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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驚叫連聲,卻不是鄭屠。原來那車內的兩個佳人,見得石仲衝到鄭屠面前,只是那馬上忽地失去了石仲的身影,原本一顆緊繃的心兒,此刻再也忍耐不住,驚撥出聲。蕊娘一手捂住長得圓圓的小嘴,臉色唰的慘白起來,指甲掐在月娘手上,深深陷入。只是那月娘心兒也幾乎要蹦出胸腔子,渾然不覺的疼痛,只是渾身微微抖動起來。
“糟糕!”那已然退到鄭屠身後端坐在馬上的種溪也忍不住低聲驚呼起來,眼見得這一招兇險無比,只覺得渾身僵勁,猶如灌注石漿一般,身體沉重半步也挪不開。
“來得好!”鄭屠忽然爆喝一聲,手中朴刀再次一翻,又倏地揚起來,四周空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一陣風頓時向四周擴散開來,不管那石仲身後的眾強人,還是那被拘押計程車子佳人等,還有那種溪只覺一陣勁風拂面,將自家的頭髮都吹得散亂起來。
那馬車的簾子也被這陣勁風吹起來,露出月娘並蕊娘兩張俏麗慘白的臉來。
“俺命休矣!”石仲躲在馬側,正要一刀撩了上去,卻見得那刀光閃動,狂風撲面,便覺得手中那一刀便是如何也刺不出去了,那馬忽然後長嘶一聲,生生的停在了鄭屠的面前,竟然挪不動分毫。
“當”一聲,石仲被刀勢壓迫,再也支撐不住,掉落馬來,手中朴刀也落在地上,只閉目待死,只等這陣狂風颳過,自家人頭落地。
卻不想那風颳到面前,陡然停住,那被吹散的髮髻,披散開來,此時也紛紛落下來,遮住了石仲的半邊臉。白亮亮的刀刃就指在石仲的麵皮前。
“為何不殺了灑家!”石仲掙扎著站起身來,也不去撿那朴刀,只顧拿眼瞪著鄭屠道。
“放了那些人等,你可自去!”鄭屠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端的氣勢非凡,那言語也是不容置疑,容不得石仲半分的爭辯。
“那是自然,輸便輸了!”石仲慢慢回過神來,直起身子,牽過那馬,翻身而上,衝著鄭屠叉手見禮道,“今日也算是相交了,他日再來尋大官人說話!”說罷,招呼了其餘人等,呼嘯一聲,催馬飛奔而去,轉眼間,那百餘賊人,走的乾乾淨淨。
眾士子佳人們脫了強人的拘押,頓時恍如再生一般,那劫後餘生的慶幸、那被劫之時的驚恐等俱都湧了上來,一時間都大哭起來,更有人相扶著要拜謝鄭屠。
鄭屠早已然下馬,側過身不受,沉聲道:“諸位皆是讀書之人,俺卻受不得這般大禮,若是要謝,只管謝這種衙內便是,俺也是應種衙內之命罷了!”說罷,自己讓開一旁,簽了馬,到了馬車旁,將馬拴在馬車之後。自己爬上馬車,只等種溪過來,便要駕車而去。
眾人一見也是,便又紛紛對種溪拜倒,口中高呼種衙內神勇英明。那種衙內明知鄭屠要讓功於自己,卻又推脫不開,只得受了眾人之禮。
正吵吵嚷嚷之間,卻見一馬飛奔而來,正是去而復返的石仲,眾人又不由一陣騷動。那石仲遠遠站了,對著鄭屠大笑道:“鄭大官人,今日承了你的情,饒了灑家的性命,灑家也須還你一個人情就是。你道那王彪如何能尋到種衙內?只因這裡有人指認,此人見利忘義,乃是個無恥之徒,今日便全做了答謝你的禮物就是!”說罷,忽然就催馬上前,但見得那馬過去,士子們紛紛避讓。
眼見得那馬飛奔到了一人面前,朴刀只一揮,一顆人頭頓時落下,滿腔子的熱血噴灑出來,眾人紛紛驚叫躲避。
石仲哈哈大笑,然後一策馬韁,飛也似的掉轉頭疾馳而去,不多時,便不見蹤影。
“啊——”一聲驚呼,卻是車內發出的,鄭屠聽得明白,乃是蕊孃的叫聲。原來那蕊娘見虯髯大漢一刀砍了王子養的人頭,雖然有些惱恨於他,畢竟也是自小相交的,往日也如兄長一般待著,今日卻落得如此的下場,自然於心不忍。
整個過程,鄭屠也不搭一句話,也不見任何動作,只管看石仲砍了王子養腦袋,然後飛奔離去。眾人在這之前,也見此人挖空心思要羞辱蕊娘,事後又為了保命,指認衙內馬車,心中已然不齒,見他這般下場,也俱不出聲。
種溪更是連眼兒都沒有瞟得一下,只是招呼眾人,等候州府衙門來人接了回去。又分開眾人,策馬走到鄭屠身邊,叉手行禮道:“莫若等那衙門裡來人了再行不遲,有些官面上的,還得大官人一道與知州說起。”
鄭屠點頭應承,也不再催促行走,只是等著官府來人。果然過了不多時,便見的從渭州城方向,滾滾而來一隊人馬。莫約五百人眾,為首的便是一個莫約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