續?魏續怎麼了?
葉曉易忙朝院外跑去。
魏續跟她住的近,隔院便是。走到魏續房間門口,葉曉易看到幾個親隨都站在那裡,手按刀柄,身軀微顫,見到她便齊刷刷跪下,誰也不說話。
「魏續!」顧不得理會那幾人,葉曉易衝進屋裡,看葉龍坐在榻旁握住魏續的手,而魏續渾身是血,臉已經變成了灰色。
「……」眼睛無力睜大,只能玻ё牛�盒�吹嚼慈聳且斷�祝�懵凍鑫⑿Α�
「魏續,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不請……」大夫?葉曉易上前檢視魏續身上傷口,體內血液在瞬間冰冷,未說完的話也硬生生吞了回去。
腿上、胳膊上、前胸、腹部……能想象的地方,都有劍刺的傷口。那些傷口被牢牢地包紮起來,卻依然往外滲血,只片刻,就將布染成了暗紅色。
千刀萬剮般的傷口,誰能迴天?
「……」
魏續張張嘴巴,似乎想喊葉曉易,可他怎麼努力,也發不出聲音。
「魏續,是誰?為什麼?為什麼?」葉曉易拉起魏續的手,連聲問著。
「少……」
魏續用盡力氣,終於用微弱的聲音念出一個字,可第二個還未出口,嘴角的微笑便僵住,被葉曉易握住的手也漸漸脫力。
「魏續……魏……續……」
呆愣住,葉曉易傻傻地看著魏續的手從掌中滑落,垂在了榻旁。
眼睛睜開,唇角還有笑容。但手腕、脖頸處,卻沒有了脈搏。
葉曉易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替魏續合上眼睛,可魏續的眼皮竟然那樣沉,紋絲不動地維持著方才的樣子──盯住她,露出淡淡的笑容。
「葉虎?」
葉曉易回頭,忽然暴喝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少爺。」葉虎膝行過來,不敢抬頭看葉曉易。
「兩個時辰前還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葉曉易見葉虎不肯回答,便抽刀砍過去,刀刃落在青石地面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