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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枚紅丸,另一手提著一隻花籃。少昊笑道:“兄弟呀,你這主意可是打錯了,那不周山甚是荒涼,沒有香花異草可採,再者我們飛行既速,你的花籃兒豈不被罡風颳個稀爛?”
象笑道:“少昊大哥有所不知,我是個懶人,修為不高,飛行極慢,恐誤了行程,我手中這些事物正有助飛之功。”陸壓聽聞,細看之下,只見那花籃用紅藍二色篾條編織而成,織紋繁複內含章法,隱約可見符菉之像,自籃中還伸出一圈奇花,嬌豔欲滴、清香薰然,籃心還盪漾著絲絲雲氣,不見真實。
正看處,象卻將花籃放到地上,又把手中兩顆紅丸互磕而碎,一陣煙霧過後,現出一左一右兩隻各長一丈的大翅膀,翅根處融接著尺徑的圓環,這翅膀並非肉翅,似以金絲織就,小羽之中纖毫畢現,非常精巧,翅根上緣各蝕刻著一個字,左邊翅上是個“風”字,右邊翅上是個“雷”字,翅羽之中,隱見冷霧襲襲、雷光閃耀。接著,象將兩片翅膀安裝在花籃提手左右兩側的根部,然後,單手伸入花籃之中,叫了聲“大!”,只見花籃倏的長大,直長到一丈來高、三丈方圓卻才停住,連著花籃的兩翅也伸展到各五丈長短。變化完成,那花籃隨即半雲半霧的浮到半空,左右兩翅也開始緩緩扇動。
陸壓和少昊看傻了眼,著實意外,象笑道:“以前我總是發愁飛行不快,就用金英和地磁做了這‘風雷’二翅,這二翅互相激盪之下,可助我飛行加速,瞬息百里,但狂風割面、雷光蟄體,甚是難過,便將二翅裝在我的花籃上。少昊大哥,你莫小看了我這花籃,製成這花籃時,我幾乎元氣耗盡,這才將十來畝大的天地以凹天陣法壓成尺來見方,又採朱草冰蘭編織成籃子把那方天地裝了進去,裡面種上瑤花妙草,栽上奇石桂樹,蓋出三五茅屋,又成一個清淨之地,更妙處在於這花籃可大可小,裝上風雷翅,飛的既快且穩,我得閒時便乘此遊玩,自號為‘雲中居’。”
陸壓與少昊聽罷,嘖嘖稱奇,少昊更是躍躍欲試,想入籃內看個究竟。象便讓道:“陸兄,少昊大哥,今天也不必頂風苦行,就坐我這‘雲中居’前去,保準不誤行程!”二人哪有不允之理,便與象俱跳入籃中,裡外觀賞一番後,三人坐在籃內、背靠籃沿,一時間嬌花拂面、香氣襲襲,好不自在。“風雷”二翅連連扇動,風吼雷炸之間,“雲中居”半雲半霧得向東北飛去,速度也不慢,片刻之後,千里之地已然掠過。
河南之地,還是一片太平繁榮景象,農夫稀稀兩兩的在田間躬身耕作,條條土路上,串串牛馬大車南北奔波,貨行四方。飛到大河之上時,三人探身下望,見水勢已然平緩,數千壯丁正在扛沙擔土修固堤防,當時洪災所遇的黑臉大漢鯀,也在其中勞作。陸壓問象道:“那名叫鯀的漢子是何樣人?我當日見他奮不顧身搶救河防,很是佩服。”
象答道:“哦,他呀,確實是個能人,生具控土之能,勤勞殷懇,修河防三十多年了,是舜王的得力助手。”
少昊在旁說道:“確實是條漢子,可惜前天走的匆忙,改日有空,定要找他喝上幾杯!”
少時,雲中居已經飛過大河,來到河北大地上空,洪水雖已退去,但河北仍然是泥濘一片、了無生氣,只有幾群老鴉在殘樹孤牆之間高低飛旋。三人見此情景,心下悽然。
陸壓嘆道:“無妄天災無情水,幾家離鄉幾人回……”
象在一旁聽見,肅然道:“陸兄以為這大水之禍責任在誰?”
陸壓一愣,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憑心答道:“天災為禍,誰能負責?只好歸罪於無跡可尋的命運。”
“呵呵……”象低笑了兩聲,“陸兄確實是有所不知呀,這大河北面地勢較高,南邊地勢更低,河畔南北俱有萬戶人家、幾百村落,可為何南方卻可堅持到二位趕至,偏偏地勢較高、抗洪較易的北岸卻早成澤國呢?”
陸壓啞口無言,心知象已有理據,遂靜而聽之。
象沉聲說道:“大河上下,灌溉千里良田,原本安樂。及至百年之前,水災洪澇越來越頻繁,河流南北均築堤壩苦苦支撐,往年裡,南岸頻頻告急,北岸卻往往無險,可是今年,東皇太一發下神靈,徵北岸數萬民夫伐大河上游密林之木,再運至東海燒炭煉寶,傳說是測天之用,致使河北大堤無壯丁堅守,那些老弱婦孺又能支撐得幾時?河北決口已成定數,陸兄你說,這死澤千里,是天災是神禍?”
陸壓卻無話可說,自己雖屬神裔,但象的話有理有據、無可辯駁,半晌,只好說道:“神確有過錯,但神也有功德,或可抵償。”
象一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