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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館長,這些可不夠啊。”於立飛沒有接信封,微微一笑,說道。張晉傑能這麼信任自己,他還是很感動的。這件事,張晉傑能跟他說,已經沒把他當外人。現在又讓他去操作張晉傑的前途,這可是絕對的信任了。

“這個……,這裡是一萬,如果不夠,到時我再去借。”張晉傑面露難色,這次的事情,他也是壯著膽子做的。這一萬元,已經是盡其所有。

“沒關係,交給我來處理吧。”於立飛痛快的把信封接過來,微笑著說。張晉傑這麼信任自己,自然不能讓他失望。他可以先墊著,這也算是一種投資嘛。

“立飛,到時用了多少錢,你給我報個數,算我借你的。”張晉傑感激的說。他知道於立飛其實很有錢,能開古玩店,而且還開著一百多萬的車子,可見一斑。

“沒事。”於立飛擺了擺手。

於立飛把張晉傑送回家之後,又回了趟軒雅齋。張晉傑的那一萬塊錢,他隨手就扔在車裡的儲物箱裡。到店裡之後,他又給辛清亮去了個電話,問他在哪裡。

“立飛,我剛到家。有事麼?”辛清亮微笑著說。晚上這頓飯,他吃的並不痛快。這個張晉傑,實在沒有眼力勁。既然讓於立飛請自己吃飯,卻又不讓於立飛來。有些事情,太直接了,反而不好。

“有點事,想向領導彙報一下思想。”於立飛笑了笑,說到“思想”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是不是張晉傑的事?”辛清亮笑著說。

“是的。辛局,這個館長誰當不是當,只要尊重你就可以了嘛。剛才張館長醒悟,我也跟他說了,他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看是不是再給次機會?”於立飛笑著說。於立飛說話的語氣。好像張晉傑是他下屬似的。

“立飛,人事的問題很複雜,別看博物館是文物局的下屬單位,可是這個館長未必就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數。”辛清亮沉吟著說。領導的權力,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人事和財政。特別是人事。你能決定別人的帽子,才會真正贏得別人的敬畏。而一旦涉及人事,各方面的關係,就都會牽涉進來。

“你是局長,不是你說了算數,難道其他人還能說了算數?博物館屁大的單位,不會引人注意的。”於立飛微笑著說。

“立飛。你跟張晉傑到底是什麼關係?”辛清亮沉聲問。以他對於立飛的瞭解,如果不是跟張晉傑有特別的關係,於立飛哪能這麼出力?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今天下午張晉傑才主動找到我,讓我幫他約你吃飯。”於立飛誠懇的說道。

“立飛,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隨便答應別人呢?張晉傑的事情很複雜,不是說有錢就能辦得成的。”辛清亮嗔惱的說。

於立飛太年輕,有些事情沒有經歷過。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博物館館長,可是他要是把張晉傑操作上去,卻需要一個複雜的過程。跟方方面面的人打招呼。跟局裡的黨委成員談話,還要向上級主管部門和主管領導推薦,有一步沒走好,張晉傑就沒戲。

“我還真沒考慮這麼多。”於立飛不好意思的說。

“人事即政事,牽一髮而動全身。張晉傑並不是一個合適的館長。”辛清亮說道,張晉傑的覺悟不高,讓這樣的人當博物館長,以後自己還得操不少心。他雖然也經常幫別人辦一些事,可是也不想給自己惹事,辦完事還得擦屁股的事,他可不想幹。

“誰都有一個成長的過程嘛,沒有當過,怎麼就知道他不合適呢?這樣吧,我先跟你見個面。能不能辦得成是一回事,我既然答應幫他這個忙,自然也得把事做好。”於立飛說道。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辛清亮搖了搖頭,嘆息著說。

於立飛馬上到樓下拿出那個漢磚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拿了一本收據,直奔辛清亮家。敲了敲門之後,辛清亮親自開的門,他走進去,辛清亮住的是三室兩廳的房子。但客廳裡只有辛清亮一個人,顯然,這是人家房間安排的。

“立飛,這是什麼意思?”辛清亮見於立飛拿出一塊有塊向下凹的磚頭,不解的問。

“辛局,剛才來的路上,看到這塊漢磚硯,我看東西不錯,你收藏不?”於立飛笑吟吟的說,如果直接談錢,反而不好。雖說他跟辛清亮也打過幾次交道,但是自己跟他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錢權交易。

“這是漢朝的?”辛清亮驚訝的問。

“當然,這是漢朝的青磚,後來被人改成了硯臺。辛局,這可是好東西。”於立飛微笑著說。

“多少錢?”辛清亮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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