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荑。
蕊娘只覺手兒忽地被一隻寬大溫暖的手掌握住,心兒一顫,一股暖流直透心窩。
第五十九章 有意託人人有意
除夕之後,便是正月拜年,多是些鄭家兵裡的部長,當然也少不得武二、史進。【】期間,鄭屠又吃五嶺峰諸位頭領邀了去,吃酒比武,自得其樂。後吳之敏也過來,捎了些莊戶人家的瓜果菜蔬,說是鄭家莊裡的莊戶們託了他,一併謝鄭屠的看顧。
鄭屠自然一一笑納,也陪了家裡的女眷,走動了一些人家,陪著綠珠去了趟鄭家莊陳老實家。陳老實受寵若驚,自然是將那奉承做得足了,還只怕綠珠麵皮上不好看,臨出門走送了好些果子。不過都是相鄰里奉承他的,倒樂得做個人情。
只是惠孃家在這渭州城早已無人,蕊娘父母又吃了官司不知道發配到哪裡了,也不知是否尚在人世,因此見得綠珠自鄭家莊欣然迴轉,心思也黯然了下來。每每同坐一桌,也只是略略的吃一些,便離去,倒不似除夕前後那般的欣然之情。
鄭屠自然曉得她的心思,尋了個空隙,便去了蕊孃的廂房。那蕊娘正獨坐在窗子前,看積雪厚重,一股愁緒堵在心口,忍不住便要提筆寫一些句子來,只是卻又思緒萬千,不知從何下筆。
“若是愁緒難解,何不遙望祝願!”
蕊娘正要落淚,卻聽得身後一個聲音,忙迴轉頭看時,卻見鄭屠立在她的身後,那眼中滿是憐惜,淚珠兒便再也抑制不住,滾落下來。
“唉!東坡先生曾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鄭屠繼續道,“不過求的‘千里共嬋娟’亦可慰此心。他日若是俺能謀得一些地位手段,定然會廣發文告,也要替你尋得不知何處的父母,好叫你一家團聚。”
蕊娘正要說話,卻又聽鄭屠道:“此言絕不虛妄,天地可證。若是你這般心性,只怕來日與你父母相見,也要傷了你父母的心。何不自身保重些兒?也好叫父母寬心?”鄭屠說罷,靜靜的立了一回,便離去了。這蕊娘甚是感性,鄭屠只得說出這話來,原本也不指望她能解得自己意思,但能盡一份心,也算是心裡好過些。
蕊娘只覺眼兒有些澀,又怕鄭屠看到,見鄭屠離去,方才轉過身兒,那淚珠兒一發滾將出來,聲音哽咽,瞧著鄭屠背影兒,怔怔良久。
好在過了兩日,蕊娘心緒也漸漸好起來,那元宵節時,全城百姓提燈出遊,全完不顧天寒地凍,那商家鋪子,俱都掛出燈籠,還有愛那喜慶的,還出了燈謎,許了賞錢,一發的招人前來,雖不至於汴京車水馬龍,倒也有比肩接踵的繁鬧。
“轉眼間,元宵節至,這渭州城,從此便要離了!”坐與那高樓之上,周知州有些感嘆,四周俱是他的同僚,還又接手他知州之位的種相公。此次宴會不過是他的餞別宴席。自從朝廷的敕命下來,周知州本想立即赴任,怎奈那時風雪甚大,索性便留在了渭州,過了元宵便行。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種相公忽然笑道,“你我原本同僚,共守此城,這些年,甚是相得,如今卻值得我一人在此,此去,自當遙祝一路春風。”
“如此多謝了!”周知州想起那前程來,又意氣風發起來,舉起酒盞道:“滿飲此盞,從此天涯比鄰!”說罷,便一仰頭,將那酒乾了。
眾人都轟然起身,一同把盞,一氣幹了下去。一時間,又熱鬧起來,途中周知州還打發了人提來先前備好的燈籠詩謎,以助雅興。一頓酒席,吃得眾人都盡興。
眼見得宴席畢了,那提燈遊行尚正興濃之時,各各告辭,好各自府中,陪伴家人,或是在城中提燈夜遊。人也散得三三兩兩,那種相公也要離去,卻吃周知州喚住了,笑道:“彝叔兄,且慢一步!”
种師道聽聞,便立住笑道:“你我原本兄弟,如今卻不想天各一方,這渭州政務,還要介於指點一二才好!”
“不敢,不敢!”周知州忙道,“當今便要遠離,彝叔兄自有高才,應對政務自然得心應手,只是心下有一事放心不下,因此還要煩勞兄長多加看顧一些兒才好!”
“哦?”种師道不由有些驚奇,嘴角浮起笑容道,“卻是何事使得介於這般牽掛?若是某做得的,定然不負所托。”
周知州點頭拱手行了一禮才道:“原本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只是去年我家女兒並兄長家的小子吃一人救了,卻還未有感恩報答,便要離別而去,心中殊放不下來,金銀乃是小事,那人也是個富貴人家。如今他買了莊子,興練社兵,俺保舉了他一個九品保義郎的前程。若是日後才能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