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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碗,倒了一碗酒,吃了一口,便放下笑道:“俺不放心你,特過來瞧一瞧,你只說因三弟而氣悶。卻沒有一個由頭麼?”
魯智深聽得此言,忙將那碗重重放下道:“三弟如今乃是全軍主帥,自然是越發威風得緊了。無端地,便要處置人,灑家便是替那呼延兄弟打抱不平!”
“噢?這又從何說起?”史通義端起酒碗,愣了一愣道。
“俺從前隨老鍾經略相公時,也曾與那夏人爭鬥多時,以老鍾經略相公之才,若是在野地裡遭遇夏人兵馬,相較之下,只怕還沒得這般的戰果。如今這鄭家兵不過是損失一千人馬,卻恁地看不到那西夏人損失一千五百餘人麼?”魯智深心底藏不住話,直愣愣的便說出來,“那呼延兄弟領兵,自有法則,灑家是極為敬服的。”
史通義點一點頭,便笑道:“呼延校尉領命,俺也是如此感受。只是他但要憑一己之力擒殺夏人大將,卻罔顧了後軍援兵,如此邀功之心,卻叫三哥不去懲治於他麼?”
“若是能擒殺了那廝,如何不能?”魯智深不由嘿然道,“建功立業,那個好漢不圖謀的這個勾當?卻恁地成了懲治之理?”
史通義不由搖頭笑道:“英雄好漢成名,哪個也說不得錯兒。只是,若是此戰成就了呼延校尉,只怕鄭家兵要折損不少。若是鄭家兵折損多了,如何再與夏人爭鬥?若是爭鬥不得,只得敗退,如此鄭家兵失天下人心,哪個好漢還要來投奔?如此,還有鄭家兵出頭之日麼?”
魯智深不禁一愣,直愣愣的瞪著史通義。
史通義嘆道:“爭一時之雄,難能及得上爭一世之雄?不然痛快是痛快了,只怕後患無窮矣!”說罷,史通義將端起的一碗酒一氣吃盡。然後將酒碗放下來,一手搭在魯智深肩膀上,正要尋個話頭來開解魯智深。
哪知那魯智深不由真起身來,衝那史通義搖頭道:“你這廝,恁地不義氣。此番話,灑家自然知曉你是說不來的。卻是誰告訴你的?莫不是三弟麼?”
史通義不由愕然,那搭在魯智深肩頭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縮回來,強自辯道:“卻是暗自家來的,與鄭哥哥有何關礙?”
魯智深不由高聲道:“你休要瞞得過灑家。”
史通義見此,也不再堅持,便點頭道:“如此使你知曉也是好的。奔來鄭哥哥囑託,不得告訴你的。你說言甚是。如此卻又如何不能解得鄭哥哥一番苦心?”
魯智深跳起來,便朝營帳外走去。
慌得史通義忙跟了出來,一把扯住道:“哥哥哪裡去?方才還說了這些話,恁地聽不得半分進去?你也不要去尋鄭哥哥了,他正營中探視傷者。”
魯智深一把掙脫了,便道:“灑家便是要去尋他。你也不用過濾,灑家不過是尋他陪個禮。他這番話,倒也有理,灑家自然服他,若是無理,灑家還要與他爭鬥一番呢!”
史通義這才放下心來,卻兀自道:“恁地這般時候去,兄弟幾人,直面說的清楚就好,如何鬧得滿營皆知?麵皮上須不好看!”
“灑家自理虧,麵皮哪得自家兄弟要緊?”說罷,也不管史通義,只顧朝著後營而去。慌得史通義跟上來,叫道,“卻在這旁,如何望那邊去了!”一面說,一面引魯智深前去。
穿過幾道營房,便見的一個大帳內,鄭屠豁然在此。整個大帳之內,躺著或坐著傷者無數,孫大夫並三四十學徒,正忙著照看傷者,換藥看病。鄭屠自與那些傷者說話。言辭親切,滿面微笑。那些傷者自然想不到鄭屠會親自探視。無不感激。
“成忠郎,某特來請罪了!”魯智深雷鳴也似的聲音傳到帳內,頓時將所有人等都吸引了過來。但見那魯智深大踏步過來,身後跟隨者史通義。
到了鄭屠身旁,魯智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衝著鄭屠嚷道,“灑家今特來向成忠郎請罪的,如灑家曉得理了,要打要罵,只管使出來,灑家不吭半聲兒!”
鄭屠忽地見魯智深這般模樣,不由好笑,忙道:“二哥請起,恁地到這裡來,做出這般事故?”
魯智深叫道:“灑家只道相差了,便忍耐不得,只要來請罪,不然隔得心裡慌。”
鄭屠點點頭道:“知錯便好,如此便好!起來說話!”
魯智深這才起來,那些帳內軍士兵孫大夫等人看得好笑,但聽得魯智深叫道:“灑家做錯了事,自然要來請罪,若是錯了死不悔改,才是不要麵皮呢!”
聽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鄭屠也點頭而笑,他今日發落呼延勝,便是大有深意。眼見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