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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師道忙笑道:“坐罷,休要拘謹。”
鄭屠忙謝過,坐了下來,恭敬有加,只等聆聽种師道說話。
“今日喚你來,卻是有事與你相商!”种師道笑道,“某不喜歡轉彎抹角的,便直說了就是。如今聽聞天下英雄好漢莫不是以結交於你而自榮,因此來投的好漢頗多,鄭家兵征剿強人之時,便戰無不克,如今招兵買馬,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也!”
“不敢,與相公西北軍想比,不過是螢火相比與日月。”鄭屠不動聲色。
“想必龔先生已然與你說了,夏人不日便要來攻打渭城,如今各處州府自顧不暇,只怕不及來援,如此想要拒夏人於城下,只怕還要成忠郎擔一份力!”
“此乃分內之事,只消相公一聲吩咐就是!”鄭屠豁然站起來,衝种師道叉手道。
种師道忙示意坐下,笑道:“某自然知曉,這社兵乃是自組軍馬,朝廷雖有律令,可徵調使用,但終究從本朝開國之來,徵調的極為少數。”
鄭屠默然不出聲。
“如今某令都統制張擇領兵五千屯駐於五嶺峰下,與你鄭家莊成犄角之勢,若有異動,兩軍當相互配合,以免吃那夏人有空隙可尋。”
“這是自然!”鄭屠忙道,“只是——”
“只是如何?”种師道不由道。
鄭屠躊躇了一回,方才下決心道:“若是兩軍配合,卻不知某聽令於張統制,還是張統制聽命與某?若不事先約定,只怕政令不行!”
种師道沒有說話,那龔召及時插話道:“張統制領兵日久,素有謀略,乃是一員驍將,且又有授了武義大夫的職位,乃是個從七品的官職。”
鄭屠不由點頭示意,隨即便笑道:“某成忠郎不過是正九品的官兒!這個我自然知曉。如今某說的確實要聽誰的號令行事,卻不好閒說這般話來!”
龔召不由臉頓時漲得通紅起來。他本意便是要讓鄭屠知曉,從七品官統領九品官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哪知這鄭屠卻故意裝起糊塗來了。
种師道不由好笑,便道:“至於聽誰之令,今日暫且不說。”
鄭屠忙笑道:“相公英明!”
种師道不由暗自笑罵一聲,也只得由他,今日請他來,不過是要使他安心,若是能犄角相對,不輕舉妄動,便叫那夏人不敢輕易朝他進軍。只等戰事轉機,此便是一大破敵之兵。
“若是戰事吃緊,只怕還是要盡起你鄭家兵了!”种師道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
鄭屠忙道:“自然使得。只是還有一事不曾完備!”
“卻是何事?”种師道不由皺起眉頭。
“如今某招兵買馬太快,錢糧日益見底,便是那兵刃器械也多有不足,若是相公見憐,還望撥一些與某,定然感激不盡!”鄭屠故作為難的樣子,皺起眉頭道,“實不忍將士徒手與兇殘之夏人相搏!”說罷長吁短嘆起來。
种師道暗自搖頭,這廝顯見得是坐地起價了。自家要他出兵相助,自然要多要些糧草器械等了。當下便道:“如此也罷,便撥你一些錢糧並兵刃器械。凡事多用心一些,但聽我軍令!”
“這個自然!”鄭屠大喜,忙叉手稱謝。
兩人又說了一回話,鄭屠自告辭不提。种師道見他離去,不由搖頭苦笑道:“此人果然疲賴,想來以他的性子,不趁此時機多要些,只怕也不是他了!”
“相公如何這般待他?”龔召搖頭苦笑,“此人雖有有些名聲,但如此放任終究不妥,何不嚴令申飭,使他聽令就是!”
“如此卻落了下乘了!”种師道笑道,“此人若要他心甘情願為你做事,只怕要許些利益了。”
“如此卻不如商人重利一般了?”
“如此才能為某所用!”种師道大笑。
卻說鄭屠回到府中,不由暗笑不已。自家本來就要出兵護莊的,如今种師道所求,不過也是如此,並無掉他之兵去渭州城內苦守的意思。如今又平白的多得了他許多的糧草兵刃器械。簡直就是隻賺不捨的買賣心下得意不已。
第二日,他便喚來武二道:“如今某去鄭家莊不知兵馬,你且隨我一同去!”
“如今夏人來攻,卻要俺做甚麼?哥哥只管吩咐!”
“密切注意這渭州城動向,休要叫夏人的奸細尋了空隙去了。”鄭屠一面說一面道,“你今日便領軍一千,回渭州城,俺自與種相公說之,只護衛俺住所四周,不要叫小人得隙。此處人馬,誰人也不得調動,便是種相公也不行,俺還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