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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樓,沒見到連玉立即壓低聲音吩咐了身旁的翠馨,翠馨應聲退下。
且說西苑這邊正當風月,駱連元連著兩夜會佳人,得了偷_情的樂趣,喜不自禁食髓知味。學了那小生腔調,與那小紅玉唱了出戏外的才子佳人。雖不若真正的小生般抹了粉,勾畫了眉眼,但也做出十分的風流輕佻之態,與小紅玉假鳳虛凰好不熱情。
小紅玉一臉紅妝,一唱三嘆:“最是那相思之人難求。”嫣紅著臉衝著元三少爺眉目傳情,神情挑逗。元三少爺心癢難耐,一把扯住小紅玉的水袖朝懷裡一帶,溫存一番,嘆道:“我與你這般快活,倒顯得平日在家如同身陷牢籠了。想到日日得對著那潑婦就煩躁。”
小紅玉嬉笑道:“身陷牢籠,爺,那您可真讓母老虎一口吞了。”
忽然門外一聲尖叫怒罵:“我割了你個破落賤人的舌頭。”
原來白雪娘推說如廁只是藉口,但下了樓一吹夜風還真有了幾分,便只帶了貼身丫鬟去登東。
正解手,忽聽外面有個女聲道:“哎,你不知道,我剛才在西苑看見三少爺了。”
另一女聲道:“大夥兒都在梨花院看戲呢,西苑哪裡有人,三少爺去那兒幹嘛?”
前面那個說話的嗤嗤笑道:“便是沒人才好呢,三少爺啊摟著方才唱戲的花旦,親親熱熱的,我偷偷瞧了一眼,那花旦可比三少奶奶還俊俏呢。”
白雪娘聽了只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當下破口罵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賤蹄子在這嚼舌根子,我扒了你們的皮。”外頭尖叫一聲,待白雪娘跑出來,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白雪娘越想越生氣,梨花院也不回了,提裙就趕往西苑,兩個貼身丫鬟對視一眼只得緊緊跟上。
白雪娘趕到西苑正聽到駱連元罵自己潑婦,連那個賤婢都不如的戲子也敢笑她母老虎,她聽的渾身血液全衝上了頂,大喝一聲就要踹門,可她走的急,身邊只兩個丫鬟,駱連元怕人撞破好事又早早把門閂落了,她一時半會不得入內,便在門口守著不讓二人出來,口裡不時罵著:“暗娼養的小崽子,敢騎到你姑奶□上撒野,姑奶奶今天挑你的筋,扒你的皮。”
小紅玉只嚇的瑟瑟發抖,駱連元見她來勢洶洶一時也愣住了,早忘記了之前說如若白雪娘尋上來就賞她幾個耳光。
白雪娘兀自不解恨,繼續時不時一句“野雜種”“下作婊_子”罵的好不痛快,一時罵過了頭“庶子小子直娘賊”居然連駱連元都罵上了,駱連元饒是泥巴性子也耐不得了,更何況他本就不是好貨,怒火中燒的拉開了門大吼一聲:“你這忘帶嚼子的母驢,反了天了。”
白雪娘被一吼愣了神,小紅玉見狀立馬從後面逃了出去,白雪孃的丫鬟也不是吃素的,幫著自家奶奶去扯他袖子。主子吵架她們自然不敢管,但是戲子連丫鬟都不如,主子要尋晦氣她們可不敢幹站著不幫忙。
小紅玉被兩個丫鬟死死扯住脫身不得。駱連元雙眼氣的血紅,衝過去對著兩個丫頭一人一記耳光,只打得二人眼前發黑滿嘴血腥,他厲聲罵道:“狗眼看人低的小娼婦,敢欺負道你主子頭上了,還了得了,我明日定要賣你們到窯子去。”
白雪娘已然回過神了,見駱連元怒不可遏,羅剎似的紅了雙眼,一時也不敢招惹他,但她平日撒潑慣了,又見小紅玉一副妖妖嬈嬈的樣子,便撇了他們去撕扯他。小紅玉自是不敢和她動手,白著小臉叫了一聲“我的孃親啊”,撒腿就跑。可憐方才還是與小生郎有情妾有意的花旦,這會子如同遇上了景陽岡的母大蟲,花容失色,抱頭亂竄。
白雪娘嬌生慣養,雖趕不上步伐輕快的小紅玉,但也把他嚇得夠嗆,他慌不擇路一路竟又跑回了梨花院,只聽見鑼鼓聲愈來愈近,心中不由叫苦不迭。
他小紅玉好歹也是近幾年蘇城的紅角兒,此時髮髻也散了,妝也花了,一身形容狼狽。梨花院那麼多賓客,他哪有臉面敢去,遲疑了幾步還是硬著頭皮往回跑,被白雪娘逮了個正著,臉上生生捱了她的一丈青好幾下,不由痛得哎哎大叫起來。
他們這般胡鬧,饒是梨花院聲音再大也蓋不過去了。駱老爺和大少爺駱連慎聞訊帶著幾個小廝出了梨花院,一出去就看見這幅一塌糊塗,混亂不堪的場面:駱連元衣衫不整跳著腳要去打白雪娘,被兩個青衣小廝跪著死死扯住,白雪娘披頭散髮嚎哭著被個丫頭扶著,一個丫頭扯著一個一臉血的女子不讓走。再仔細一看哪裡是什麼女子,一身形容打扮分明是個戲子,駱老爺氣的渾身發抖罵道:“你們這群混賬,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還不給我滾。如果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