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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鈺擰著眉毛仔細瞧著連玉在燭光下仍然略顯蒼白的臉,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沉沉浮浮的瞧了連玉半晌,慢慢才吐了一句話:“連玉,你若有事,莫要瞞我。”
連玉的心一跳,他的眼很長,眼尾彎彎,四周染著紅暈,似醉非醉,教旁人看的朦朦朧朧。現在這麼一雙眼睛,就彷彿隔著一層溼漉漉的薄霧般,溫溫柔柔的瞧著她,瞧的連玉渾身僵硬起來。
她下意識的掐了掐手掌,想靠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果然得償所願的傳來一陣刺痛,她低呼一聲,迅速甩開手。
二人瞧著地上被甩出帕子,落在腳邊的一片青瓷,都愣住了。
“連玉,你到底在做什麼?”他被她突然的舉動弄得莫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張俏臉慢慢變得通紅。
“我……今晚的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心裡有些亂。”連玉喃喃道,垂下眼簾茫然的瞧著地上的碎瓷片發呆,真是兩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辰鈺微微擰著的眉頭終於鬆了,嘴角慢慢勾起,笑著嘆口氣道:“你倒是個教人不省心的。”言罷竟然輕輕拉起連玉的手,細長的手指將她的手掌輕輕熨平壓住,避免她的指甲再次刮到傷口,動作之間分外輕柔仔細。
連玉頓覺心跳漸漸亂了套,她想抽回手,但是不知道怎麼能做的不動聲色,只能僵硬的由他牽著,看著他的睫毛離著自己的手掌越來越近。
“小……小姐”剛進屋的翠馨就看見辰家三少爺拉著自家小姐的手,站在一地碎瓷之間,不禁張大了嘴。
連玉生怕翠馨誤會,迅速將自己的手從辰鈺掌中抽出來,疾步走到翠馨面前,委屈的朝著翠馨的眼前晃了晃:“我想把那些撿起來,結果居然把自己的手劃了。”
翠馨連忙就著燭光仔細打量,一面看一面埋怨道:“這些放著我做不就行了,小姐你做什麼啊。”
“不是才害你罰跪麼,這些我就想自己做了,結果反而添了亂。”這事情做得實在荒唐,連玉已經快臊死了,紅著臉嘟囔道:“其實就碰破了一點點。”
辰鈺朝著自己的手瞧了半晌,軟玉溫香的感覺猶在,他慢條斯理的收回去握成拳,瞧著連玉的背影道:“連玉妹妹,天色不早,不便打擾,我就先回去了。”
“辰鈺哥哥慢走,今日之事多謝辰鈺哥哥。”
夜色瀰漫,月光清冷,矮榻上陪夜的翠馨昏沉沉的睡不踏實,旁邊繡床上,連玉把手搭在瓷枕上,傷口已經好好塗了一層辰鈺事後送來的藥膏,清清涼涼散著藥香,分外安神,連玉陷入這淡香中沉沉睡去。
“少爺,已經子時了,您看是不是該歇下了。”茗香在換了第五杯茶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辰若手中的筆頓了一頓,又繼續將最後一筆寫完,才將筆又擱回筆架上:“可以了,下去歇息吧。”
茗煙跟著少爺步出書房,茗香看著書案上寫了一桌的“忍”字,嘖嘖了幾聲,把滿是淚痕的銀燭吹滅了。
第二日值菊果然準時來請連玉,連玉對著鸞鏡最後整了整身上的金色底子花卉紋樣緞面交領長袍,貴氣清雅,轉身別了翠馨,跟著植菊去給辰老夫人請安。
一樣的抄手遊廊,一樣的樓閣,一樣的荷花池,一樣的廊橋,一樣的柱廊,地上的青磚也是一樣,蘇城三大家除了關係親近,連府邸也是何其類似。
值菊把連玉引至芙蓉榭,連玉笑問道:“好雅緻的水榭,你們家小姐也是日日在這裡請安麼?”
植菊抿嘴笑道:“是因為今日要接見三位駱小姐,怕悶著貴客,這六月天也開始漸漸熱了,老夫人的意思,這水榭風涼,聞著這荷香,就是玩耍一天也不至於無趣。”
早有人通傳,連玉徐步進入芙蓉榭,駱連蝶和駱連雲二人已經到了,圍著辰老夫人正在說話,連玉忙上前請了安,辰老夫人笑著應道:“好好,孩子,你上來我仔細瞧瞧。”
連玉順從的上前,老夫人輕輕拉了她的手仔細打量了一番,緩緩點頭笑道:“好孩子,好模樣,手也巧,我聽螢兒說,就是顧夫人也誇你是個妙人兒,我家螢兒雖然淘了一點兒,不過人是頂頂聰明的,你們常在一處玩,你幫我教教她。”
辰螢此刻正靠著老夫人的胳膊嗑瓜子,頓時不依起來,將手心窩裡才嗑出來的,白白的一小撮瓜子肉往老夫人嘴裡一塞,撅著粉嫩的嘴道:“祖母,你莫要偏心,你若是喜歡連玉,我便不給你嗑瓜子了。”
老夫人嚼著瓜子心裡跟淌了蜜似的,只是嘴裡滿是瓜子肉不好開口,於是鬆了連玉的手一把摟住螢兒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