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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若是灑家動了刀,卻是容不得你走脫的。你這般懼那鄭屠,想必那廝也是有些本事的。莫說奪你幾條街,便是強了你的老婆,只怕你也得忍氣吞聲。”
“正是!”王彪在一旁幫腔,嘿嘿笑道,“若是這般,你也不妨將俺等二人告發了,俺等也不攔你,你也將你家老婆一併送與那鄭屠,好做個投名狀。”
那王當只聽得臉白一陣,紅一陣,眼見得脫不得身,那虯髯漢子逼住自己,渾身一股剛烈之氣,使人不敢有半分的逾越之舉,若是動起手來,只怕不用那王彪相幫,自己就要被他一刀兩斷。如今又聽得這兩人言語無禮,真個是羞憤交加。
“噹啷!”一聲,王當長嘆一聲,將那棍子扔在地上,長手而立道:“罷了,如今也脫不得干係了,你等若要尋那鄭屠的不是,如今倒也有些時機,也不須你等費心,那廝自然會尋你們說話。”
王彪一聽大喜道:“卻是何等時機,快快說來!”
那虯髯漢子也哈哈大笑道:“早這般說,灑家如何還要動刀?”一面說,一面收了刀,走了過去,拍了拍王當的肩膀道,“只是灑家也不是不信你。如今你簽了這個借據,一切便好說話!”說著遞過去一張契約。
王當接過一看,忍不住高聲叫道:“俺何時借了五百兩銀子與你等?”原來這邊是一張借據,那借據上只說王當某月某日借與五嶺寨寨主宋承貴銀兩五百,以此資助云云。
“正是借了銀子,有道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如今俺等便是還銀子的!”那虯髯漢子從懷中摸出一包銀子,扔在地上道,“此乃五百兩,你收起來吧!”
那包裹落在地上,白花花的銀子便滾將出來,灑了一地,那王當眼紅,忍不住舔了舌頭,掙扎道:“無功不受祿!”
“叫你拿,你便拿,恁地如此囉唣?”虯髯漢子瞪了一眼,“只需畫個押就行!”
王噹噹下再不遲疑,便畫了押,將那銀子拿了,這才開口道:“既如此,好叫兩位哥哥知曉,若要那鄭屠束手,只需如此這般!”一面說,一面對著兩人附耳低聲言語。
不多時,那李響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如今大仇得報,便在眼前!”
王當忙道:“休得高聲,事成之後,切莫提及俺的名號才好!”
王彪點頭笑道:“自然省得,兄弟放心就是!”
當下三人作別,王彪並虯髯漢子一同出了門,望城外而去。那王當平白得了這許多銀兩,不由有些歡喜,忙忙的開啟包裹又將白花花的銀子看了一回,卻心下猛然有些忐忑起來,想起那張借據,不由拍了大腿失聲叫道:“壞了,壞了,卻吃了那廝的虧。若是那畫了押的借條被那廝送到官府,自己豈不是成了那夥強人的同夥?如此一想,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這廝哪裡還有告發的膽兒?如今只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罷了。
且不說王當後悔難當,那虯髯漢子並李響自去準備不提。只說這渭州城文人士子,才女佳人倒要在立秋之時做一個踏青的盛事,受邀的,自然諸事準備。便是蕊娘也少不得薄施脂粉,打扮了一番。又叫惠娘瞧了瞧,那惠娘自然無不應允。
過得兩日,城東的街道勢力已經整合完成,鄭屠原以為過山虎王當必然心有不甘,要跳出來鬧騰一番,卻不知那廝便如鑽洞的老鼠,一發的躲在家裡,這倒是省了鄭屠的心思,雖有些詫異,倒也不擔心那廝鬧出什麼來。
諸事停當,直到了立秋那天,鄭屠吩咐早早的備了車,又叫了綠釧與兩個小廝並一個趕車的蒼頭陪同蕊娘出門。
惠娘也在門口送她,見了蕊娘有些躊躇,便道:“妹妹只管去,官人是個粗魯的漢子,自然不去湊趣。姐姐也指望著妹妹能夠於今日揚名渭城。”
蕊娘瞥了一眼正袖著手在一旁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鄭屠,心中也有些心不在焉,胡亂的漫聲應道:“姐姐說笑了,妹妹才學鄙薄,如何能夠揚名在外?妹妹這便去了!”說罷,看了看那鄭屠,只是微微的笑著衝她點點頭,也不說一句話來與她。
那蒼頭揮鞭,車馬早已經去了老遠。惠娘怔怔的望著車馬的影子,不由衝那淡然而笑的鄭屠嘆道:“我也不知勸了多少回,只怕她心思已定,再難回頭。”
鄭屠知她所指,不由搖頭道:“也罷,以前也是俺虧待了她,如今還她一個自由的身子,也算是補償了!”
惠娘一聽此話,不由白眼瞧了他一瞧,嗔言道:“便只是虧欠了她麼?我也是個清白的身子,被官人強佔了,卻如何補償我?”
“自然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