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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被那強人打翻在地。而那王彪快馬加鞭,須臾便趕上了馬車,衝到前頭,將馬一勒,擋住了出路,喝道:“若是再動,刀槍無眼!”
那趕車的漢子慌張的停了下來,滾落在地,跪倒道:“爺爺,不幹小人的事!”
王彪嘿然笑道:“自然不干你的事,卻要借你的人頭一用!”一言說罷,撥馬上前,只將手中的朴刀一揮,便見好大一顆頭顱飛在空中,頓時一腔子血如瀑雨一般噴射出來,那鮮血濺了馬車的簾子上,星星點點。那無頭的屍身,在挺了幾挺,這才頹然撲倒。
那月娘並蕊娘等一干女眷何時見得這般的阿鼻地獄的場景,懼都驚叫出聲,那綠釧更是受不得刺激,啊呀一聲,駭得暈倒在車內。
那種溪也是個見得場面的人物,但見王彪行兇,便止住馬,強自忍住膽怯之情,穩了穩身子,壯了膽上前問道:“某乃渭州城種相公之子,你等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卻不怕官府來剿滅了你等?還不快快放我等過去?”
王彪瞧了瞧那種溪,點頭嘿然道:“俺也是認得你的,原來是衙內。往日相見,這個情面必然是討得的,只是今日不同往時,我便是放你過去,只怕你便要回到衙門,使得你父親派兵將出來剿滅俺等,如此也是放你不得!”
種溪慌忙道:“只得你放我,我可擔保,比不會害你性命就是。”
王彪大笑道:“你這等話,只好去哄那三歲孩兒,如今你不妄動,我或可饒你性命。”說罷,又對著那馬車內喝道:“哪位便是蕊娘?可出來說話?若是不然,定然將全車之人,殺得乾乾淨淨。”
那蕊娘聽得外頭這般叫喊,不由大驚失色,渾身篩糠一般的哆嗦起來,只顧那眼兒哀求的看著月娘,渾身沒得一絲的力氣。
月娘也聽得外頭那強人首領如此喊話,看了看蕊娘一眼,只是搖頭道:“姐姐也別出去,強人也好講誠意的麼?你出去後,我等定然要被那廝滅口的,卻不如一起死了便罷!也好同在陰司做個伴兒。”
這等話,聽得蕊娘連連點頭,是個有見識的言語。心下感激不已,只挪了幾步,將那月娘的手緊緊握住,不敢放鬆一絲一毫。
那王彪已然不耐煩了,怒道:“這等小娘皮卻不識得俺的手段,如今卻要看輕俺不成?兄弟們,將那馬車掀了,將車內的小娘們揪出來,只待俺回山,便做個壓寨的夫人也好。”
那些強人俱都鬨笑起來,早有兩個忍耐不得的,就要上前,爬上馬車去。種溪慌忙叫道:“且不可造次,你等卻不知這車內的可是誰家的小娘麼?內裡便是那周知州家的女兒,若是你這般折辱,只怕周知州不肯善罷甘休。”
王彪一愣,卻依然大笑道:“也不怕他周知州怎地,如今俺等既然做得這事出來,便不怕他。左右,只管動手就是!”
那衝上前的兩人方才躊躇了一會,聽聞王彪如此說,便又嘻嘻笑著,上前去了。那種溪還要說話,便聽得那王彪喝道:“你這廝,好不曉事,只管囉唣,若不是看在種相公的麵皮,早一刀砍成兩截便罷!”說罷,只將那朴刀一擺,攔住了欲要向前的種溪。
那種溪眼見得白亮亮的刀刃擋在自己身前,壯起的膽兒也頓時駭得沒了。一絲一毫的也不敢動彈。眼見得那兩強人就要爬上馬車。
眼見得佳人便要遭虎吻,紅顏轉眼入狼口。只見那遠處一個黑點望這方疾馳而來,一個聲音宛如雷霆巨響喝道:“兀那賊人,休要張狂。”
那聲音宛如霹靂驚雷,頓時將眾人震的一動,便見那黑影越來越快,待到了近頭,卻是一人一馬,快如流星,望著那馬車而來。那正要爬上馬車的兩個強人正直起身子要看那騎馬過來的是誰,卻只見得眼見一陣風颳過,那脖頸處涼颼颼,再見那人影已然是立在了馬車之前,擋在了王彪隊伍的面前。
“哥哥,你的脖子!”其中一名強人對著身旁的那人驚駭道,“好一道紅線!”還要伸出手摸,但見那紅線豁然裂開,便如那張開的嘴巴,如絲的血從那紅線處噴漿出來,漸漸的成了噴泉一般,那對著的強人也強忍著驚駭,指著對頭,還未來得及說話,那好大的頭顱便從脖頸上滾降下來。那另一個強人也不禁伸手去摸自己的頭顱,卻摸一個空,眼前的山水人物便是天旋地轉一般,原來那頭也緩緩的從脖頸上滾了下來,“啪嗒”兩聲,落在地上。那屍身兀自挺立在那裡,怔怔的便如失神的孩兒一般,好一會才向前撲倒在地,抽搐不已。
這一變故,電光火花一般,眾人都來不及響應,那兩個便已然身死,但見那眼前人物,端坐在馬上,一手挽住韁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