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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
連玉嘆口氣:“我怕我們這屋裡將“真心實意”這四個字拆開賣了也未必可行。老祖宗大壽,眾人等不及各施拳腳,華而不實的有之,華而實之的有之,巧奪天工的有之,重情重義的有之,還能留下什麼於我們?”她啜了口茶慢慢道:“我瞧著老祖宗項上繫著的並蒂海棠谷紋璧的絡子打得還不夠細緻,或者打個五福同壽的絡子送上。這需費些時日功夫,倒不耗費銀子,但求個好彩頭,老太太又成日貼身帶著,能日日見著,你們說可好?”
翠馨道:“這小物件費心,平日送能看出心思,老夫人壽辰,到時和其他少爺小姐的一比較,未免太過寒酸了些吧。”但一時她也想不出好主意來。
紫鵑的眉頭皺到一塊:“平日打絡子不外乎打個柳葉連環攢心梅花什麼的,五福同壽?這個絡子怎麼打?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打絡子了?”
連玉含糊道:“我記得哪年在書上見過,五個蝙蝠踏著祥雲圍著個壽字,借意五福同壽吧。”怕她多問,連玉將月例的大半都塞入紫鵑手中便是好大一通交代:“去城裡最好的繡莊買些好線回來,珠線鼠線金線,多買些備著,我想好顏色了,紅色墨色金色,紅色“壽”,黑色“蝙蝠”,金色“祥雲”,流蘇也用金線,一準好看,這三個顏色多買些。這絡子好費工夫的,老夫人的生日還有些時辰,不過也得抓緊了。你小心走角門出去,莫讓人看見了。我們屋也沒慣用的小廝,就只能靠你了。”
紫鵑聽的頭暈,翠馨拿過她手中的碎銀道:“小姐我去吧,我與東角門的劉婆子還有些交情。這些日子府裡辦老太太的壽辰,人多雜亂,看守自然會緊些。”
連玉揮手道:“甚好甚好,你去我也放心些。快去快回,我再好生研究下五福同壽的絡子。”
賀禮既然已經定了,連玉便開始抓緊一切時間,除了每日晨例的請安,她便每日窩在閨房挑,勾,攏,合,整日打著五福同壽的絡子,無暇顧及其他,倒少了多少心思。
這日她正仔細勾那蝙蝠的眼睛,不期然抬頭,看見一個俏生生的影兒站在廳堂衝著她笑,不是辰螢卻是誰?
連玉奇道:“今兒個颳了什麼風,怎麼把你這個大忙人刮我屋裡來了?”口中說,手中不敢停,依舊細細的捻著線頭。
辰螢笑道:“今個兒刮東風,我也不是大忙人,是頭一號閒人,我幾日想尋你玩,你卻每日躲在繡房,只能不請自來了。”
連玉與辰螢每日給駱老夫人請安,倒是漸漸熟捻起來。連玉愛她性子單純,又處處對駱連蝶駱連雲她們心存提防,所以與辰螢親近的多。
這辰螢除卻天真單純,還隱隱有股深閨女子中少見的豪氣。
卻見辰螢大刺刺在她身旁坐下,眼珠子就滴溜溜亂轉,毫不客氣的大肆打量起四周:“連玉,你這裡,倒是冷清的很。”
連玉不置可否,她從第一眼醒來就發現這裡與豐慧院簡直是天壤之別,空落落的房間,雕花床,矮榻,兩張案子一張几子,幾個小杌子,數張文椅,一張炕桌便幾乎是全部大家當,半櫃子半舊衣裳,簡單的妝臺,以及妝臺內癟癟的月例袋子。統統加起來也不及駱連蝶炕桌後的琉璃香樟炕屏的十分之一。作為一個小姐的閨房,在駱府也算是格格不入了。但是那又如何,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哪裡還會看中這些。
“不過是身外物,夠用就行了。”連玉淡淡的回到。
辰螢對著她帶來的丫頭晴兒道:“下去陪她們玩回兒子,這裡不要你們伺候了。”一努嘴,指了指旁邊低眉順眼候著的翠馨紫鵑。
連玉嘆口氣:“我的大小姐,你統共就帶了一個丫頭,還騙著我的兩個丫頭哄她一個玩兒,這大冷天的,倒杯熱茶的人也沒。”
辰螢偎著連玉笑道:“好姐姐,我最是貼心了,你若要喝熱水,我立馬給你倒去。你且偷偷告訴我,你每日窩著打這絡子可是送你的情哥哥?”
連玉已知她沒大人在場,便會口沒遮掩的德行,睨她一眼答道:“瘋丫頭,哪個會送情哥哥“五福同壽”來著?”
辰螢眼珠子一轉:“原來如此,我瞧瞧。”
蝙蝠才剛剛成了形,整個絡子連個型都沒打出來,能看出什麼。
辰螢卻瞧得分外仔細,嘴裡嘖嘖有聲,直稱妙。“連玉你真是好巧的手,這絡子打得真好,連玉你說以後那些鴛鴦靠枕,鴛鴦被套之類的,一定要我自個兒繡麼?當初我娘怕我以後嫁不出去,逼著我刺繡,好教歹教都抽了我一藤條,可憐到現在一朵花兒也繡不成。辰府統共就我一個小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