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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個氣量狹小,又當如何?你只管說,這火是不是俺放的便好,哪裡這般多的推脫之詞?”
吳之敏聽聞此言,這才直起身子,點頭微微笑道:“既然如此動問,小老兒便說了,此事絕不是都頭所做下來的。只因一條,都頭與那五嶺峰強人水火不容,這也只因前番都頭砍殺了那寨子裡新立的五寨主,因此有次推斷。”
“噢?果真如此想來?”鄭屠不禁有些微微失望,卻依舊微笑以對道。
“若是有人對昨日之事見疑,都頭自然會以此來應對。”吳之敏微微一笑道。
這話中有話,鄭屠不禁看了那老漢兩眼,又好氣又好笑道:“你這老漢,說話也沒得個全須全尾的,何必露頭藏尾的。”
“在下不敢說!”吳之敏也只是微笑看顧了一下四周道。
鄭屠見他環顧四周,便看了一眼身旁的那陳老實,不由點頭道:“你我屋內敘話!”說罷便對著陳老實道:“老爹只管替俺看顧門口,莫要使人走近了,俺與吳先生有話要說!”
陳老實也是個見機得快的人,見鄭屠如此忙道:“姑爺只管去,便是我家女兒也不叫她近得面前的。”說罷,恭恭敬敬的送了鄭屠並吳之敏進入到裡間。
方入得房中,鄭屠便請了吳之敏坐下,自己也在上首坐了,問道:“先生可直言了!”
吳之敏點頭正色道:“此事只怕是都頭做下的罷。”
鄭屠雖早有準備,吃這吳之敏一說,不由豎起了身子,忙道:“先生是從何看出來的?”
“都頭布得好局,一般人等自然也瞧不出來。只是這事來的蹊蹺,先是都頭要買這莊子,那陳員外自然不肯,都頭三番四次,只炫耀武力,叫這陳員外不敢則聲。前些日子,那陳洪去了一趟渭州城內,想必是邀援手去了,卻不知都頭使了甚麼計策,絕了他的援兵。因此做事再無掛礙。那一場火便是適逢其會,逼得陳洪不得不轉手都頭。”
鄭屠心裡暗驚,卻又不服氣道:“方才先生也曾言道,俺與那五嶺峰強人勢如水火,他等如何肯幫顧他的對頭?白白的便宜了俺?”
“方才不過是道出了都頭的表面佈置。”吳之敏道,“若是都頭沒有赴那五嶺峰爭鬥的約,小老兒也不曾想到這層面來。”
“哦?”鄭屠不由心驚,忙問其故。
吳之敏道:“都頭赴那強人邀鬥之事,雖佈置縝密,然都頭家眷思念都頭得緊,日日使人去城頭張望,因此這渭州城裡,怕是多人知曉此事。都頭此去好幾日,若真個是生死的對頭,只怕都頭不得這般全身而退。想來那五嶺峰強人也有好武藝的。”
鄭屠不由搖頭笑道:“此事還不足以說明俺便是和那五嶺峰強人有干係。”
“這是自然,不過是妄意揣測罷了。只是昨日大火一事,卻使得小老兒更加確定,此便是為了都頭而來!”吳之敏笑道,“五嶺峰強人此番做得這般乾淨利落,定然是先打探清楚,莊子內情形只怕是瞭如指掌,因此得以一擊得手,快速而退。”
“這又如何?”
“若是強人與都頭乃是生死強敵,又如何不知曉都頭在此莊中之理?都頭在此莊中,大隊人馬來襲,劫了陳員外家,卻為何獨獨不與都頭照面?”
鄭屠只聽得冷汗涔涔,不由點頭嘆道:“果然,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依然是破綻百出,妄俺也自為得意,卻不想這般的不經推敲。”
吳之敏嘿然笑道:“都頭休要煩惱,此事卻不是一般人能揣測的到的。便是能揣測得都頭這邊,也全然沒得憑據,也奈何不得都頭。”
鄭屠忽然似笑非笑的盯著吳之敏道:“你這老兒如今倒是實話實說,卻不怕俺一不做二不休,將你也打殺了。俺自有法子遮掩。”
吳之敏聽聞此言,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鄭屠不由臉色一紅,有些惱羞成怒道:“莫不是以為俺不敢害你性命?”
吳之敏停下,卻依舊淺笑道:“都頭自然敢,只是都頭既然問起此事,定然是無懼小老兒的。要害小老兒性命,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只是如此這般,卻何須動用這般的心思將小老兒謀來?無端的受人口舌,卻不是都頭這般行事的人所為。”
鄭屠不由點頭大笑起來道:“卻是如此,俺也知曉你也不是個長舌的人。俺如今只問你,你如何看待俺這行事手段的?”
“非常人行非常事。”
“何為非常人?何為非常事?”
吳之敏索性暢所欲言道:“都頭其餘屠肆,若是真個做個富貴人家,只怕那渭州