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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不由地把目光移到海因身上,那挺拔的身姿,冷酷不羈的氣質非常吸引人,尤其是他久經鍛鍊的強健身材對很多黑魔法師來說,確實是夢寐以求的。
“誰知我剛到彭薩不久,還沒來得及勸服海因少爺回家,帝國軍就攻來了。”
一直沉默的海因緩緩開口:“那場戰鬥,很令人費解。”
“疑點很多,留守的義軍不是米歇爾的嫡系部隊,防守力量太過薄弱,城裡很多百姓都提前轉移,糧食短缺,水源被人投毒,夜裡民居時常莫名起火,這一切都證明帝國軍早有準備。”
“義軍大本營被圍的幾個月裡,以米歇爾為首的義軍領袖隊伍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增援,也沒有任何人表態。”
“是不是他們都處於危險中啊?”索西亞皺著眉頭:“義軍要兼顧的地方太多了,他們不該攻佔那麼多城鎮的,多難管理守護啊。”
“可彭薩畢竟是大本營,理應受到重視……”蕾拉撐著下巴,轉頭問修:“你認為呢?”
修樂於接受考驗,當下沉思片刻,篤定道:“利之所趨。”
“什麼意思?”索西亞不解地眨眼。
“你說彭薩和裡面那些人被拋棄了?”特里還不算笨。
“不是拋棄,是肅清。一個隊伍裡只需要一個聲音,義軍首領這麼做無可厚非。”
聽他們說得越來越離譜,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還挺會捕風捉影的,這事才起了個頭就能被你們猜成這樣?”
海因破天荒地反駁我:“也不算捕風捉影。”停頓兩秒,他抬頭看著我:“你覺得米歇爾是什麼樣的人?”海因不喜歡非議別人,就算對方是臭名昭著的傢伙。他現在這麼問,是考慮我的感受。
我很認真在思考,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克洛不是個窮兇極惡的壞人。他很能討人喜歡,同時也能讓人把他恨得牙癢癢,但再深入一想,他去接觸去討好的都是或多或少對他有利的人,而那些無法為他創造價值的人,就不在接觸和在意的範圍內。
也許是天性,出生在那樣的環境裡,形成這種性格不足為奇。我並不討厭他。而且他在我面前時也沒有表現出那種討好,我感覺得到他的真誠,海因覺得他喜歡我,我不太在意,也不怎麼相信,即使他真的喜歡,也不能改變任何東西,我心裡只有海因一個。
“我覺得他是天生的領導者,他的性格十分適合做一個領導者,他能成功。”
似乎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艾利蒙插話:“那你對他個人的想法呢?”海因不經意地掃了艾利蒙一眼,艾利蒙眉尖微挑。
我乾咳一聲打斷兩人的對視:“如果他真誠待我,我自然會當他是朋友。”
艾利蒙這傢伙彷彿還想開口,我伸出手指扣扣桌面:“現在的重點不是我怎麼看他,而是他怎麼看我們,還有,他想如何對待我們。”
“我們暫時沒有危險。”
一直沒有出聲的伊奧開口:“米歇爾剷除異己,統一政權,我們一向附和他,算是他那一系成員,他目前不會妄動我們。”
伊奧所說正是我所想到的,但我還是忍不住遺憾。明知道烏托邦不存在,真正的平等也不存在,卻一直抱著希望能看到。不過反過來一想,雖然克洛打著“自由解放”的旗號為自己謀利益,但他確實在致力於推翻迫害人民的封建勢力,也有了一定成效,原因也不用太過追究。
“但他不是被動的人,一旦成功取締帝國的位置,他就會開始清理一切阻擋他的障礙。”
伊奧不愧是我們中最冷靜的人,分析一針見血。
危機感撲面而來。
“海因少爺,當時是誰指揮守城隊伍?”
“謝爾達。”
“果然是他!那傢伙一向和米歇爾不對盤,聽說他曾想窺視米歇爾到底長得什麼樣,卻被事先發現了,米歇爾把他一頓好罰。從那起他更對米歇爾這種‘藏頭露尾故弄玄虛’的傢伙反感。”
特里終於有機會施展他萬事通的拳腳,洋洋灑灑講了好些關於兩者矛盾的傳言,最後總結:“對於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自己背後捅刀子的傢伙,自然需要徹底解決,借別人之手完成就最好不過了。”
我明白事實即使不是這樣,也所去不遠,克洛終究不是單純為了革命的奮鬥的傢伙。
“少爺,我們還是不要趟這灘渾水了……”
索西亞的臉色隨著談話的進行越來越白:“要是米歇爾像對付謝爾達那樣對付我們,我們恐怕也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