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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沒好氣的將毛巾取下來,對著鄭屠笑罵道:“你還好意思這般折磨她來著,奴家也是婦道人家,雖然不是妒婦,卻也對官人這般納妾的舉止有些話說的,若是真要納妾,好歹也與奴家並蕊娘綠珠幾個說一聲的,不要叫人冷了心!”
鄭屠忙點頭道:“說的甚是,此事只得一次,下不為例。也是一來見著這女娘可憐,又是一個貼近童使相的手段,因此便用了。”
“記得便好!”惠娘說了一句,然後又揩乾了鄭屠的腳,又扶她床,一時間春帳秋暖,浪翻雲湧,自有一番妙處,整個是小別勝新婚,一番**之情,自是不必言語敘之。
次日鄭屠一早起來,方才行到前院子裡,早見那柳茹立在那裡似是在候著他,見了鄭屠過來,便只得輕聲一句道:“多謝你了!”說罷便要走。
“多謝甚麼?”鄭屠不由詫異道。
柳茹回首看了她一眼,不由抿了抿嘴兒道:“大娘都說與我了。吃大官人費心!”說罷再不敢回頭,便如受驚了的兔子一般,急急的朝著後院子裡去。
有過的兩日,那柳茹先前還有些躲閃鄭屠,後來便一發的不避諱他了,也時常與蕊娘一起談論些曲子詞兒甚麼的。與那蕊娘甚是相得,也有諸多話兒可說的。兩人又皆是才情女子,彼此又惺惺相惜起來,蕊娘也少不得在鄭屠面前誇起柳茹,少不得要鄭屠看顧一些,將那兩個丫頭許了她,一併的照應她的起居生活來。
鄭屠見目的已然達到,自然是應允了。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端的是又驚又喜,只是從此心思在於往常不同了些。
這日柳茹又去了蕊孃的房中,談論些詞曲。也說得入巷,卻吃那蕊娘一首詞惹起了閒心來。這詞是哪一首?便是那蕊娘曾經從綠釧哪裡聽來的《卜運算元?詠梅》了,那柳茹唸了一遍那詞,詞曰: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不由又想起自家的心思來。
“這詞可寫得好麼?”蕊娘自然熱切的盼著她來誇獎幾句,便如誇獎了自己一般的得意。
“可真是大官人寫得麼?”柳茹不由疑惑的看著蕊娘道,“莫不是姐姐寫了,假託了大官人的名頭?好來哄我的是也不是?”
蕊娘不由搖頭笑道:“我哪裡寫得出這般的詞兒來,若不是官人這首詞,說不得我還要在那秋遊的詞會丟了麵皮,那還好意思據為己有?”
柳茹點頭,只覺得這詞兒,便如為自己寫的一般,尤其是那最後兩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是香如故。”自己不正是那零落成泥的梅花麼?即便是要死了,也要清白名聲,只留香氣在人間的。心神激盪之下,便忍不住將這詞兒又唱了起來。
雖沒有琴絃想和,卻也一端婉轉哀傷之聲,唱道最後,卻又變了聲調兒,語氣也不再柔媚愁苦,只是昂揚有聲,使得心志越發的堅定起來。
那蕊娘聽罷一曲,不由嘆道:“先前見那唐人張謂詩句‘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消’,本已然是道盡了梅花的志趣,迎春先發而已,哪裡曉得還有這般的無意爭春的淡然性子。妹妹唱得也好,也正是妹妹才唱出來這般的婉轉,盡得官人詞兒之妙。”
那柳茹不由紅了臉,啐了一口道:“胡說,胡說,哪裡有你說得這般!”
只是她越發的對著鄭屠奇怪起來,想起先前他特地對自己言辭挑逗,百般折辱,若真是大娘說得那般苦心,卻又殊為可敬。若是又能寫出這般才情的詞句,又殊為可佩。這些情感交織起來,卻又不知道是何滋味,只是一日勝似一日的想要當面和他說話。
只是鄭屠哪裡又時候與她這般的閒暇消磨?只因這些時日,鄭家兵重新操練起來後,各種訓練殊與往常不同。鄭屠更是要將這一千人馬訓練成那近似現代的特種兵團。身懷特技,刺殺、刺探、潛伏、偽裝、射箭、格鬥等等無所不能計程車兵。
因此訓練科目與李響並武二多方討論,最後商議了一回,定了個大綱,每日便照這大綱訓練起來。且昨日那童使相又使人來報了信兒,只說是皇恩准了,要召見一些有功之士,鄭屠吃了童貫的推薦,也在其列。
此乃天大的好訊息,鄭屠少不得又要去拜謝童貫那廝一番,自然也少不得一些財貨之物。這日鄭屠正值督促軍漢收集了金珠寶貝等物品,安置妥帖之後,回到府,只待明日一早便去蘭州一回。
用罷晚飯,蕊娘忙忙的就請了鄭屠過去,說是要與他說說話兒。鄭屠欣然前往,進了那蕊孃的房中,但見那房內桌擺著幾樣精緻的小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