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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有些茫然的望著她,忽然電光火石間猛然想起一個人,她驚恐如同見了鬼:“你,你,你是香桂?”她慌慌張張的扭頭去看淩氏,淩氏也正以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眼光盯著她:“蔣愛蓮,你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說了?”
蔣氏看著香桂跛著足如同厲鬼般步步上前,渾身冰冷如浸冰窟,忽的低叫一聲,居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天熹二十五年,駱家三少奶奶染風寒不治(對外宣稱),其子東哥於半月後夭折,次年年初,蔣姨娘忽染急症(對外宣稱)送至外莊養病,三個月後,其女駱二姑娘駱連蝶被送出省外與一名不見經傳的小戶人家晚婚。
☆、新婚
作者有話要說:結婚啦,撒花
“好,有骨氣;你不要辰家的一分一毫;難道你連你娘都不管了麼?”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這幾日提到他生母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但該死的;偏偏每一次都有效。
辰夫人好整以暇的看著辰鈺的臉色由紅轉白:“我可是記得那晚哪;我那可憐的白素妹妹在老夫人門外跪了整整一晚上;就想求老夫人讓她進門;她求老夫人看在她替辰家添了男丁的份上;讓她入族譜;死後不做無家亡魂。我的好鈺兒,這可是一個機會,難道連這個最後的願望,你也不願意替你母親實現麼?”
辰夫人的聲音帶著惡毒的誘惑:“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辰家不會虧待你,娘知道,你很聰明,比若兒更適合當家人這個位置,老夫人年紀大了,就算她現在還是不願意,可若是你做了當家人,要替自己孃親正名,她也攔不住你。我只是覺得白素妹妹可憐啊,一生漂泊,她……。”
“夠了,”辰鈺咬著牙打斷她,他一字一句艱難道:“別說了,我答應你。只是從此,我不想從你嘴裡再聽到我孃的名字。”
辰夫人笑的得意:“那就好,鈺兒,你總有一日要感謝我的。”
辰鈺頹然跌坐在紫檀木雕花太師椅上,琥珀色的眸子渙散,許久也才凝聚成一絲恨意盯著辰氏:好,我做當家人,總有一日我會感激你的決定,而那個時候,必然是你後悔的日子。
辰府,婚宴。
連玉收到辰瑩送來的一大塊沉香畫雕,另外附送花箋一封:連玉,我已出嫁不宜相送,但是這聲嫂嫂,你還是非接受不可。
連玉折起信箋,抬頭,滿眼赤紅,鑲在喜帕四邊兒的金黃穗兒不停打著轉,不用看,她也知道屋裡的床桌器具箱籠被褥一應貼著“囍”字,屋外隱隱勸酒嬉鬧的聲音,今日是她的嫁日。
檀木雕花門扇被人輕輕推開,毫無察覺的連玉忽然從喜帕的縫隙下瞧見自己面前站定了一雙皂色長靴,她不由渾身一震,不經招呼,喜帕已然被一個足金挑杆撩開,她下意識抬眼,下一秒滿臉錯愕:“辰若?”
辰若穿著一身喜服,長身玉立,定定的在連玉面前站著,一貫冰凌般冷峻的面容上一片嫣紅,也不知是被喜服襯的還是被灌多了酒,他努力眨了眨眼,想看清那滿頭珠翠下的粉臉卻怎麼也瞧不清楚,他不禁有些慌神,伸手撫上她的左頰,觸手膩滑,他才放心的輕嘆一聲:“連玉,果然是你。”
今晚,辰家兩位公子完婚,辰鈺迎娶顧橋嫡親妹子顧靈,而連玉,被安排嫁給辰若。方才辰若在宴上不停的被人起鬨灌酒,他豪不推諉盡數灌下,心思卻早已飄回這喜屋內,若是不親眼證實他的新婦是誰,他依舊不敢相信。
如今,心頭最後一抹不安散去,辰若歪坐在雕花床上,藉著酒勁側頭細細打量美的驚人的屬於他的新婦,淡掃蛾眉,狹長鳳目,瓊脂膩鼻,皓齒朱唇,還有那獨一無二橫臥眉間的胭脂記。辰若醺然,心扉間一陣暖意升騰而且幾要將他融化。
辰若的視線太過熱烈,連玉壓根不敢扭頭,她呆然的瞧著桌案上的青花瓷碟碗,怎麼也不明白,這新郎官怎麼突然換人了呢。她不會知道辰夫人為了和風頭正勁的顧家攀上,不惜逼迫辰鈺迎娶對他有意的顧靈;也不知道辰夫人提出太爺當年的婚約來阻止駱家的一枝獨秀;更不知道,這場三家獲益的交易中,犧牲最大的辰鈺,正在隔著一個花園外的另一間喜房內撇下他的新婦,痛飲苦酒,只盼長醉。
辰鈺喝的實在太多了,又在他的婚床上見著了新婦打扮的連玉,最後一縷心防全然卸下後,竟然湧上來無邊的睏意。腦袋一歪,搭在連玉的肩膀上睡著了,獨留連玉一人呆呆的“坐花燭”。
坐花燭,花燭不可吹滅,待燭盡方可上床,但是燃盡後……,連玉瞧著不足半截指長的紅燭,心中一陣委屈,這般慌亂的時候,他坦然睡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