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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玉失笑:“誰稀罕你的天神二哥。”
“哈哈,不喜歡天神二哥,那三哥哥喜歡麼?”
辰老夫人壽辰過了三日的那天,辰大少爺喜獲千金,老夫人歡喜之餘又讓辰府後日操辦一場賞荷宴。
言僖堂正屋,一個約莫二十來歲,著一身雲雀緞褙的少女正反覆嗅著手中兩塊一模一樣梅花狀的香餅,然後將右手裡的那片遞給旁邊的小丫鬟:“快換上,燻個香也能放錯,沒得給太太找不痛快,我看你是皮癢了。”
那小丫鬟瑟縮一下:“是,對不起,段葉姐姐。”
那喚作段葉的大丫鬟拿著自己塗著丹蔻的食指狠狠挖了她腦殼一下:“下次注意點。”之後便不再理她,掀了一層絳紅帳幔,走到一個依著貴妃榻閉目的美婦人身邊,躬身問道:“太太,現在身子可是舒服些了?”
那美婦人輕嗯一聲,睜開一雙在蘇城貴婦中少見的精明美目道:“段葉,我方才頭暈沒聽清楚,你再給我說說,劉大夫說什麼?”
段葉道:“劉大夫說,大少奶奶這次母女平安是吉人自有天相,像大少奶奶這般虛弱的身子,得好好將養將養,如果,還想再要少爺,得需要……”
那美婦人忽然豎起峨眉,含著怒意道:“需要什麼?”
段葉呼吸一滯,小心道:“可能要十年或者八年。”
美婦人啪的一聲,摔了手裡揉捏著的青瓷玩器:“這劉大夫倒是能耐,一張口就要我晚十年抱孫子,上次他不是說,琴諳肚子裡的是個少爺麼,怎麼又變成小姐了?信口雌黃,給我趕出府去,以後家裡誰人有事不準再去找他。”
那劉大夫給府里人瞧病也有二十多年了,想他黃髮臺背,也不能真趕出府,但是太太正在氣頭上,段葉也只能胡亂應者。
美婦人此時順了順氣,接過段葉遞過來的青瓷玩器繼續拿捏:“那大少爺怎麼個意思。”
“大少爺說,說,只要少奶奶身子康健,無論小姐少爺他都歡喜。”這六月的天,段葉不過著了一身薄薄褙子,說完這話額頭已然有汗意。
美婦人狠捏了下手中玩器,總算沒再丟出去,她冷笑道:“他倒是不急,眼裡只有他的夫人,旁人一概不管了。感情這辰府上上下下只有我一個人操著這心,老夫人還說擺宴,什麼賞荷宴,這分明是告訴三房,我大房連個長子嫡孫都沒有。”她說的急了,胸口就有些起伏不定。
段葉遞過去一盞香茗,被美婦人擋了回去:“還好我還有若兒,我這若兒素來最是爭氣的。”
這美婦人自然就是辰家大太太,呂氏。
段葉是服侍呂氏慣了的,聽見呂氏提到辰二公子,不由擔憂道:“太太,二公子的性情,他……。”
呂氏打斷道:“我不能往鑫兒房裡塞姬妾,難道往若兒屋裡塞兩個貼身丫鬟也不能麼?我自有打算。”
段葉不敢再多嘴。
呂氏瞥她一眼道:“知道你忠心,去幫我把嬌杏嬌桃找來,我有話吩咐。”
連玉翻弄著帶來的桃木首飾匣子,取了一雙簡樸的赤金耳墜子,似是詢問翠馨道:“不若就這個吧,不然再加一個金簪?”
翠馨蹙著眉頭,軟巴巴極不甘願的叫了一聲:“小姐。”
連玉揮了揮手:“不過是些身外物,還好不是姨娘給的,就這兩個了,只是又得累你再跑一次,給當鋪掌櫃說是死當,應該能多當些銀子。”
翠馨還是心有不甘道:“小姐,如若知道這是您的東西,又被哪個輕薄之人買去了,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連玉無奈道:“我也知道,如果能直接拿剪子把它絞斷也能幹淨些,可是絞了再賣不值那麼多銀錢,辰老夫人曾孫女的賀禮,我們還住在人家府裡,少不得費心思的。這回你出府也小心些,切不可露了身份。”
辰若翻著第十八本《一百零八國遊記》,越翻到後頭越覺得堵心:“山海經似的,她怎麼愛看這些。”說到可信度,遠不及《四海遊記》。於是撇了這書冊,又拿起《商道》研習起來。
“茗煙,茶。”半晌無人應聲,辰若狐疑的抬頭,書坊門口,一抹桃紅婀娜的步進來,人尚在十步之外,幽香已然逼近。
“少爺,您的茶。”酥軟的聲音,纖纖十指護著茶盞小心遞上。
辰若掃了那根根塗著蔻丹的十指一眼,面無表情的接過茶盞,剛要低頭啜飲,瞬間又蹙了蹙眉,這用慣了的脫胎填白蓋碗,瓷壁居然沾了厚厚一層梔子香,生生把君山銀針的清香都蓋了去。
當下放下茶盞,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