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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穿過這道人牆,便是鄭屠領銜的鄭家兵隊伍,道路兩旁肅立,更有一人手執長劍,跑步上前,長劍斜指,大喝一聲道:“致軍禮!”
“嘩啦!”一聲,但見兩列軍士將長槍當胸舉起,雙手緊緊擎住,皆雙目向凱旋軍士致注目禮。此乃鄭屠別出心裁,借後世軍禮考之,今日用來一試,果然將呼延勝鎮住。
他慌忙下馬,走到鄭屠面前下拜道:“拜見保義郎,呼延勝幸不辱命。剿滅渭城府其餘六寨,今日回師,請保義郎檢閱!”
鄭屠哈哈大笑,忙扶起呼延勝。此時鄭屠身旁那吳之敏笑道:“呼延校尉,今日只怕不能稱主公保義郎了,小種相公保舉如今授了大官人成忠郎。官升一階。”
呼延勝大喜,他自是知道大宋的官階制度,如今這成忠郎便意味著可名正言順統兵萬人,日後只怕還有更大功績等著。只是他又聽得吳之敏稱呼他為校尉,不由疑惑道:“吳先生,恁地可胡亂稱呼?俺哪裡是甚麼校尉?”
“你不知卻不怪你!”鄭屠笑道,“如今剿滅強人,論功行賞,某保舉了你並一干人等進了階,從此有了品級,你與史進並武二皆為進武校尉,魯智深、史通義、石仲皆為進義校尉,皆是從九品的散官,休要嫌小,日後還有一番大業等候我等開創!”
呼延勝喜不自勝,他先前一心想要投軍,卻不想當街殺人,不得已入了鄭屠社兵,本想做官之路要來的更加艱難,只是不想,一次征剿強人,便得了個從九品的武官,雖還未入流,卻從此也算是正式踏上了為官之路,焉有不興奮作色的?
“多謝成忠郎!”呼延勝忙拜謝。
此事魯智深等人也上前來,鄭屠又將方才獎勵說了一遍,三人也各自歡喜,拜謝了鄭屠。又見這般的盛舉來迎接自家,更是感激。
一路上歡聲笑語,提壺送水,摘瓜送果的莊戶沿途不絕,鄭家兵自然個個歡喜。便是那同來的五嶺峰並各路山寨的降卒,也見此情景,深受感染。
“王小哥哥,幸得投了這鄭家兵!”那降卒隊伍中,錢貴眼見得這般情景,不由嘆道,“這鄭屠當真是有情有義的好漢,這般深得人心。”
“正是!”王小有些得意,“若不是遇上俺,你這廝說不得便死在鄭家兵刀下了,哪裡還這般的快活?單單是這些時日吃穿,便比那山寨之上強了許多。俺瞧著,不只是保義郎如此義氣,便是他帶出來的軍漢也是一等一的義氣!”
“嗯,正是要多謝你呢!”錢貴點頭道。
王小不由嘿嘿笑道:“那日保義郎許了俺等,入這鄭家兵,日後但唯保義郎之命是從就是!如此方能報答!”
兩人一番計議不提,卻不知其他降卒也是這般的想頭。若不是沒得活路,哪個想要做那強人?且不看這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征剿?哪個頭領得了好處?到頭來還不是一刀砍了腦袋。若是日後成了社兵,日日供給不斷,還有肉食,又有鮮明鎧甲、鋒利刀槍,哪個還願做回山賊去?
別的不說,便是如今衝保義郎這般的好漢名頭,哪個不想投奔與他?便是那山東之地,遠近聞名的及時雨宋公明也只怕沒得這般的名頭了。
也不用勸,那些降了的強人,皆自願入了鄭家兵。鄭家兵因此人員再次得到擴充,只是這番擴充,鄭屠也不在愁眉不展,只因這征剿之後,多的錢財大多能開支得了,還綽綽有餘。
隊伍入莊,又安排降卒入伍,分派至各營,由老兵帶領操練不提。且說如此過得幾日,那陣亡將士遺體已然裝殮完畢。皆是厚棺成殮,只待這日安葬!
吳之敏這些時日,廣發文告,便是那渭州城外,也張貼了通告,通告上只說:渭州鄭家兵征剿匪患,陣亡將士,將擇日安葬,全軍為安葬致禮,遠近各處,皆可來觀禮!不止如此,鄭屠還囑託了吳之敏樹碑紀念,將陣亡將士名字刻於其上,受全莊全城之人瞻仰。
這日,秋雨微潤,風斜葉落。鄭家莊五里之地,乃是此石碑落成之處,又是鄭屠明文劃定的陣亡將士公墓之地。
公墓之前眾莊戶肅立,陣亡親屬哀慟哭泣。鄭家兵全軍將士分列而立,密密麻麻排滿公墓紀念碑之前,那紀念碑上罩著白幡。除此之外,在人群之外還有諸多各處趕來圍觀的人,多是渭城父老,也有少數外地好漢,過路行商,亦有小種相公派來觀禮的官員。
“舉——槍!”只聽得司儀軍士拔出佩劍當胸而立,大聲的唱道。
“嘩啦!”一聲,眾軍士忽然從中間分開,分成兩行,兩行士卒皆舉長槍當胸而立。此時便見得不遠處,一眾軍士抬著六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