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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去就是!”說罷,招呼那那有些發呆的車伕趕著馬車一併同自己雖宋江而去。
那宋江原本以為鄭屠會拒絕。畢竟那裡時自己中軍所在,有千軍萬馬環伺。進去了,若是自己對他有甚麼企圖,便是再難出來的。心裡也不禁敬佩起這鄭屠的膽量,雖這裡也不乏有仗著自家的名頭,不懼自己的計較在內。
“此乃真好漢也!”吳用挨著宋江,低低的對他說了一句道,“哥哥切記去後,只可禮遇,不可造次,不然傳揚出去,要陷哥哥於不義了!要知道眾位頭領兄弟裡,也多有敬仰這鄭屠的。”
宋江點頭道:“我自然理會的!”
當是時,又是那李逵領了頭,宋江與吳用居中,鄭屠居後,一併而向那中軍行去。那後頭馬車內,三個女眷卻驚疑不定。想不到鄭屠這般輕易的就要往那強人的窩裡去。當下一顆心兒又懸了起來,雖對鄭屠愈發的信任,只是此事畢竟非同小可。
“老爹恁地與那強人稱兄道弟的!”綠珠早已不安起來,對著蕊娘道,“老爹砍殺了那強人的兄弟,又如何肯放我等走?卻不如姐姐與老爹說一聲兒?”
蕊娘搖頭道:“我與他說便聽了麼?你又不是不知曉他的性子的。若是殊無把握的事兒,哪裡見他做過?這一年多來,瞧他的行事,哪一次又不是安置周詳的,並無紕漏。官人此番做作,定然也有他的道理,不消與他說話,攪亂了他的心神!”話雖如此說出來,只是心裡並不瓷實,又掀開簾子一角,斜著眼看那外頭,但見一個雄偉的軍營便在眼前了。
見那密密麻麻的軍士惡漢,蕊娘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有些發白的回頭看了看柳茹並綠珠,二人方才也看了一回的,臉色自然不強似蕊娘了。蕊娘默默伸出手來,緊緊握住兩人,嘆道:“官人自有道理的,寬心,寬心!”
到了此時,也只得這般的言語來安慰自己。那蕊娘又暗地裡從頭將那簪子取了下來,用衣袖籠住。綠珠並柳茹自然知曉她的意思,若真是鄭屠與外頭強人翻臉成仇,抵擋不住時,自然是一死來護得自己身子的清白了。
當下綠珠並柳茹也去下了自己的簪子,學著蕊娘一般,將那簪子握在手裡,籠在衣袖中,一雙眼,便死死的瞪著那大車的簾子。只待有強人進來企圖不軌,便要以死抗爭。
“我自嫁與官人來,起初並非心甘情願,只是當自家事官人贖買的玩物罷了。所作所為,自然是有些恣性妄為了。好在官人並無厭棄我,與待惠娘一般的心思待我,平日裡也是溫言相待,又甚是體貼我的心性兒,我如今也無有甚麼,只得一個清白的身子來報答於他了!”蕊娘心裡默唸著,抬眼又看了看綠珠,她的臉色如自己一般堅定,只怕也是存了這般的想法。倒是那柳茹也是這般,不由輕聲勸道:“若是事不可為,妹妹還是保全性命要緊!”
哪知柳茹聽得蕊娘這番話來,不由搖頭苦笑道:“休要這般勸我了。便是在這些強人手裡活得性命,還不是要飽受摧殘,哪裡還有甚麼名節貞操?若是這般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卻不如死了的好。且……”說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
“且甚麼?”蕊娘不由眼睛異樣的閃動了一下,衝著柳茹勉強笑得一笑。
柳茹看了兩人一眼,微微將那頭兒低了下來嘆道:“你也曉得我的出身。先前做的,不過是唱些曲兒供那些達官貴人娛樂心身,只是我的氣運好些,還不曾遇那強要了我身子的人。只是即便如此,也終究是個玩物。當日你家官人調戲於我,那童使相偏生又將我許給了他,原本比少不得一番凌辱的。哪裡曉得你家官人用心良苦,這些時日,我——我也覺得快活,卻是向前從來無有的那般快活,乃是從心底裡湧出來的,便是覺得這萬物都是新的一般兒,叫人時時刻刻都覺得新鮮!”
蕊娘只是耐心的聽著,如今這柳茹的感受,哪裡又不是自家曾經的感受呢?只是那綠珠天生嬌憨,又無兩人這般的經歷,因此倒是不能理解,只得瞪著眼看兩人說些奇怪的話來。
柳茹說了這一番話來,卻再也說不下去了。想來心情也是有些激盪。那蕊娘也不催問她,只是想著自己的心事。綠珠也沒聽明白說些甚麼,只是大眼瞪小眼的,在兩人身滴溜溜的轉動著眼珠子,卻忽地“咭!”的笑出聲來。
“你笑些甚麼?”蕊娘吃綠珠打斷心神,有些吃人窺得心事一般的惱怒起來,對著綠珠使著小性子。柳茹也禁不住朝著綠珠望了過來。
綠珠不由搖頭笑道:“你們兩個,一個說著胡話,一個心事重重,卻不如我這般,若是真個老爹不濟事了,我等隨他一起去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