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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忽然白影一閃,從書縫裡掉出一張淡青色書箋,連玉屈指捏起來,一時呼吸停止。
【辰鈺上挑嘴角,眼尾彎彎,一如以往,歡笑的肆意:“連玉,那遊記可否看完了?”】
【“連玉,那遊記可是好看的很,若是看完了,一定要早早告訴我。”】
【“連玉,你看書怎麼那麼慢,一套遊記看到現在還沒看完。”】
【“連玉……”】
怪不得辰鈺總是不厭其煩的反覆提醒她一定要仔細看完這套遊記,原來他早在之前,就在最後一本中留了這麼一封信。
也怪不得那日,辰若翻看這本遊記後,表情忽然會變成那樣。
連玉小心折起書箋,依舊放回去,想了想,把一整套《一百零八國》都壓在了書架的最後面。
她理了理平整的衣衫,掀了三層的布簾,步出船艙,在颯颯江風中緩緩靠近孑立在船頭,凝望著腳下滾滾江水的頎長背影。
“夫君。”
☆、遲到的洞房花燭夜
轟一聲;連玉但覺心中某處炸開了,她不由自主扣住他赤紅的喜袍:“夫君。”
呢喃入耳;辰若周身一震;他生怕是自己酒醉沒聽清楚,連忙握住連玉肩膀把她從懷裡拉開些;一雙星眸直直對上她的鳳眼:“你叫我什麼?”
他一雙眸子氤氳著酒氣;不似平日冰冷清明;就著曖昧的燭光異樣的瞧著自己,只慌的她恨不得把頭蒙了去。
“你方才叫我什麼?”辰若放緩了聲音,輕聲哄道;他本沒聽清,但見連玉扭頭拿著通紅的耳廓對著自己,再不瞧自己一眼,心裡便癢癢的有心再聽一次。
“……”連玉咬了咬嘴唇,成了婚本就該叫夫君的,她方才一時動容情急之下喊了出來,眼下他問的這般急切,她反而不好意思再說了。
辰若瞧著連玉貝殼般的耳廓,但覺那裡精緻可愛,直教人忍不住想上去親近一番。
連玉彆扭了半晌,也不見辰若再說話,便忍不住瞧瞧轉過腦袋……
辰若在靜靜的看著她,黑的如同深潭的眸子在搖曳的燭光下波光流轉,居然讓連玉讀出一抹“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意味。
她受不了這般的注視,竭力維持著鎮定,想悄悄退出他的注視:“辰二少爺,天色……”卻覺臂膀處一緊,她身子被鉗制住分毫不得退讓,她驚慌的倒抽一口氣,又被帶著往辰若的胸口送了一步。
……
在這個距離可以清晰的看清辰若根根狹長的眉睫,連玉揪緊了領口,胸口剎那狂亂,心跳欲死。
真真是教人驚心動魄的接近。
她一副脫兔受驚的眼神,生生制止了辰若繼續親近的念頭,不過他此刻還不想放她離開,哪怕只是對著燭光好生瞧瞧她,比對在他心裡描摹了千遍的模樣,也好做望梅止渴。
連玉垂下眼簾,頭頂輕微的呼吸聲讓她胸口失控的跳動,耳邊漸起轟鳴。
連玉從未想過自己和辰家二少爺這般親近,想起離開駱家前,淩氏模糊叮囑過的隻字片語,以及方才辰若的舉動,她只覺得雙頰要給燒透了。
不若她央他把燈熄了吧,黑著燈雖然她也緊張,可再被他這麼看下去,她怕是要羞憤而死的。
辰若不知曉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隻眼眸深深的看著她輕勾的脖頸處玉白的肌膚,她輕輕顫抖的狹長眉睫,她被吉服羞紅的,美得驚人的臉孔,還有方才因他的孟浪揉皺的領口……
辰若的雙手又緊了緊,制止自己脫韁而出的想法。
就在連玉以為他們會繼續這麼怪異的站到天明時,臂膀的鉗制忽的鬆了。
辰若避開她探究的目光,聲音有些異樣:“你今日累了,早些歇息吧,我再看會兒……”
他也不知道這會兒該看什麼:“我去看會兒……論語。”
洞房花燭夜去看論語
連玉狂放的心跳停了一拍,漸漸恢復如常。
忽的生出幾分委屈出來。
他果然還是怪她吧。
是了,定然是怪她的,方才那種時候她居然說出那種話,那麼明顯拒絕的意圖,換作誰都會生氣的。
辰若說完轉身要走,袖口處卻被輕輕扯住,他低頭,一隻玉白小手輕顫的捏著他的袖口。
“我陪你一道去吧。”連玉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不知怎麼就多了一絲哀求的味道。
辰若略帶怔忪的看著扯住自己喜服不放的小手,喉間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