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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俺等兄弟遠不過一兩日的路程,若是要見,也是一件容易的事,卻不忙此時。只是家中大小事務,還不曾交待,卻不好再久留了。”
眾人也便不好多說,只得依依惜別。幾個頭領一路送將下來,到了山腳,又說了些離別的話,方才告辭。哪知鄭屠離開不過幾步,便聽到身後魯智深高聲喝道:“三弟,如今俺倒也是真心服你,只盼來日再與你較量武藝。”
鄭屠大笑應允,這才與武二策馬並肩而去。這時,那史通義又策馬趕上來,笑道:“正好俺也去那酒店看顧,因此與哥哥同些路程。”
三人並肩而行,但見鄭屠一手挽偃月刀,心裡頗為自得。一路說些寨中江湖的事,迤邐而行。不多時,又到了酒店,三人進去,史通義又安排了些酒食。這番不同其他,自管盡飽了吃酒肉。待有了六七分的醉意,鄭屠並武二這才告辭出店。
史通義在路口與兩人作別,嘆道:“俺等兄弟自此相聚,卻怎麼時日苦短,只盼哥哥一路好行。”當下叉手相送。
鄭屠答應一聲,也叉手見禮,這才一撥馬頭,朝著渭城的方向而去。這一結義,自有分教:當初逞勇鬥豪強,哪知今日義相幫。他年若顯鴻鵠志,留作佳話美名揚。
鄭屠二人行了一二十里路程,正是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光景。日頭正高,懨懨的讓人有些疲憊起來。兩人的酒意化作了汗水,熱熱的出了一身。那葛布貼著前襟後背,有些難受起來。
“哥哥,卻不如歇了再行罷!”武二耐不住,只對鄭屠道。
鄭屠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道旁的幾棵大柳樹,便笑道:“也好!”兩人便一同下馬過去,牽了將馬系在柳樹杆上,自己坐在樹下納涼。
忽地那武二麵皮一變,凝神屏氣,對著鄭屠道:“有些不對!”
“甚麼不對?”鄭屠不由也豎起身子,等著武二道。
武二也不答話,翻身趴在地上,貼耳傾聽,方才跳起來,衝鄭屠道:“官道西向而來,只怕有百十人的馬隊。如此光景,定然不是那渭州城種相公的軍馬。”
“西夏人!”鄭屠跳將起來,喝道,“俺等快走!”說罷便牽了馬,翻身而上,將那偃月刀挽在手中。
武二也上了馬,手裡提著朴刀,對鄭屠道:“哥哥,只怕是走不脫了。也不過五七里的光景。俺等的馬匹比不得那西夏馬,只怕受不得這等的奔波。若真是西夏人,俺等也不妨以逸待勞,或有些勝算。只盼來的卻不是他們。”
鄭屠點頭稱是道:“如此也好。俺倒也從沒砍殺過西夏人,今日倒也要開殺戒了。”
武二點頭道:“自然如此,俺父親戰死,村子早西夏人屠滅,日夜思念報仇,卻想不到今日倒也應了俺的心意。只望和哥哥同生同死,便沒有遺憾。”
“說得甚麼話!”鄭屠大笑道,“俺等今日未必便不能衝殺出去。”
正說話間,便見不遠處塵煙滾滾,地震馬嘶,一隊人馬衝了過來。在兩人不遠處停了下來。果然是一隊西夏人,卻不穿西夏人服飾,只穿著漢人的衣物。
為首那人,騎著高頭大馬,形容彪悍,乃是個有勇力的大漢,他手握著一把長柄斧頭,遠遠對著鄭屠二人喝道:“兀那漢子,可是渭州鎮關西鄭屠?”
“正是你家爺爺!”鄭屠高聲答話道,“你這廝,卻又是誰?為何要尋俺?”正說話間,鄭屠打量這為首的漢子,生得甚是兇惡,只是那胯下的大馬,讓鄭屠心動不已。遠遠地便可見那馬匹,有些許血汗滲出,原來卻是不多見的血汗寶馬。
“兄弟,你可認得那為首的胯下的馬?”鄭屠對著武二笑道。
武二也打量了一下那馬匹,不由點頭道:“好馬。俺也認得一些,此馬莫不是那傳說中的血汗寶馬麼?只是聽聞,卻不曾見過。”
“正是!”
“哥哥卻要怎地?”
“如今俺還缺一匹好馬,方可讓俺施展那馬上的武藝。”鄭屠嘿然而笑。
武二一驚道:“哥哥莫不是想要將那馬奪了過來?”他心中驚訝不已,要知道對面可是百人的馬隊,個個都是西夏兇狠的武士。刀光粼粼,只怕上去,便是一番血戰。
“你且看俺的便是!”鄭屠說著,策馬上前,他雙腿猛然的一夾馬肚,便要想乘著坐下這匹馬還有些力量的時候,一股氣衝了上去。
那馬吃痛,猛然生出一股力道,長嘶一聲,朝著對面便飛奔而去。
為首那人不曾想這二人見了自己的馬隊,不想著如何逃命,卻反而敢朝自己的隊伍衝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