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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些銀子,某畫個押,也算是對你補償一些罷!”
吳之敏忙稱謝道:“如此卻不必了,若是隨著成忠郎還缺銀子,傳揚出去只怕招人笑話,便是每月的體例銀子花也花不完的。”
鄭屠笑了笑道:“這事賞賜與你的,只管支取就是!哪個敢說閒話?”
“卻是無人敢說閒話。如今成忠郎之名,不說鄭家莊,便是渭州城也傳揚出了偌大的好名聲!只是——”吳之敏頓了頓笑道,“在下知道成忠郎正是需要銀錢的時候,因此可先記下來,日後待成忠郎越發發達了,再支取不遲!”
“你倒是用心了!”鄭屠笑道,“也罷,先記著罷。”
吳之敏又說了一回話,提了些鄭家莊民事上的事,鄭屠自然知道這吳之敏乃是內政行家,也不多說,只囑咐道:“這些事,你只管寬心去做,若是遇上難事,再來尋我說話,某當併力解之。”
吳之敏忙稱謝了,這才告辭。心中自然是對鄭屠的信任感激涕零。他畢生所學,便是在於此,如今鄭屠對自己信任有加,自然勤謹辦事,不敢稍有懈怠。
吳之敏辭謝而去,只剩得鄭屠獨坐廳內,回想從前光景,想到如今自家也有這般的勢力,心中有些感嘆。正思慮間,便聽得綠環進來了,看見鄭屠,盈盈一禮道:“大娘有請老爹過去敘話呢!”
鄭屠這才想起來,這些時日,忙於軍政之事,倒是冷落了家裡的嬌妻美妾,點頭笑道:“去回你大娘,俺這般去。”
綠環小丫頭抿嘴兒一笑,這才輕移蓮步,朝著大娘庭院而去。鄭屠看得不由啞然失笑。這丫頭大約是想表現的婉約一些,故作淑女姿態,看她那移步的模樣,顯見得是有心學了的,她先前也不曾做出這般的情態來。
鄭屠此番卻正好猜中了綠環的心思,她自從吃鄭屠買了來,一直便伺候大娘,也常見鄭屠,只覺得是個再和藹不過的老爹。如今哪裡想得到,這老爹不過這些時日光景,便打下了個大大的名聲,這渭州城內,不時便傳揚著鄭屠的功績。
更有那素來瞧不起武夫的讀書人,也替鄭屠歌功頌德起來。說起來也不過是因鄭屠救過他等的性命,且又對山寨強人深惡痛絕,故此鄭屠適逢其會,在仕林中也頗有地位。心裡越發的在意起自家的老爹起來,日裡在坊間茶肆街頭聽得鄭屠的事兒多了,心裡也越發的想要見到他,便是閉了眼兒,便恍如真如在面前一般。今日所幸來了,卻又要裝作優雅渾不在意的模樣,想來恁地煩惱。
“憑什麼綠珠便可得了老爹的專寵?”綠環不由起了小心眼兒,嘴角翹起來,粉嘟嘟的,卻顯得可愛的模樣,惹人憐愛。
“前日有個舉子還專程寫了詩,只道是官人征戰功高的意思!”惠娘正與蕊娘並綠珠說話,她咯咯的笑著,很顯然談論官人的事,最是有興頭的。
綠珠最和她合得來,只得惠娘一出口,必定是要來附和的,也是顯得興致盎然。只有蕊娘抿著嘴兒笑,不時用手帕兒在手中絞來絞去。
“甚麼‘初出勇征戰,龍城飛將還’,也不知這詩寫得如何呢?”綠珠接過話頭,嘻嘻的笑著,臉上得意之色洋溢。
“這個要問你家二孃了!”惠娘轉過頭看了一眼一旁淺笑的蕊娘。
蕊娘見惠娘瞧過來,不由道:“詩倒是平平,只是將官人比的也太好了些!”
“比甚麼了?”綠珠便按捺不住的問道。
惠娘也眼中閃著光,期待的看著蕊娘。
“昔日唐朝七絕聖手王少伯詩云: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這詩中的龍城飛將便是那漢時鎮守龍城的飛將軍李廣是也!因此這比擬倒有些過了。”蕊娘輕言慢語,引經據典,娓娓道來。
綠珠便忍耐不住道:“那李廣甚是厲害麼?比得老爹一般的厲害?”這小妮子不曾見得世面,只道是自家官人便是生平最厲害的人了。然後又不屑的撇一撇嘴道:“當日那些好漢,哪個在老爹手底下走得幾個回合的?”
惠娘畢竟見識多些,忍不住笑罵道:“說你沒見識呢,你還真敢說話。那李廣號稱飛將軍,又是漢時候的事兒,死了上千年了,你莫非要將他從土裡挖了出來,與官人比試麼?”
綠珠這才知曉說錯了話兒,一臉緋紅的坐在那裡,忸怩不安。
蕊娘也忍不住掩著嘴兒笑起來,停了一回才笑道:“倒也不怪她沒見識,只是這寫詩的人沒見識罷了。飛將軍勇則勇矣,只是他乃是拒胡人於陰山,而官人不過是清剿山賊,比擬便錯了。也不知他如何寫出來的,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