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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消食,駱連蝶依舊時不時找茬,她得把身子養的好好的,才有精力應對。她一連走了六圈,直到穿堂內朱欄白石看的有些膩味,她才站著發了會呆,一會兒晃過神來,有些羞愧。近些日子是不是有些太過悠閒了,駱老爺離了家,她不用往書房跑了,駱老夫人年紀越來越大,也不再和之前一樣,成日有氣力和孫女兒孫子聒噪,除了生哥兒她每日花時間親近,餘下的時間就讓紫蘇晴鳶逗弄一隻顧夫人送的西洋小狗解悶子,每日慣例的晨昏定省也用不了多少時辰。而膳房的飯菜日益好了,“芍藥客”的畫在蘇城小有名氣,如今妝臺的月例袋子脹鼓鼓的也塞不下了,於是她也日漸鬆散下來了。
連玉懊惱的想著,倒是給她想出一個歪理來,她們這些大家小姐衣食無憂的,如若不沉溺與針線女紅,或者琴棋書畫,每日閒著就必定要像蔣氏和駱連蝶,每日想著計算得失,閒著生事。她可不願像她們這般,只是剛用完膳,雖然書房堆著兩張素綾待她細細畫了再蓋個“芍藥客”的印章,她也不好立即坐下,怕對身子不好。既然不能立即畫畫,趁著日頭,那些主子們不會隨意轉悠,出去看看某個人還是可以的。
思及此,連玉回屋朝著鸞鏡理了理髮鬢,帶著翠馨出了竹香園,朝著沁��販較蜃呷ァ�
途經駿景園的荷塘,那裡一片螢綠,荷香清風,雖然頭頂日頭正大,連玉也覺著有些舒爽,快走兩步,遠遠看見沁��罰�桓鱟蠊眨��徘啕‘苑屋後的矮廈走去。
矮廈住的都是些粗使丫鬟,矮廈正對著一座小別院,駱連元新納的小小就住在這個別院裡。連玉的腳步一停,在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別院門口,有個丫鬟模樣的人在院外探頭探腦的,聽到後頭來了人,只匆匆往後瞥了一眼,就迅速跑了。連玉沒有喝住她,駱家人多雜亂,她一個庶女趁著人少來探望不是一母同胞的三哥哥的姨娘,若是沒事最好別弄得滿城風雨,更何況這個姨娘還是有身子的,當中牽扯到複雜關係,想想就是一堆亂麻。
連玉頓了頓腳步,確認看不到那個跑丟的丫鬟了,才帶著翠馨進到那小別院,沒有垂花門,沒有抄手遊廊,小小的一個院子比矮廈好些,鋪著青石板還算乾淨,就是有些空。一個二進的屋子,偏大些的那個還帶著一個耳房。連玉看了看並沒人在屋前候著,於是直接進了那間大屋。
大屋被一匹褐色帳幔隔成了兩件,裡面一件放了架子床做主臥,小小姨娘就靠著架子床,坐在杌子上做針線,這間屋子光線並不是很好,她勾著脖子繡的很認真。
翠馨在連玉身後喚了一聲:“小小姨娘,三小姐來看你了。”
小小才抬頭,看到連玉卻是認識的,她些微有些膽怯的站起來,懦著嗓子道:“三,三妹妹,快請坐。”她指著主臥裡的一張漆木桌,緊著往裡迎來客。
連玉卻瞧著那雖然乾淨光潔,卻實在不像應該出現在主子屋裡粗糙用具,不由挑了挑眼皮,不過她雖然心裡思緒萬千,臉上卻是微笑著道:“自家人,不用客氣的。”
小小被連玉的笑意一攝,又被她一句“自家人”弄的有些害羞,連玉見她不敢動,上前示意陪著自己在桌前坐下,翠馨將手裡的雕花漆器食盒在桌子中間放下,取出三個填白瓷小碟子。連玉指著其中一盤黑黑的糕點道:“這是書院巷的黑米糕,滋陰補腎,健脾暖肝、補益脾胃,養肝明目,糕點師傅說,對於有身子的人來說,最好不過,我特特拿來與你嚐嚐。”連玉笑眯眯的看著小小姨娘,那日在辰府過於慌張沒看的仔細,今日這麼一看,心中卻是有幾分嘆息,這麼一個膽小怯弱的女子怎麼偏生落到了駱連元這個混賬手裡。她對小小有些同病相憐的情愫,不單單是因為她在辰家扶過她一把。而是她們同是被駱連元看中的命苦的下人,不同的是芍藥死了,而這個小小卻做了姨娘。
小小怯懦的道了謝,聲音說的又慢又軟,連玉只是微微一笑:大戶人家的姑娘自小被要求謹言慎行,說話語速聲音都是有要求的,這小小的出身來看,這應該是性子裡帶的,再加上她當日願意出手相救,連玉更覺得自己沒看錯人,思及此,她取過一塊黑米糕遞給小小,小小接過正要下口輕咬,從院子裡風風火火闖進一個人,她走的急,屋裡的帳幔被風帶的一動,那人斷喝一聲:“姨娘。”小小嚇的一個哆嗦,黑米糕也顧不得吃了。連玉奇怪的看著來人,蔥綠的粗布褙子,十八九歲,像個粗使丫鬟,個子不高,但是眼睛很亮,一臉焦急。
翠馨在連玉身後皺眉道:“哪裡來的小蹄子,懂不懂規矩,這屋子裡有主子呢,哪裡輪得到你大呼小叫。”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