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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火帶阻隔,卻絲毫不影響夏人攻城。
只是火帶一起,夏國士卒便清晰可見。如此便暴露在宋人眼下。
“射——”令官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各段不停有人將將令傳了下去。
“嗡——”的弓弦彈動的聲音響起來,如蝗的箭矢頓時朝著城牆之下數千計計程車兵射了出去。一陣箭矢,便收割一茬士卒性命。然不顧性命前衝計程車卒根本就剎不住,後軍踩著前軍的屍身,迅速向前衝近。
“射!”又是一陣箭雨。
當三陣齊射過後,夏人士卒便開始搭建雲梯,丟擲索鉤,向城牆上攀援。
“弓箭手自射!拋檑木、滾油!”傳令者有條不紊。
不時有夏國士卒從城頭或攀援中跌落下來,發出陣陣刺透人心的慘叫聲。一名夏人在城下中箭,驚叫一聲,轉身便走,哪知背後無數箭矢飛來,頓時將他射成刺蝟一般。
一個攀援雲梯者,忽地仰頭之時,吃那滾油淋下,一頭一臉,頓時焦糊起來,更有**燒灼的刺鼻氣味,一頭栽倒,撲倒在地,頓時斃命。
如此種種,時時在整個攻城之中出現。
“射!”夏人的弓箭手亦開始還擊,他們不斷齊射,壓制城頭的宋軍弓手步卒。那宋軍中亦時時有人傷亡,從城頭跌倒的,又受傷倒地呻吟的。凡是種種,使人不忍相聞。
饒是武二心性堅定,也吃著慘烈的攻城所驚動心神,臉色微微發白。手緊緊捏住朴刀,指節泛白。只是眼神堅定,無一絲一毫慌亂之色。主將如此鎮定,鄭家兵也無慌亂之色,雖人人謹慎,心絃緊繃,然卻靜靜等候軍令。
鄭家兵並未安置在城牆上,而只是在城門之側,以應城門守軍。是故,戰事行進此時,並無一人一卒死傷。
“事情妥帖了!”不知何時,那季玉悄然過來,蹲在那李響身側,壓低了聲音道,“種相公已然下令,著我等接管那城門守軍。你可向那武二討了百十軍士去城門口。我自有話與他說!”
李響眼神閃爍,抿了抿嘴,點頭道:“如此便有勞了。”
季玉點頭,拉了李響一同向武二行去。
“武校尉!”季玉點頭道,“方才奉種相公均旨,要調撥百十軍士守城門處。你領軍從側面呼應。如此便可使我去就是。”
“你去守城門?”武二不由看了看他。
季玉點頭道:“若是不放心某,也可著李部長一同就是!”
武二看了看李響。
那李響點頭道:“如此也好。兄弟只管寬心就是。俺自會見機行事。”
武二這才點頭道:“若是俺家哥哥與你一道去,俺也放心些。若是你一個人,俺倒也真不敢放你去也。”說罷便對李響道:“哥哥,你自領你所帶來的軍士一同去,彼此熟識,也好調遣,俺這鄭家兵,你還不甚識得秉性,都是死性子的人,不好調撥得動!”
李響大喜道:“如此便最好了!”
當下武二著李響領了百十軍士,一同前往城門,那城門守衛已然受到相公均旨,當即交接了手續,便領兵自去了。自此始,李響便名正言順,守著城門。
“如此征戰,方不虛此生!”那渭城南門附近,李純平背手聽著那城牆處震天殺人,看那城內城頭沖天火光,不由嘆道。
“這開城之功,也算的是首功一件,還不怕大王賞賜於你麼?”季玉立在他身側,神色恭敬,只說說了這一句,卻又欲言又止了。
李純平不由側身對他笑道:“你可是要問我那妹妹麼?”
聽得李純平這般問,季玉不由臉色尷尬起來,點頭道:“自我出走,已然不知她訊息了。卻不知她最近如何?”
“若要見她,也是不難的。”李純平微微一笑道,“她已然隨我來了這裡!”
“甚麼?”季玉不由一驚,旋即大喜,然後大驚道,“她——她——來這裡了麼?她可是——可是來尋?”忽地又苦笑搖頭道,“卻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又豈肯來這宋人險境來尋我?”隨即又問道:“為何她要來此險境?難不成那李訛移不知曉?”
李純平點點頭道:“正是!她自是不甘心嫁與他的。奈何又有王命,因此便出走在此地。王命不及也。此戰畢,她便要去宋人的京師之地,多處遊歷。若是能有個人忠心相伴,我自然也是放得心的。”說罷重重嘆了口氣道:“她性子執拗,決定了的,只怕不能回心轉意!”
“她——她要去宋人京師之地?”季玉似乎沒有聽得他後面之言,喃喃自語說了一句,忽地瞪大眼睛對著李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