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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說罵兩句才痛快。
因著辰老夫人特特關照不許拘著,辰螢和連玉這兩日就玩的有些鬆散,此刻也偎在老夫人的貴妃榻後面,几子上的瓜果吃的有些膩味,左右不想吃,都賞了翠馨她們,辰螢打了個哈欠道:“去年齊老夫人也是點過這出的,當日小紅玉也唱過這兩句。”
連玉本來倒沒看過《荊釵記》,覺得很有滋味,無奈辰螢在旁時不時說上兩句,這次把小紅玉都提上了,比較了下小紅玉妍麗的扮相,頓覺眼前的花旦乏善可陳,再看也沒了興致,於是她隔著雕花窗上新換的蟬翼紗,影影綽綽的瞧著屋外一輪皎月,照的花廳外朦朦朧朧的不像花園,倒像是廣寒宮般清冷。
連玉心念一動,轉頭看了無精打采的辰螢,淘氣道:“如若你不怕蟲子咬,我們倒不妨去花園玩會子,太陽落下去這幾個時辰,地上的餘熱都散了,正是最風涼的時候,我們拿些果酒去荷塘邊喝,比在這看堂會有趣。”
花園的月光的確分外的好,辰螢先走了幾步,扭頭看連玉杵在廊橋上發呆,又回來扯她金緞薄袖往前走:“我讓植菊在荷塘花亭裡備下了上次咱們喝的果酒,又讓膳房作了粥,在那裡坐著吃喝看荷花,不比站著強麼。”
花亭在荷塘正中,連玉與辰螢輕踩著曲折的水上回廊,越過重重荷花碧葉,碧浪翻滾蜿蜒至深處,亭中石墩竟已早早坐了一人,那人聽見腳步聲也起身上前,一身素布長袍更顯身形頎長:“相請不如偶遇,二位妹妹可是來賞荷麼?”
那瑩白月光錯開花亭的飛簷斗拱落在他一雙夭夭桃花目上,眼尾依舊微翹,卻是不見風流只見落寞,連玉腳步一滯,隔著尚有兩三朵荷花的距離,下意識竟然不敢再靠近。
辰螢快步上前道:“三哥哥好口福,定是知道我們有好吃食,才跟了來。”
辰鈺懶散一笑,眼角一挑,又顯出往日的輕佻樣:“我比你們來的都早,怎成了我跟了你們。”
辰螢笑道:“不管誰跟誰,既然你來了,定然有你一份。”她拉了辰鈺在二人之間的石墩上坐下:“不過上回的故事要講完。”
辰鈺嘖嘖兩聲,似是不太甘願:“花亭裡唱戲,你們不去瞧,反倒拉著我做說書先生。”
辰螢嘟囔道:“不是《荊釵記》就是《武松打虎》,唱來唱去就這幾齣,哪裡有三哥哥的海外經有趣。反正三哥哥你只管說,保管不吃虧,這府裡除了我和連玉,還沒人嘗過這個。三哥哥你不知道,咱家廚子兩日前在爐灰裡面挖出來十幾個黝黑光亮的鴨蛋,現在老祖宗每日都要吃半個,還命人埋了新鮮的鴨蛋進去,這幾隻鴨蛋可是緊俏的很,若不是我出手,哪能從廚娘那裡挖出六個。這幾日我和連玉變法兒試著,發覺其中一種吃法最是美味,所以趁著大家在花亭看戲,我們偷偷溜出來再吃一次。”
說及此,植菊拎著一個小炭爐上來擺在石桌中央,辰螢道:“回屋看戲去吧,我們這裡不用伺候了。”
連玉躬身掀了上面的紫砂鍋蓋,吹開粥面上的霧氣,撇了撇上面輕微的血膜盡數倒進一旁的青瓷碗,又用牙箸在粥裡攪了一攪,一股熱熱的油香將滿亭的荷香都蓋了過去:“辰鈺哥哥,你瞧這蔥花大小的是鹿肉末兒,本來想做成肉鬆,不過後來發覺不及肉末熬粥有味兒,這黑乎乎的就是那變色蛋切成小塊,煮在粥裡懦懦的非常鮮美。”
她一面說一面略有些得意的回頭朝著辰鈺瞥了一眼。
辰鈺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從連玉白膩的手指上移開,笑道:“沒想到連玉妹妹也是這般好吃之人。”
連玉一挑狹長的眉眼:“好吃也不是什麼丟臉的,連孔老夫子也說過,食色性也。”
“有好東西,居然不叫上上我們,莫非你們想吃獨食不成?”
三人聞言回頭,卻見齊蘇傾一臉笑意,他身後還站著一身彈墨綾長身玉立的辰若。他們三人說的痛快,又都背對著庭外的水上回廊,居然不知道他們已經站了多久。
辰螢嗔道:“還用叫嗎,聞著香味兒蘇傾表哥不是自個兒找來了麼?”齊蘇傾和辰若明明一起來的,不過她單挑了齊蘇傾拿捏,可不敢冒犯她二哥哥。
齊蘇傾也不生氣,不請自來的在辰螢身邊坐下:“螢兒妹妹,反正見者有份,我也不怕少了我那份。”
獨獨留下辰若站著,他垂眼看了看連玉身旁的石墩,邁步上前也落了座。
粥還要還要再滾上一滾,辰鈺開始講起了周遊列國的故事:“我在蠻國的時候,有一個金髮白膚的婦人總是買的很多茶葉,買的多還經常來,終於有一次我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