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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官府,便一把火燒了那裡。後又做得劫匪,吃那孫二孃的父親收攏了,充作女婿。他和妻子母夜叉孫二孃在十字坡開酒店,常用蒙汗藥蒙翻過往行人。他們將行人殺死後,大塊好肉當作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充作水牛肉,又拿來做餡包饅頭。江湖有傳言說:‘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丟去填河。’,如此事故便是由此而來的。”
“好個惡漢!好個惡夫妻!”李響不由叫了一聲。
鄭屠點頭笑道:“那梁山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卻又那裡真是替天行道?這搶劫度日,殺人如麻的快活日子,又那裡是好漢所謂?不過是藏汙納垢之所也,雖也有些是真好漢,但久居其中,只怕也要變了本心,甚是可惜!”
李響也道:“自然可惜。只可惜那些真好漢,沒得投了哥哥這裡,好歹也能做出一番事業來,建功立業,自然是少不得的。”
兩人說了一回話。李響方自睡去。鄭屠卻兀自醒著,回想處置這張保夫妻之事。先前還有些猶豫,只因這兩人確實真心仰慕自己,也有投奔的意思,便是那夫妻身死,內心裡還勉強覺得可惜,如今看來,這事做的也對。
那些自稱好漢名頭的,有幾個又真算的是好漢麼?且不說那大義“為國為民”,但只將那小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也全憑的是自家的一時好惡,全然不是憑公心做事,哪裡又講究些甚麼證據?哪裡又允了那些吃他們一刀殺了的人的辯護?
便如今日自己處置這張保夫妻一般。
想了這些,又想起自身來到這大宋之地,這般的用心,練兵用武,卻又是為的那一般?先前不過是圖保家人平安,圖莊戶安穩,只得一個富貴人家的日子。只是到頭來,卻遏制不住,要圖謀更廣闊之地,一心要謀取前程。
如此安排,卻也不知是對是錯。鄭屠索性披衣出來,在那林子中,走了幾步,兀自外又軍漢置哨,見了鄭屠,忙要行禮。
“不必了!”鄭屠點頭示意,招呼那軍漢笑道,“這幾日頗為辛苦,萬事小心為!”
那軍漢哪裡曉得鄭屠能這般與自家溫言說話,不由有些激動,忙道:“屬下並不辛苦,這趟能隨著成忠郎出來,也吃軍裡的兄弟們好一陣羨慕呢!”
鄭屠不由笑起來,又道:“當初你入我鄭家兵,卻是為何而來的?”
那軍漢忙道:“先前聽聞成忠郎名號,便入伍了。如今在這軍中,好酒好肉,還有豐厚軍餉,自然心滿意足,又聽聞成忠郎敬重軍漢,便是那死了的,也多有厚恤,還能刻名字與好漢碑。便也死心塌地的想一些:若是能這般老死軍中,便好了!”
“軍中將士,有幾個是你等這般思想?”鄭屠不由稍感自豪,便笑著問道。
那軍漢見鄭屠笑起來,不由也壯了膽兒道:“哪裡只得俺這般想來的。俺與那些兄弟們多有交往,說起這鄭家兵來,自然是最多的。所有兄弟皆是這般想來的。因此了沙場,自然是用命效力,不顧生死。”
“果然是俺的好兄弟們!”鄭屠點了點頭道。
又見那軍漢有些遲疑,便道:“你還有甚麼,只管說就是。不怪罪於你,俺素來重心直口快的漢子,莫做婦人之狀。”
那軍漢這才點頭道:“好叫成忠郎得知,自從這渭州城大戰之後,兄弟們指望還能一起替大人效命的,卻哪裡曉得,俺平日素來交好的兄弟,卻如今入了那種相公的西北軍。想來有些憋屈的慌,更有幾個思量要脫了西北軍,暗自重新投到成忠郎麾下,還望成忠郎憐憫,收容則個!”
鄭屠大驚,問道:“卻是哪個這般想的?”
“兄弟多有如此的。”軍漢見鄭屠鄭重其事,臉色肅然,不由暗自有些擔憂起來。
“如此卻不是要害了俺麼?”鄭屠跌足道,“這種相公統兵是極嚴的,若是脫出西北軍中,只怕要受軍則,輕則鞭撻,重則一刀砍了,也是有的!此番也是害了兄弟們了!”
正說話間,便聽得身後傳來李響的聲音道:“如此,只怕種相公亦要遷怒於哥哥身,若是不早些準備妥帖,只怕要惹出一些禍事來!”
“正是,正是!”鄭屠忙道,看了看李響,“卻不如,你今日連夜迴轉一趟,一一拜訪軍中的諸位兄弟,將此事言明,叫他等報種相公知曉,嚴加約束,只要不做出這般的事來,想必只是申飭一番,並無大礙,若是真個做出事來,只怕性命不保!”
“使得!”李響答應一聲,“俺這便動身去!”說罷,也不囉唣,去內院牽了一匹馬出來,翻身而,衝鄭屠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